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途中被劫
轰动南城的总统父子一事,在今天终于进展。
警察局调查之后,将证据递交给了法院,对杜骁持枪伤人这一性质恶劣的事件,终于开始了第一次开庭审理。
记者们闻风而来,早早等在了法院门口,重视的程度不亚于前几天震惊南城的新闻。
长枪短炮像一个个黑洞,直直的对准押运车会出现的方向,紧张的守在门口,生怕错过了第一时间的新闻。
黑色的押运车在空旷的路面上行驶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卫一脸戒备的举着机关枪,即使在车里也没敢放松警惕。
封闭式的车厢里只有一个宽度不过二十厘米的窗户,上面装着结实的铁条,透着外面一点可怜的天空。
杜骁穿着一身条纹狱服,懒洋洋的坐在车厢里。他的脸色又开始变的苍白,隐隐有一股病态之感。半眯着的眼睛光芒被挡了大半,只能分辨出来他是醒着的,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从被通知开庭审理到现在,他整个人都很平静,一点情绪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件事情。
他对面的警卫穿戴整齐,抱着枪坐在他对面,除了他询问时间回答了一句之外,全程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杜骁明白他对警卫来说只是一次任务而已,只要能安全完成便是皆大欢喜。当然,谁也不愿意和一个有罪之人过多说话,多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意味着被传讯的麻烦。
他不时把视线放在车厢唯一的窗户上面,眼神里有不属于此时的悠远。
法院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们站在唯一的通道口张望着,期盼着即将到来的人,和最值得报道的消息。
“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围在一起的记者们躁动了起来,迅速朝开过来的黑色轿车跑了过去。
总统坐在车内的后排位置上,他看到那群跑过来的记者们时,眼里很快掠过一抹厌烦和狠辣,随即又显现出了大病初愈的模样。
“就停在这里吧。”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似乎是真的因为开庭的事情受到了打击,伤了精神。
从外界的眼光来看,总统出院之后,整个人的精神不如以前了,他尽力在公众面前表现的没那么颓然,总算是的得到了一点预期的效果。
顾霆钧坐在副驾驶上,眼中凌厉的光不加遮掩,对眼前的一切表现的还是和以往一样淡然。听到总统的话,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是。”
冯峰小心的把车停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车子刚稳下来,记者们便蜂拥而至,举着相机和话筒拼力向前冲,却被保安拦在人墙内。
绕是如此,也拦不址记者们的好奇心和敬业感,
“总统,对于此次开庭,您有什么想法呢?”
“据说您在之前曾经两次探望过杜骁,是否还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呢?”
“看起来您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被杜骁持枪打伤之前您知道他身边有武器吗?”
“杜骁在监狱否决了一系列辩护律师,他是承认之前的做法了吗?”
“杜骁现在承受牢狱之灾,您身为他的父亲,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
车门还没打开,外面各种质问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侵袭着总统发晕的脑袋。
记者们的质问尖锐又直接,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和感受,他听的心里怒意大起,却不能在此时显露半分。
对于杜骁的怨恨在他心里又加重了不少,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没有在当初知道的时候组织杜骁,或者用别的方法对付他,那么现在的局面也不致于这么难堪。
不过,为时已晚!
他定下心神,用了力道推开了车门。一瞬间,相机的闪光灯全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被刺的睁不开眼,不由得抬手想遮一遮刺眼的光。
“总统,这边请。”
冯峰适时过去扶着他走到了一边,面墙躲开了记者们的拥堵。
见两人被警卫围着不得近身,记者们又转了回来,企图从没有下车的顾霆钧口中得到点什么。
顾霆钧冷着一张脸下了车,他站在车边,淡漠的眼神在周身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阻碍,记者们有心上前却被隔绝在外,跃跃欲试却不敢靠近。
有记者不想错失眼前的机会,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将军,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顾霆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记者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而顾霆钧只是张了张嘴,礼貌又疏离的吐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利落又不留情的回答当真的他一向的作风,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便能将人打回去。
一道大门将门里门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面依旧躁动不安,里面却是安静无争。
总统坐在休息间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他的脸上便爬上了可见的疲惫,即使闭着眼也皱着眉头,似乎心底有解不开的事情。
冯峰站在一边,替代了警卫的工作。
看到顾霆钧过来,他连忙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将军,马上开庭了,我刚确认过了,人还在路上,不该这么晚。”
顾霆钧下意识朝闭着眼的总统身上看了一眼,凌厉的视线眸光微闪,“再去确认一遍。”
“是。”
安静的房间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占据着房间的两个方向,静默的气氛渐渐变的压抑。有什么东西快要爆发出来,却又什么都没有。
总统突然睁了了眼睛,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似乎才终于缓过气来。
靠近门口那道不容忽视的身影还在原地,他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落在顾霆钧的眼里,没能掀起任何波澜。
“霆钧,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对杜骁,有点说不过去?”
顾霆钧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淡漠的视线里找不出一丝情绪,面无表情的脸上和在外面一样,透着无可奉告的疏离。
总统好像也没有非要他说点什么,没等到预料中的回答,他又继续说道,“这一步,我想了很久,这样做,对他是最好的出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