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禁林余波
“是因为石化术吧?”赫敏从罗恩手里抢过茶壶打量了几眼,既羡慕又有点不服气,她对林墨通过符文秘药而侥幸领悟了石化术甚至成为“石化术大师”一直愤愤不平:“是因为在石化术上的优势,你才能将变形掌握的这么好,对吧?”
“呃……应该和石化术无关。”林墨小心地瞅着赫敏的脸色,当他否定了赫敏的猜测时,对方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儿了,哪怕隔着隔离室的玻璃都能感觉到她的不满(尽管现在已经不用隔离,但在哈利他们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林墨还是习惯性地待在隔离室里以防万一)。
“以我的理解来看……石化术虽然是将作用对象石化,但并不是真的将之变成石头,和变形术有本质上的不同,甚至于恰恰相反……”
他抽出魔杖在空中虚舞出石化术的标准轨迹说道:
“石化术强调的是不变与静止,将对象固定在某个状态,看起来就像石头一样经久不变,而变形术强调的则是变化,由主观与意志,或者说精神力量去改变目标对象。”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提前练过了嘛?”赫敏依旧不服气,明明林墨都没去听麦格教授的课程,却能将小鼠近乎完美地变成茶壶,比她做的还好。
“嗯……关键在于……”林墨仔细想了想,解释说:
“要想办法将自己融入环境,或者说,让小鼠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从而将意志的力量延伸到小鼠的身上将其变为茶壶,别忘了变形第三定律,一切变化都来源于自身。”
“让小鼠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罗恩几人看起来更迷茫了。
林墨只能进一步解释说:
“这是我在学习驱逐咒的时候掌握的技巧,按照斯内普教授的讲解,驱逐咒【驱逐成灰】来自于两个符文源头的复合,向外以及推动,把物体向外推动即是驱逐,而换个角度,就是把物体从内部推离,这里的内部指的是自我,而非空间的内部,因此想要将被异化物品上的诅咒力量驱逐,必须先将自己的力量和其联系在一起,必须对周围环境以及物品有所认同。”
“我想这样的技巧也可以用在变形术中,”他继续道:
“和驱逐咒一样,要将小鼠变成茶壶,先要让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拉进自己的世界,这样一来再对其进行变形就容易多了。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当两个巫师同时对一个物体变形时会发生什么我在开学时的课上问过麦格教授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但目前我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谁能将自己的力量和对象联系在一起,谁的变形就能作为主导。”
“当你把变形对象拉进自己的世界时,变形对象便从其他人的世界消失了。”
“但怎样才能让自己和对象联系在一起?”罗恩已经听得云里雾里。
“这个说难也不难,还是从主观出发,认同。”林墨答道:
“认同自己和环境是一体的,自己是环境的一部分,环境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既然一切变形术都源于我们自身,改变自身就要比改变外物容易得多了。”
“但老鼠作为一个生命,那么复杂,怎么将它变成一个茶壶?那些流淌的血液,运动的肌肉和神经,更不用说每一个细胞和更细小微观的生物化学反应,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将它变成一个纯粹物质的茶壶?”伊维尔问,显然她在这次的变形任务上也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受过大量麻瓜的科学知识熏陶似乎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首先,变形术第一定律指出,在变形术中一切变化都不是永久的,别看这只茶壶栩栩如生,但它终究要变回一只老鼠,并不是真正的,永久的变成了茶壶,这样来看待变形术或许困扰会少很多,”林墨比划道:
“其次,虽然生命,或者说生物体细分开是不稳定的,但作为主观观念而言却是稳定而单一的,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把一只老鼠变成茶壶,而非把一只会呼吸的,时刻变化的,拥有无数生化反应乃至神经感觉的老鼠变成茶壶不知这样你能不能理解。”
伊维尔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他三人也都思考着林墨所讲的内容,不知道理解了多少。
等他们开始抽出魔杖在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室里练习变形术时,发现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不简单,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练习起来就更加困难了,哪怕是赫敏以及伊维尔,都没能找到林墨所描述的那种将目标认同为自己的一部分的感觉。
事实上,林墨所揭示的变形心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自己确实通过这些方法和技巧找到了不错的变形术感觉(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意志力相对较强)。
但麦格教授没有在变形课上讲解这些技巧也是有原因的。
并非它们不重要,只是相对于一年级学生的理解能力来说,这些有点太过超前了,关于观念和实体,自我与环境,变化和恒定等等主题,这些内容新生们原本会伴随着练习在接下去几年的变形课中逐步接触,慢慢掌握,而非现在就去学习。
于是效果可想而知,尽管林墨尽心解释,但其他几人的进步并不明显。
其中赫敏是最为急躁的,在她看来,既然麦格教授已经提前公布了一道考题,那没办法在这道题目上拿满分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变性后的茶壶总是留了一条细细的尾巴,气得她头发都蓬松了起来。
然而比起赫敏,林墨发现哈利的状态可能要更差一点,他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
“哈利,你怎么了?”林墨问。
“我的伤疤,自从禁林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得疼痛,”哈利摇了摇头放下了练习的魔杖,显得忧心忡忡:“以前只是做噩梦的时候偶尔会痛,但从没像现在这么频繁。你们还记得费伦泽说的吗?我觉得它好像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