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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未来可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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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澜道:“天女祠?”
    魏澜霎时想到了那座天女石像庙。
    魏澜记起了地点,向那人道谢后当即朝天女祠方向奔去。
    懒汉娶亲,天雷劈棺,被豺狼咬死的未婚夫、父女先后失魂,阴灵,死魂……如同一颗一颗珠子,被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
    魏澜一笑,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几名失魂之人的共同点,八成都是在天女像之前许过愿。愿望成真的代价,就是魂魄。
    那边,蓝思追等人在古坟堆探查无果,早已转到了天女祠寻找线索。
    蓝氏子弟一阵言语探讨,被金凌打断,又贬低了一番村民之后,他话音一转反而半嘲讽地许了个愿。
    他身后还跟进来一群小家族的修士,闻言立刻附和,大笑称是。
    蓝思追无意理会这些人,转身回避,恰时看见了这座天女石像的脸,他看着这个笑容,颇觉熟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想着靠近些仔细瞧瞧,忽然变故丛生,在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倒了下来,撞了他一下。
    在众人疑惑又严加戒备时,这庙中一瞬间红光乍起,那座天女石像竟然在众人眼下变换了姿势。
    它像是活动好了手脚,向台下走来,人们回过神来纷纷拔剑指向这座天女像。
    此时魏澜刚到,喊了声:“别砍了,快走。”
    大多数修士都没理她,他们千辛万苦寻到这个食魂怪物,哪里能让别人占了功劳!
    然而无论人们如何攻击,这座天女像并没有被伤到,它脚步不停,已经接连吃了两个修士的魂魄!
    各种攻击全然无效,这下旁人总算肯听魏澜的话了,蜂拥而出,没命地四下散开。
    魏澜不想出手,虽然她有这个能力。她想着让蓝家的人叫他们长辈上来,但没想到他们连自己的信号弹都能忘了补充。
    魏澜提醒了他们以后就找了个地方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看着众人跑来跑去。
    她都提醒过了,他们还是执迷不悟,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那就去吧,死了活该。
    忽然前方灌木丛响起一阵“嘎吱嘎吱”、“呼噜呼噜”的咀嚼声。
    他们定睛一看,原是那座天女像正伏在丛间生食人肉!
    在那天女站起来时,金凌的箭一支支射穿天女的身体,从额头到四肢。
    金凌自信自己可以拿下这座天女像,并不听旁人的话,自顾自想着制服它,不去放信号弹叫自己的长辈帮忙。
    魏澜冷眼看着金凌不自量力,那座天女像都离他那么近了还要往前,自己不知道量力而为。
    旁人也就罢了,这蓝家的子弟还是值得一护的,更何况她还有些事情要从蓝思追那里知道。想到这,魏澜觉得她可以管上一管。
    魏澜拔出腰间玉笛,送到唇边,开始吹奏起来,笛声划破长夜,惊起阵阵飞鸟。
    一具具的尸体从地下钻出,魏澜变换了调子,诡异又瑰丽,怨气一缕缕附着在他们身上,使这些走尸的身体变得坚硬,先抵挡这一会吧,这时候拖延一会儿就可以了。
    她只是见不惯这些人死在她面前,又不用为他们费力,何况再等等含光君也该上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魏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果然下一刻一道蓝光闪过,斩碎了食魂天女的石身。
    蓝家小辈们齐齐喊道,“是含光君,含光君来了。”
    白花花的一地乱石之中,滚出一颗发着雪白光晕的珠子,那就是食魂天女吞噬了十几个活人魂魄后凝成的丹元,将它收回去小心处置,刚刚被吸食魂魄的数人还能复原。
    魏澜一见这食魂天女已经有人解决,于是吹奏笛子把这些尸身送回原处。
    一段旋律浮上心头,魏澜吹出了另外一段调子,这次的曲调和缓宁静,与方才的诡异曲调大不相同。
    此时,江澄赶到,正看到魏澜吹笛让尸体们退下,她的背影简直跟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江澄别扭地关心完自己的外甥,又教训了一番暗中保护金凌的门人,接着开始向魏澜发难。
    他轻声道:“……好啊。总算是回来了?”他心里知道这人未必是魏无羡,但是也太像他了,激起了他心里的愤恨,就像当年一样。
    魏澜把笛子收回到腰间,心道,‘这是把我当做爹爹了?’
