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临朐城下的大战(四)
随着宋江的逃跑,宋军一片溃败,再也没有一个宋军抵抗,梁山义军在后面紧紧的追赶,打扫战场,收降俘虏。
很快,宋江和晁盖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便以宋江的临阵脱逃而告终,打扫完战场,梁山大军这才撤回到了军营里面,晁盖生擒呼延灼,魏定国斩杀邓云,单廷圭斩杀诸大娘,秦明斩杀孔明,糜胜斩杀邓龙,李忠斩杀郑天寿,花荣一箭射死王猛,剩下的消灭宋军将近三千人,俘虏宋军四千五百多人,缴获马匹五百匹,其余军械铠甲不计其数。
宋江领着残兵败将回到了临朐城里,吩咐人一统计,这一场仗下来,他们直接损失了八千多人,现在剩下的不足五千人马,而且其中有一般都是有伤在身,气势低迷,最让宋江心疼的是,这一战他的徒弟毛头星孔明和他的几个兄弟白面郎君郑天寿,金眼虎邓龙,巡山虎王猛和邓云夫妇都战死在了城外的战场上;独火星孔亮,生铁佛崔道成,摄魂将军沙摩海,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和扑天雕李应都有伤在身,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宋军这里士气低糜不说,反观梁山义军大营内也是欢天喜地,晁盖让刘唐营押送着四千多俘虏返回独龙岗进行劳动改造,如今独龙岗百废待兴,到处都在兴建土木,最缺的就是劳动力,有了这四千人的加入能够缓解不少,而且也能让他们洗刷他们身上的罪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跟着宋江在二龙山下来的,当初在二龙山打家劫舍,为非作歹,也是时候让他们偿还了。
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之后,众人陆陆续续的都回到了大营帅帐之内,晁盖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帅案后面,身后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左右站立守卫,旁边是军师智多星吴用,外往下便是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金枪手徐宁,花和尚鲁智深,宝光如来邓元觉,南离太保石宝,虎头太保酆泰,拦路虎糜胜,醉伏虎武松,小李广花荣,小养由基庞万春,恨天无把卞祥等人,还有负责情报的鼓上蚤时迁,负责后勤的笑面虎朱富和新入伙的飞天虎扈成,一丈青扈三娘,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圭四人,可以说是人才济济。
晁盖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当下压了压手,让众人安静,而后说道:“来人那,去将呼延将军请到帅帐里来。”
晁盖说完,过不多时,帅帐的门帘便被挑开,两个军士推推搡搡的押着呼延灼走了进来,此时的呼延灼早就没有了当初朝廷大将军,呼延家嫡系子孙双鞭呼延灼的光彩,蓬头垢面,胳膊上还流着鲜血,身上的盔甲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脸上黑一块紫一块,胡子掉了一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呼延灼来到帅帐中央,傲然而立,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
晁盖摆了摆手,让两个军士先下去了,而后上前将呼延灼身上的绳子解开,又亲手整了整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衣服,呼延灼冷哼一声,说道:“不用在那里假惺惺的,我呼延家世代为国尽忠,享受朝廷俸禄,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
“你这厮好生的不讲道理,俺家哥哥看你是个好汉,这才给你松绑,没成想你这厮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石宝站了出来,指着呼延灼的鼻子骂道。
石宝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糜胜也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呼延灼的衣领,说道:“哥哥,像这厮三番五次的跟着咱们梁山作对,还留着他做甚,要依着俺,把他砍了就是了。”
“对,哥哥,砍了他!”
“让这厮嚣张,砍了他。”其他人纷纷附和着说道。
晁盖将糜胜抓住呼延灼衣领的手拽开,瞪了一眼糜胜,而后说道:“呼延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他与不同,我梁山好汉难道连这一点的心胸都没有吗,你这夯货休要聒噪,退下去。”
糜胜不敢违抗晁盖的话,当下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呼延灼,气呼呼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在说话。
看着糜胜回去了,晁盖又让众人安静,这才转回身对着呼延灼说道:“呼延将军,我这个兄弟就是这个性子,一点就着,放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先向你赔罪了。”
“不敢,我倒是觉得这位兄弟说的在理,废话少说,直接砍了我便是,聒噪什么?”呼延灼瞥了一眼晁盖,冷哼一声,说道。
晁盖哈哈一笑,而后说道:“将军何出此言,我晁盖既然给将军松绑就没有想过要杀将军,将军且放心,我梁山好汉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将军大才为何要去当他们那些奸臣的帮凶呢?朝廷无道,贪官横行,将军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不如与我等一同上梁山聚义,替天行道,为民请命,也不白活这一世。”
晁盖的话音刚落,便见呼延灼猛地转过身来,怒目而视,张口便骂,道:“我呼延灼乃是堂堂开国铁鞭王呼延赞的后人,我呼延家世世代代都在朝廷为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想让我与你等为伍,痴心妄想,我劝你还是快快杀了我,要不然我呼延灼还会回来荡平你们水泊梁山。”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哥哥,还跟这厮说什么?俺这就成全他!”糜胜气的哇哇暴叫,直接崩了起来,便要冲上去,让旁边的邓元觉和酆泰拦住了。
旁边的刘唐也气不过,跟着糜胜附和道:“哥哥,你好言说尽,这厮跟茅房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跟他浪费什么口舌,杀了他便是了。”
“呼延灼!你是将门虎子,我花荣也不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我也是世代将门之后,你忠君报国,难道我花荣就是那小人?我和秦明,黄信的遭遇你可是亲眼目睹的,你给说说我等忠君报国,反倒遭那宋江小人和慕容狗贼栽赃陷害,谁对谁错?”花荣站出来,双目通红,指着呼延灼的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