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到底是谁的锅
被蛇咬了怎么办?
艾尔星上只有虫子没有蛇,那里的雇佣兵并不会训练这方面的内容,但上辈子的经验告诉林墨,被蛇咬了之后首先要辨认是否有毒如果没毒当然万事大吉,但如果是毒蛇或者无法确认的话,最好是能将咬伤自己的蛇拍下来以便能找到相应的抗毒血清。
现在这一步倒不困难,那条赤红色小蛇仿佛是用掉了最后一丝力量咬伤了他,随即便蜷曲死去,尸体就落在地上,虽然看不出它是不是三角头是否有毒,但拿给行家总能认出来。
当然,眼下最稳妥的做法是将其当成毒蛇来处理。
俗话说得好,英雄自戕,壮士断腕,然而林墨看着自己手腕上两点红色的牙痕,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壮士,再说想用马人的长矛割掉自己的手臂未免太困难(变态)了些。
社会在进步,三观在颠覆,巫师们当然有巫师们的做法。
林墨拾起魔杖冲着自己的手臂就念了个统统石化。
他的石化术已能做到让一部分身体维持不变,换句话说,相当于把他的胳膊给暂时禁锢住,无论是血液还是骨肉亦或是有可能存在的毒液通通禁锢在手臂中不再扩散。
止血抑毒驱蚊防寒,谁用谁知道。
怕不保险,林墨又用那截绳子给自己的手臂靠心脏一端狠狠扎了两圈。
做完这些后,他微微放松了点。
虽然他明白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而且这位马人在检查死蛇时的神色也让他心里止不住发毛。
对于巫师来说,比起蛇毒,魔法才是更需要担心的东西。
“我们得尽快把你送回学校,越快越好。”马人对林墨说:“还有你们,你是波特家的那个孩子对吧?这片圣地现在恐怕不太安全,海格在哪?”
“我已经发射了信号,海格应该会赶过来的。”林墨说。
“那我们等等,对了,我叫费伦泽。”马人补充了一句,他走到独角兽的尸体前,声音忧伤而低沉地吟唱了两句,这才对几个学生说:“你们知道独角兽的血液有什么作用吗?”
林墨暂时没心思参与谈话,但哈利和克丽丝很快便从费伦泽那听到了答案饮用独角兽的血液可以延续生命,但只有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试图用独角兽的血液来延续生命,因为他们会被诅咒。
“但谁会这样做呢?”哈利一开始并不理解,不过在费伦泽的引导下他渐渐猜到了答案,或者说马人想告诉他的答案:
“你是说……伏地”
“啊”话音未落克丽丝便忍不住尖叫:
“刚刚,刚刚那是,我冲他……?不可能!你在说谎!”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朝黑魔王丢了一个火鸟咒,如果那真是黑魔王的话,如果她父亲知道了这件事,知道她对黑魔王举起魔杖的话……克丽丝的脸庞刹那间血色全无。
哈利看起来也很茫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魔法石被保管在霍格沃茨,但之前他们只是怀疑斯内普教授,觉得他想将之偷走并据为己有罢了,盯梢魔药教授的任务也只是当做游戏而已,他们压根没往黑魔王这方面联想所有人都说黑魔王消失了,根本不需要担心。
可现在费伦泽却告诉他,刚刚那个喝独角兽血液的阴影就是想要东山再起的伏地魔。
气氛有些沉重,林墨试图缓解一下大家的情绪:“谁知道呢,既然独角兽的血液有那样的作用,那或许那只是一个想多活几年的黑巫师而已,毕竟都要死了也不在乎诅咒了吧?”
“或许。”费伦泽点点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他将目光投向林墨。
马人的眼眸似乎和人类略微有些区别,他们的瞳孔并不是圆形的,林墨被费伦泽看的那叫一个慌字了得:“您,您看我干啥……?”
“神秘的少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的话,星星并没有向我揭示你的来历。”
“我介意,非常介意,您可以直接叫我林墨。”
“好吧,神秘的林墨,我刚才提到,饮用独角兽的血会被诅咒,非常厉害的诅咒,”费伦泽的眉头紧锁:“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杀死这样纯洁的生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我听说有些黑魔法可以减轻这种诅咒……比如将其转移到其他人来承受……”
“您是说?”
“我无法确定,但很可能有一部分诅咒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费伦泽解释道:“那条蛇,看起来很像用来献祭的东西,如果让它也吸食一部分独角兽的血液,那么诅咒便会被分摊,当然,那必须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
比如让蛇咬住自己,林墨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他想起刚刚那条赤红小蛇一直咬在那身影的手上,当它吸食独角兽血液的时候,小蛇也开始挣扎扭曲膨胀它将诅咒分摊给了那条蛇,而蛇又在最后咬了他。
力气渐渐被抽空,身体越来越冷,林墨缓缓坐在了地上。
“哈利!你们没事吧?”海格终于出现了,他气喘吁吁地向他们跑来,赫敏和罗恩还远远落在后面:“我看到了信号,你们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了吗?费伦泽,你也在这!”
“海格,有学生受伤了,你得尽快把他们带回学校。”费伦泽简练地说。
他没有和海格过多交谈,看了看哈利后又看了眼林墨,“星星未能揭示的并非全都无关紧要,或许那些才是真正关键的事情。”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慢慢跑进了森林深处。
“受伤?林墨,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海格一脸震惊。
哈利在旁边将事情的经过飞快地告知海格,罗恩与赫敏都听呆了,他最后说道:“费伦泽说林墨可能被诅咒了,我们得快点回到学校寻求帮助。”
“好,好吧,我们走。”混血巨人有点慌乱地想要扶起林墨,然而林墨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力气诅咒好像上头了,要么就是蛇毒没有被控制住,他不知道哪种更糟。
海格干脆将他背起。
“告诉我……海格,”林墨用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问:“到底是谁让我们来这里的?”
领着几个学生沿路返回的海格支支吾吾地回答:“噢,是邓布利多的意思,他说新生们缺乏历练,禁林是个不错的工作场所,我琢磨既然你们要关禁闭……”
“是邓布利多的意思,”林墨压根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是邓布利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