    江澄放开左手,紫电闪着光袭向魏澜,像是一道闪电。
    站在魏澜几步距离不知想些什么的蓝忘机却上前几步翻琴在手,信手一拨与江澄斗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别家的人皆一言不发,面色却转变极快地看着这场斗争,心中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魏澜看了会大概摸准了江澄的状况,她原在蓝忘机身后,此刻却找了机会,拔腿像是要跑。
    众人心中嚎叫:自寻死路!
    江澄一见她脱离蓝忘机护持范围,哪里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扬手一鞭斜斜挥去。
    魏澜并不担忧,取出她的配剑碧落,硬是直直迎上了紫电,众人觉得她不自量力,可是僵持了一会儿,一道耀眼光芒亮起,魏澜的那把玄色的剑没事,而紫电竟是断了!
    众人惊呆了。
    “你竟敢弄断我的紫电,你是凭什么妖术弄断我的紫电的?”紫电被毁,江澄也会受到反噬,他强忍着把那口血吞下去,咬着牙问道。
    “妖术?哼,承认自己比不过别人很难吗?”
    魏澜从出生就有记忆,除了有一段记忆是模糊的,何况她本就天生灵体,加上功法优秀,日夜勤学苦练,她每日挥剑万次。又怎么会练不好剑呢?
    而且碧落是她用在乱葬岗里面找到的极品仙剑添加一些乱葬岗的鬼竹炼制的,怨气侵染,还有这些年来江澄用紫电杀害的无辜之人的煞气,两两交锋,紫电承受不住可不就断了吗。
    “江宗主,我要是你早就走了,还嫌不够丢脸吗?”江澄越不高兴,魏澜就越高兴。
    “你!阿凌,我们走。”江澄一甩袖子,丢了这么大的脸,又怕再待下去更加丢脸,连忙带着门人走了。
    蓝忘机回头,不失礼仪,却不容置喙地道:“你,跟我回蓝家。”
    虽然不知道含光君为什么想将她带回蓝家,但是她本也想去蓝家调查一些东西,便从善如流的跟着他走了。
    一路上,蓝忘机听着魏澜和那群弟子们说话,‘那人知道那首曲子,不管她是不是魏婴,她都和魏婴有关系。护着她一点,魏婴若在,会不会高兴。’蓝忘机垂下眸子,眼底黯然。
    “公子,这一直称呼你为公子,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蓝思追问道。
    “我叫魏澜,字可期,你叫我魏公子也行,或者你叫我的字可期。”
    “魏澜可期,未来可期,你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蓝景仪接了句话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爹爹起的。”魏澜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个月牙。
    “魏公子,谢谢你当时在天女庙外的提醒。”蓝思追顿了顿,又道,“魏公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邪祟就是那座天女像的?”
    魏澜给他们一一讲述。
    从她上山时遇见的那个穿着华丽的死魂开始讲述,说到他的陪葬品,那个无故有钱的懒汉,快要出嫁的阿胭姑娘,为子女着想的父亲。
    她引导着这些少年一步步猜测着接下去,倒是教给了他们很多东西。
    魏澜也从这些蓝家的少年这里知道了在那座庙里有人因为附和了金凌的话而失魂,她在心中冷笑道,‘果然不愧是金家的血脉,真是一脉相承的惹人生厌!’
    蓝忘机始终沉默着走在前方,他分出一丝注意听着他们在后面说话。魏澜的名字,她说的话一句句传进他耳中,他只觉有苦涩渐渐漫上心尖。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名曰云深不知处。
    他们到了蓝家门口,还说着话时,就见自大门之中,迈出了几名白衣修者。
    魏澜一见这位领头的便知这就是那位蓝家家主,泽芜君蓝涣蓝曦臣。
    见蓝忘机和蓝曦臣说着话,言语间也提到了她,魏澜仔细听下去,又上前行了个礼,“在下魏澜魏可期,一介散修。”
    蓝忘机继续与蓝曦臣对话:“兄长可是又要去见敛芳尊?”
