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孟静娴46
皇后看着越加绝情的皇上,心中一片苦涩。这些年她为了维护后宫的和谐,为了皇上的大业,一直忍让着,可是皇上却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皇上想听什么呢?您不是都查到了吗?您还想听臣妾再说一遍不成?”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自嘲。
皇上坐在皇后的对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朕想知道你为什么对皇额娘下毒,皇额娘力保你为皇后,这么多年一直维护你,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后冷笑了一声,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维护我是将我的福晋之位送给她人,是让我一直忍让,是在我遭受年世兰苛待的时候漠然无视我的痛苦吗?
“这些年,我在这深宫中,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各种委屈和痛苦,为的就是维护皇家的尊严和体面。您知道吗?这些年我有多累,多痛苦,多无助。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最亲的两个人都选择了无视。”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心中有些愧疚和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忙于朝政,忽略了皇后的感受。可这并不能让他原谅皇后对太后下手。
皇后擦干了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皇上,您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还有没有感情?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过姐姐,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皇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一直以为,皇后是一个懂事、识大体、不争不抢的女人,不会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皇上看着皇后,缓缓地说道:“皇后,朕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朕也有朕的苦衷。朕是一国之君,要为天下万民负责。有时候,朕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希望你能够理解。”
皇后知道,皇上这些年也不容易。她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臣妾就是太知道您的苦衷才会一直忍让,一直退步,臣妾是爱您的,一直都是。不像太后,她啊,看重的也就是这个太后的位置而已,要不是皇上登基,恐怕也得不到太后几分关注吧。”
皇上一直紧紧盯着皇后,眼神中充满了痛心和愤怒。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要将皇后的灵魂看穿:“你是怎么对太后下的毒,又是怎么对弘曕下的毒,朕都查清楚了,你还有什么隐瞒的,一并说来听听,也让朕见识见识朕的皇后倒底有多厉害。”
皇后笑了,那笑容如同深秋的菊花,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她轻轻地抬起头,迎上了皇上的目光,眼中毫无畏惧:“皇上,臣妾做过的事,您若查不出来,臣妾可不会告诉你。”
皇上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但还是想试一下,万一皇后就说了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那你是认罪了?”
皇后摇了摇头,她的眼眸依旧温婉而坚定,如同皇上往昔曾见过的那样,“臣妾不会承认任何事情,皇上只管去查,只要您觉得是真的,你就定罪好了。臣妾不会说任何事情,也不会做任何的辩解。”
皇上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后是不会轻易认罪的。他无奈地看着皇后,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自从他娶了纯元以后,皇后就变得越来越冷漠,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淡。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知道,皇后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皇后抬起头,看着皇上,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泪光:“自从您娶了姐姐以后,就再没这样久的注视过我了。”
皇上心中一震,终于忍不住说:“你是对朕娶纯元有什么怨言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皇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的委屈和不满瞬间涌上心头。皇后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本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一朝被他人夺去,本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被他人夺去,臣妾如何能甘心!”
纯元那张美丽而温柔的脸庞又浮现在皇后眼前,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嫉妒之情。
皇上起身离开,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临走前,“朕会将你景仁宫的奴才都送到慎刑司去,御膳房会每日给你送饭的。你好自为之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决绝。皇后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但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改变。
慎刑司加紧对景仁宫奴才的审讯,夏乂也加紧他的调查进度,争取能更多的查出皇后的事,希望皇上看在他尚算得用的份上饶他一命。
孟静娴将手中的证据一一抛了出去,等着皇上的反应。若皇上能直接处死皇后,那纯元的事就不必捅出来,但若皇上心软了,那纯元的事情就必须要摊到明面上了。
可等到的只是景仁宫闭宫,皇后病重的消息。
翠果已经去皇上面前喊冤了,那还有谁能去皇上面前为纯元喊冤呢?
孟静娴想到了端妃,如今后宫中见过纯元的只有皇后和端妃了。而且端妃和纯元关系还不错,纯元来喊冤还算说得过去。
又等了几日,确定皇后目前只是被关着,并没有什么惩罚情况下,端妃带着吉祥去了养心殿求见。
苏培盛最近对后妃的求见有些过敏,就怕再有什么突发事情。见许久不出自己宫殿的端妃都来了,就知道今日这事小不了。
端妃走近,苏培盛赶紧迎了过去,当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也知道皇上对端妃的愧疚。“奴才参见端妃娘娘。”
端妃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本宫来求见皇上,苏总管替本宫去禀报皇上吧。”
苏培盛说:“成,这会儿皇上正不忙,奴才这就去,端妃娘娘稍等。”
端妃思绪飘走,回想起曾经的事情,那时的她还是怀抱着对皇上的爱慕的,可皇上从不曾看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