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许瑶撇嘴，一副最讨厌你装纯的样子：“你和他从小认识，又帮你成神，你还包庇他辱骂父王，到死都不肯把他交出来，你说你们没关系？”
    “为了男人，连父王都可以不顾，你不骚谁骚？”
    “我没有。”
    灵玉脸色憋得涨红。
    “好了，都闭嘴。”方洛拉住许瑶。
    “不嘛，”
    许瑶撒娇：“我就要骂她。”
    “不听命令，又想挨罚了是不是？”方洛揪住许瑶的狐狸耳朵。
    “不，不，我知道错了。”
    许瑶缩了缩脖子，方洛的惩罚她可受不了，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停下来，方洛看向灵玉，她此刻憋的脸色涨红，显然是被许瑶气的不轻。
    平静了片刻。
    灵玉才再次打量方洛，眼神有些警惕：“你是谁，我妹妹怎么会认你当主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方洛有些意外。
    这个灵玉，竟然在关心许瑶，看起来她并不是那么恨许瑶，和许瑶一心想要杀她完全不同。
    方洛拍了拍许瑶，示意她自己解释。
    许瑶这才重新骄傲抬起脑袋：“主人没对我做什么，父王曾经是主人家的奴仆，我自然也是主人的女仆。”
    “他是父王的主人的后裔？”
    灵玉并没有恼怒，好像早知道自己父亲有一个主人，只是不知道是方洛而已，微微有些惊讶。
    许瑶有些错愕，姐姐好像知道的比自己多。
    “你怎么会……”
    许瑶想要询问，不过灵玉主动说道：“很小的时候，父王经常躲在房间里哭泣，说他对不起主人。”
    “我怎么不知道。”许瑶疑惑。
    “你那时候只知道吃，怎么会关心父王哭不哭？”灵玉哼了一声。
    许瑶狡辩，表示你在胡说。
    不过，她的确比姐姐笨不少，从小没心没肺。
    “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好，包庇狗男人辱骂父亲。”许瑶吃瘪，只能转移方向反击。
    “好了。”
    方洛瞪了许瑶一眼，对灵玉道：“既然你知道你父亲的事，那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灵玉噎住了。
    她当然明白方洛什么意思，这是要自己和妹妹一样，认他当主人。
    “不行。”灵玉咬了咬牙。
    方洛：“为什么？”
    “哼，肯定是为了那个狗男人。”许瑶哼哼唧唧。
    灵玉这次没有理会她，说道：“我还没杀了灵见，还没找到杀害父王的凶手，不能认你当主人。”
    “杀灵见？”
    许瑶冷笑，“你连父王都不要，你舍得？”
    “够了，你闭嘴，什么都不懂！”灵玉忽然吼了出来。
    许瑶一下子有些蒙。
    方洛微微一笑，知道这两姐妹之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于是拉住了许瑶。
    灵玉冷静了一下。
    深呼了口气，这才认真看向妹妹，缓缓解释：“我和灵见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记得小时候见过他，他都不是灵狐族。”
    “他不是灵狐族？”许瑶愣了愣。
    她记得灵见也是狐狸。
    灵玉解释：“父亲失踪，当时大陆很乱，他忽然冒了出来，又帮助了我，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信了，真以为我和他从小认识。”
    灵玉细细的柳眉皱了起来：
    “但是，有一次找他商量事情的时候，意外发现并不是灵狐族，是假扮的，只是用了某种变化手段，我们都认不出来。
    当时我产生了警惕。”
    “可是，”
    许瑶情绪激动：“你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你那么冲动，我还没有确定他的目的，当然不能说给你听。”
    灵玉哼道：“后来，你偷听到他辱骂父王，不就立即和他翻脸了吗？”
    “这……”
    许瑶语塞，当时她的确逼着姐姐立即处死灵见。
    “为了不打草惊蛇，”
    灵玉继续说道：“我只能先责怪你，说你听错了。”
    “可谁知道，你竟然直接投奔了巫族，还把金色水晶的秘密流传了出去，导致大陆又开始混乱起来。”
    灵玉一副恨铁不成钢。
    原来如此。
    方洛心中好笑，以许瑶之前的脾气，还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许瑶的气势弱了一些：
    “但我带大军抓灵见，你还是不肯交出来，你就是在包庇。”
    “那是因为在你离开不久，他偷偷翻找父亲的房间，被我发现之后逃走了。”
    灵玉咬着牙：
    “你自己先入为主，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一心认为我包庇对方，还和我同归于尽。”
    许瑶彻底不说话了。
    如果真是姐姐说的那样，那这一切都要怪自己，是自己冲动打乱了姐姐的计划，最后导致这个样子。
    “对，对不起。”
    许瑶低着头，咬着牙道歉。
    灵玉眼眸微动。
    不由多看了方洛两眼，以许瑶以前的脾气，就算是她做错了，也不可能主动给人道歉。
    看来方洛最近没少调\教许瑶。
    许瑶懂事了很多。
    争吵了上百年，误会终于解除，灵玉不由长呼了口气。
    虽然她也因为妹妹坏事，恼怒的和妹妹打来打去，但也没有真的要伤害妹妹。
    “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那个灵见不怀好意。”
    “那个灵见，是什么种族？”方洛这才开口询问。
    “种族吗？”
    灵玉想了想：“他没有兽族特征，应该和你一样，是古人族。”
    “古人族？”
    方洛捏了捏眉心，片刻后笑了。
    灵玉：“你笑什么？”
    “我知道杀你们父王的人是谁。”
    “杀父王的人是谁？”许瑶、灵玉同时齐声询问。
    “就是那个灵见。”方洛淡淡道。
    “灵见？”
    灵玉皱眉，仔细思索起来：“虽然灵见不坏好意，但是他实力并不强，怎么可能杀得了父王。”
    “对啊，父王是最强大的灵神。”许瑶也附和。
    方洛：“但是，如果他是假扮你父王亲近、信任的人偷袭呢？”
    “偷袭？”
    灵玉想起自己之前发现，灵见假扮成灵狐族的事情：
    “莫非他假扮我们？不可能，父亲临走之前，还叮嘱我们不要乱跑，怎么可能假扮我们。”
    “如果，对方假扮的，是你们父王的主人呢。”
    “这……”
    灵玉也不由有些相信，父亲总是哭着说对不起主人，肯定十分在乎主人，如果有人假扮主人，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方洛说道：“你父亲在方家地位应该不高，并不经常接触我祖先，所以很容易被欺骗。
    你们父亲叫什么，不信可以问一问冰雪。”
    方洛指了指龙冰雪。
    灵玉道：“灵敖。”
    “灵敖？”
    龙冰雪想了想：“有印象，他曾经带着妻子逃命来了方家，随后两人都留在了方家，做打扫卫生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