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烦啦嬉笑着招呼着手下的人出了防炮洞。
    原剧中，烦啦有担当但没有勇气，优柔寡断，懂得多想得更多，不够决绝，即使小醉主动了，他也还是犹犹豫豫。
    可烦啦想和她在一起，可他一没有钱养她，二还要替死去的弟兄还债，要打南天门，不能照顾她，更怕自己死在战场，所以最终烦啦选择了逃避。
    而现在烦啦成了校官，是精锐中的精锐，也没有南天门上欠的那一千座坟。
    在白夜的主导，和一众炮灰们的起哄下，烦啦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在两个月前迎娶了小醉。
    值得一提的是，孟父对此很强硬的反对，直到白夜当着烦啦的面，伸手掐住了孟父的脖子将他撞到墙上，并抽出腰间的配枪抵在他的眉心。
    “偌大的中国放不下一张书桌？所以你就可以把无辜的女人垫在你的书桌之下？”
    “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踩在脚底！”
    “你怨天尤人！没有一个能放下书桌的地方，可你恨的是日军吗？你不敢！”
    “你恨的是我们！”
    白夜松开掐着孟父的手，指着一旁围观的众人。
    “对吧？你恨我们没有挡住日军，让你从北平一路逃亡到了这里。”
    “你恨我们，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连你为日军圈养女人的事情，你也会恨在我们头上，对吗？”
    “你是读书人，饱读诗书，所以你有无数的理由，把过错抛出去，维护你自身的风骨，不是吗？”
    “你畏惧日军，所以你连恨意都不敢有，那怎么办呢？所以你理所应当的把一切过错抛给保家卫国的将士身上。”
    “然后就又可以心平气和的读书写字。”
    “我真想问问你，日军在你隔壁对女人施暴的时候，你是怎么能做到心平气和的读书写字？”
    白夜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涨红，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狂兽。
    四周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白夜愤怒的咆哮。
    “我真的想杀你，真的，想了很久了。”
    白夜盯着孟父的眼睛，握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也显得苍白。
    “你之所以还能活着，你得感谢你自己的儿子，还记得被你为日军圈养被日军打残了的女人吗？她死了，自己抹了脖子。”
    “她远比大多死去的中国人幸运，至少她看到了复仇。”
    一旁的烦啦，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他祈求的看向四周，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可对于他的目光，所有人都转过了头。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在自己的注视下，羞愧的低头。
    如果不是小醉在一旁搀扶，烦啦会像是一滩泥巴软倒在地上。
    不知多久，烦啦才从地上站起，看着四周寂静无声的人，他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烦啦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拧巴固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国家危难之际参军卫国。
    可如今，他父亲所做的事情，让他从军以来所有为以骄傲的事情全都变成了笑话。
    他是如此憎恶眼前那位低着头颅的老人。
    烦啦不掩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很久很久。
    直到小醉在白夜的的示意下，搀扶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