    蓝曦臣颔首:“金麟台有清谈会。”
    魏澜在旁边胡乱想着什么,金家的金光瑶,蓝家的蓝曦臣,关系还真是好啊!不知道金光瑶的有些事,蓝曦臣知不知情?
    蓝曦臣又嘱咐了蓝忘机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蓝忘机嘱咐蓝思追几句,又看了魏澜一眼才离开。魏澜想着他应该去拜见他的叔父了吧?
    最后蓝思追带着魏澜到了一间院子,魏澜瞧着很是不错,就是有些偏远。
    蓝家家规严苛,作息严谨,亥时息,卯时起,有钟声作为督示。魏澜转了一圈才发现她被安排在离静室不远的宁室,‘想必含光君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吧。’
    第二日清晨,魏澜不到卯时就起床洗漱好,在院内练剑。
    她一身红衣飒飒,现在的这张脸也是十分的俊俏,她脸上的表情闲适恬淡,手中的动作却锋利至极。
    蓝思追敲了敲宁室敞开的院门,他是来叫魏澜起床的。却不想看见了这一幕,他惊了,他自觉从未见过这样绝妙的剑法,一时呆住了。
    “思追,你来了。等久了吗?”魏澜停了下来。
    “魏公子,你的剑法好厉害,非常玄妙。我能问一下是何人所创吗?”蓝思追敬佩起这个创剑法的人,那得有多厉害啊。
    “是我爹爹,不过他现在不在,再过些日子他就会回来了。对了,我想问你个事,我学剑比较早,我见你们蓝氏教养弟子也是十分严苛,那你们蓝氏弟子是几时开蒙啊?”魏澜掏出帕子擦擦汗,貌似无意间询问了起来。
    “应该是四岁吧,更早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想来应该是年龄太小了吧。”蓝思追想了想回答道。
    “小孩子,应该都是这样的吧。”魏澜笑道,‘那时阿苑哥哥是三岁,听说含光君当年并未出现在乱葬岗围剿,便是后来瑜姨带我再上乱葬岗也是三月之后了,并未看到有魂魄,想来是被爹爹以前设在伏魔洞前的度化阵度化了吧。有时间再试探一下。’
    魏澜进屋换衣,蓝思追在屋外等她。
    蓝思追带着魏澜向膳堂走去,路上魏澜很有兴趣地问蓝思追那个上次救了他的坠子。
    “思追,你的那个坠子是从哪里来的?还能护身,上面的符文看着也是十分特别,是何人所做?”魏澜的声音还带着惊喜,像是对那个坠子极其感兴趣一般。
    蓝思追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跟着含光君长大,他只说是一个对我很好的前辈留给我的。”
    “这样啊?那含光君也没有告诉你这个前辈是谁喽?”魏澜见蓝思追点头,又道,“那我可以看下这个坠子上的符文吗?”
    她面色有些红,眼睛却极亮,像是知道不好意思但确实很是喜爱非要见证一下才好。
    蓝思追看她眼睛,还是解下来递给她,‘奇怪,我怎么就和她说了?明明含光君昨日里才嘱咐我不要与太多人说这个坠子的事。’
    魏澜仔细查看了这个坠子,确实是爹爹给阿苑哥哥刻的那个。
    “这个符文刻的真是精巧,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真不知是哪位前辈大作,以后还能不能在看见!”魏澜感叹道。
    她看完后还给了蓝思追,他又妥帖收好。
    魏澜在心里胡思乱想,‘若蓝思追是阿苑哥哥,那他怎么在蓝家?
    是含光君救了阿苑哥哥?可是他为什么要救阿苑哥哥,就因为他和爹爹是好友?但是也没必要把他养在蓝家啊?还是以亲眷子弟的身份!’
    魏澜脑子都要打结了,只得先放弃想这件事情。
    他们继续走着去了膳堂用早饭,魏澜一边吃一边腹诽,‘这蓝氏的饭菜真的就是草根树皮,虽然都是难得的药材,但是怎么能做到这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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