第一百零五章 处以极刑
轰隆隆。
于芷晴率领的人马,只有二百骑。
却硬是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偏西的太阳,照射在闪亮的银色盔甲上。
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梁飞虎看的一阵头晕。
只有大辽或者大周。
少数骠骑精锐,才具有这般势不可挡之威。
“散开跑!”
“走一个,是一个啊!”
翻天豹子这么多年的马匪首领,不是白做的。
但是,
他的决断,未免太晚了些。
于芷晴一把抹下精铁面罩,只剩寒气逼人的双眼。
“平弩,射!”
“咻咻咻!”
又是这样?
蒙山堡,怎么有如此强大的弩弓?
这样的射程,让所有对手都充满绝望!
“啊啊啊!”
原本就负伤的几十个土匪,纷纷跌落下马。
于芷晴从得胜钩上摘下九曲枪。
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
于小春等人也是无奈。
敌人都快死光了。
还杀什么呀?
梁飞虎受伤了。
他身为青杠寨首领,穿着山寨唯一的步人甲。他的两匹战马。
浑身也有马铠覆盖。
尽管如此。
依然被强劲的弩箭破甲了。
穿的跟刺猬一般。
好在入肉不深。
他还没死呢。
可以战斗。
“翻天豹子在此,来将,可敢一战?”
于芷晴都憋了大半年了。
好不容易碰到个勇猛敢战的,绝对见猎心喜。
“你们不许抢,他是我的!”
呃,其他蒙山堡骑兵,满头黑线。
司长,您这么说,把咱们大人摆那儿?
于芷晴长枪一抖,化作点点寒星,劈面刺去。
梁飞虎心中一惊,挥动丈八马槊拨挡。
可惜,于家枪法不简单。
虚虚实实。
“噗嗤!”
右肩被狠狠刺穿,梁飞虎的马槊脱手而飞。
胯下战马伤重力竭,轰然跪倒。
在地上翻了个身的梁飞虎,打算用左手拔刀再战。
森寒枪尖,突然顶住了他的咽喉。
梁飞虎的双眼里,闪烁着回忆的光彩。
其中,不知道有多少?铁马金戈的往事。
“于家?云龙枪法?”
“当年镇守大同的于大将军,是你什么人?”
于芷晴大感诧异。
难道这马匪头子?还是故人?
可惜鼎叔不在此处。
算了,身边这二百精骑。
原本都是于家子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正是家父!你是……?”
梁飞虎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又有几分自嘲。
“在下么?大同城防军,一校尉罢了。”
“兵败了,厌倦了,就跑到青杠寨,立柜当马匪了。”
“如你父亲那般的大丈夫,这世间又有几人?”
蝼蚁尚且贪生呢。
更别说当年的大齐,已经亡了。
总不能让所有人都为大齐死节吧?
于芷晴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
“可愿降?”
梁飞虎却惨然一笑。
“回不去啦……”
“今日得见故人之后,甚慰,甚好!”
“兄弟们一战而没,就我一个人苟活?时也?运也?”
“老梁我活的够久啦,没啥好留恋的,大小姐。”
“看在故人的份儿上,请允我自尽!”
于芷晴虽然可惜这条汉子。
如果翻天豹子身上,没被射中十几箭。
怎么可能一回合都当不了?
能用丈八马槊的,放在哪国的军中,都是一员猛将。
可惜了。
对方眼神黯淡。
死志已定。
“梁将军,一路走好!”
梁飞虎右肩被洞穿。
他只能用左手,拔出腰间佩刀。
他转身,朝西方跪倒。
然后,
横刀吻颈。
“大同……我……回来啦!”
夕阳的金光,洒在他高大的身躯上。
轰然而倒。
于芷晴沉默良久,才轻声道。
“好好葬了吧!”
“遵命!”
这时候,几个骑兵拖来一位双眼贼溜溜乱转的俘虏。
“司长,他就是牛二。”
“这家伙,命真好,居然毫发无伤?”
牛二那不是命好。
他只是逃命功夫一流。
见机不妙,就跃下马背了。
于芷晴鄙夷地瞅了这家伙一眼。
“带回去,交给夫君!”
蒙山堡前,人山人海。
军兵们正在清理战场。
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则指手画脚地看热闹。
五百多马贼?
咱们未死一人,就杀个精光了?
好像李大人还挺不高兴?
弩箭覆盖,太凶残了。
新兵们几个人才捅死一个重伤,都不够分配。
见见血?
未竟全功。
当然不满意。
于芷晴的马队,轰隆隆地踏过石桥。
“噗通!”
唯一的俘虏,被扔在李易脚下。
“牛二?你他娘的命真大!”
于芷晴附耳,把梁飞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易。
牛二膝行着往前爬,一把鼻滴一把泪地哀求。
“李易,李大人!”
“俺不是人,俺有罪。”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俺当个屁,放了成不?”
放了你?
你这种人死性不改,怎可轻饶?
李易大声呵斥道。
“牛二,身为董家河人,你竟然勾结马匪?”
“甘当内应?”
“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易县的青杠寨,能找到我们蒙山堡来?”
李易朝着四周的军民喝道。
“各位,你们说,这种狗东西,能放过么?”
不管是移民也好,还是原来的五村原住民也罢。
如今都早已归心了。
“不能放!”
“杀了他!”
“吃里扒外的坏种,我们蒙山堡没这种人!”
……
群情汹汹,人人喊杀。
李易冷笑道:“那就杀了吧!”
“啊不!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鼎叔掐断了好几根胡子,面上颇为难。
“大人,砍头咱们人人都会;凌迟?这技术活儿,有点麻烦呐。”
李易挥挥手。
“麻烦?脱光他,拿张破渔网一罩。”
“哪儿鼓起来,就割哪!”
“这么简单的技术?还要本官教?”
“周子栢,你来监督,谁让你毁坏的渔网多呢?”
李易拔转马头,走了几步,忽然拍拍额头。
“让没见过些的新兵上,一人去割一刀。”
“本官听说,技术好的刀匠,能割三千六百刀,犯人还不死呢!”
周围的将官军兵,浑身凉气直冒。
老天,三千六百刀?
骨架子上的肉丝丝都得刮下来吧?
是不是要浪费好药材?
给犯人吊着一口气?
大人,要不要这么凶残?
你为了练兵,都豁出去了。
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噗通!”
身后的牛二两眼一翻,彻底吓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