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贼快！”袁震摇头道，他在秦凡和谭凯之前就看到那黑衣男子的奇怪。
    平时他和谭凯的分工是谭凯在明处，他在暗处，这也是当年他们在边卫时的习惯。
    秦凡并不在意，只是看着神情不太对劲的晓韵，谭凯也觉得她有些异常：“秦总，她是不是被撒了药？”
    对谭凯的说法，秦凡却是不信，至于晓韵为什么跟那人走，估计是说了什么话，在关晓韵的心理产生了作用而已，只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却让人不可思议。
    “小葛，你先陪她回公司休息一会。”秦凡吩咐道。
    ......
    葛弘拨通了她男友程志涛的手机。
    “好吧，你尽量早点回来。”听到他挂了电话，葛弘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你要有事，你就先回吧。”秦凡看她为难的样子，便温和地说道。
    葛弘看着还在恍惚的晓韵摇了摇头，刚才发生的事太有点诡异了，她的心里也有点害怕。
    ......
    程志涛坐在转椅上，脑中闪过女友和她老板不堪的画面，虽然知道这只是他的臆想，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怀疑。出现这样的不自信除了弘弘以前遇到的老板，还有第一次见到她现在年轻老板后，不由自主地开始折腾自己，也开始折腾弘弘起来。
    实际上可以说二十六七岁的他年轻有为，是一家软件开发企业的软件开发事业部第二研发部的经理，手下管着一个六人的开发团队、三人的测试团队和两人的运维团队，负责这个企业面向行业客户的软件开发、测试和部署业务。
    他们事业部一共有三个子部门，分别是第一研发部（负责政府业务），他们第二研发部（负责行业商务用户），第三研发部（面向消费性客户和智能终端）。
    三个部的业务相互之间也偶有重叠，隔三差五会有捞过界的现象。对于这个现象，公司的高层并不介意，毕竟下属部门之间相互竞争得越激烈，越能刺激员工努力工作。
    这次他负责部署的项目是一个教育系统的教学内容管理系统，总部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才打探到消息，产品营销事业部的人与某省教委的官员、各学校的教师来回扯皮，费了小半年的时间最后才形成统一的需求和设计。
    这类大型行业在线系统本身比较复杂，政府和机构往往没有软件设计和需求分析能力，因此只能通过与企业的沟通，由靠得住的企业支持帮助，才能形成产品原型设计和需求。
    因此，这类招标通常是先出成品后竞标，竞标后一般一两个月交付产品，投标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等外部接到风声要竞标，早黄瓜菜都凉了。
    ......
    出了办公室的程志涛，看见测试的小周抱着一台surface，指着上面的文档说道：“老大，刚才我们在测试环境跑了一遍，把黑盒白盒测试的bug全都重测了一遍，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认为可以部署了。”
    程志涛仔细的看了一遍报表，审视了所有的修复记录，再跑到一台工作站，查询了日志确认了结果后说道：“那就编译最终版本，准备部署。大刘，你们开发组的辛苦了，可以撤退了，填写加班日志，回去打车记得开票。”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谢顶眼镜男回应道：“好的老大！”
    程志涛又抬头看着对面工
    位的运维组说道：“于文达，你和王志两个人商量下，留一个今晚进行程序部署和数据库覆盖写入，明天调休，另一个明早交接，战备值班。测试组的打包编译完成后就可以下班了。”几个测试工程师欢呼一声，埋头写起日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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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才回来？”程志涛脸色难看地问道。
    “噢，我陪晓韵回家坐了一会，今天她受到惊吓......”葛弘边放下包包边解释道。
    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葛弘叹了口气，他这种疑神疑鬼也是被她以前两个龌龊的所谓“老总”逼的，再加上传言“老总的女秘书大多都会遭遇潜规则......”
    当今社会一提起女秘书，往往会联想到情人、二奶、小三。这决不是形而上学，而是作为常人的本能反应。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影视媒介，女秘书被沦为老总情人的事例不胜枚举。而渐渐流行最广的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调侃。
    这对于程志涛来说，无法接受葛弘是某人的女秘书，无论有没有那种事！
    “你还有完没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秦总跟他们完全不一样！”葛弘气恼地喊道。
    虽然知道男人不光自私，也多是理性动物。他们宁愿主动出击，也不能容忍自己头顶上的帽子绿光闪闪。就比如一份上好的饕餮大餐，如果这份美食不是从厨房而是从卫生间拿出来，明知道没有被污染，也必定是味如嚼蜡，决不会有好胃口去吃。
    作为男人，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对象不是一片尚待开发的处女地，一张任由自己去挥洒的白纸，谁都希望自己是拓荒牛。面对即将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几度挖掘，那绝对是不能承受之痛！
    可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啊！葛弘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污辱！不过看到程志涛痛苦的神情。慢慢地搂住他道：“你实在接受不了，明天我就去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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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凡痛骂自己这才十来天，答应的修身养性清心寡欲，根本就坚持不了几天，接到媛媛的电话，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很没有形象的颠儿颠地跑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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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媛抚摸着他的腹肌，又老话重谈道：“看你小混蛋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怎么脱了衣服这么牲口啊？怎么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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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坏蛋，一个茶壶配了四个茶杯，你是要凑一套茶具呢？”媛媛不知从哪里知道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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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其他沉浸在热恋中的女人一样，媛媛用嫩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心形的图案，享受事后的温存：“小坏蛋你好狠心啊，差点就要了姐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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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藤椅上的秦凡，看着窗外倒映着无数颜色灯光的江景，听着远处传来低沉的船笛声，感受着二十多层楼上轻柔干爽的江风，总让人有忘却眼前一切的不真实感。
    月光如水，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照着沉睡中媛媛宁静的小脸，她嘟着嘴，长长的秀发散落在床单上，蜷曲的身体在床单下一样勾勒出起伏的曲线，一条黑色的丝袜大腿不安分的露在床单外，整个人像是被月光镀了一层银色，清冷的仿佛精灵...不，妖精一般。
    秦凡如同戒了十来天的烟，又忍不住抽了一口烟的后悔。感到自己好像离开女人就不自在，日子失去光彩一样。可经过刚才的疯狂后又不断地自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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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路上慢慢地爬行，车流如龟速一样向前蠕动。随着这几年魔都生活水平的提高，汽车保有量突飞猛进地增长，原有的城市规划远远跟不上经济发展的速度，上班高峰期堵车已成了家常便饭。
    等秦凡走进办公室，却见眼圈红红的葛弘在等着他。
    “辞职？为什么辞职？什么理由？”秦凡看着葛弘放在他面前的辞职信有些懵。对于“能说也能做，能说不能做，能做不能说，做了也不说。”的葛弘，他觉得自己省了不少事情，也少操了许多的心。
    “我男朋友不想让我......”葛弘吭吭叽叽地说道。
    “是不是听信了什么流言？”
    “嗯。”
    “我和你可没有什么啊，你这突然辞职，就没有人嚼舌根子？”
    “......怎么会呢？”
    “让我再考虑考虑，你也再考虑考虑。”秦凡头痛道。
    “嗯。”
    ......
    “弘弘你傻啊！辞职！你怎么想得出来的？你脑子坏忒了！你想想现在有什么老板比秦总更好的了，他碰过你吗？他骚扰过你吗？他对你不好吗？他......”当葛弘告诉晓韵后，迷糊了一夜的晓韵有些气急败坏地连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啊，可你知道我们家涛子的，他不愿意啊！”葛弘无力地解释道。
    “哼，你家那位...如果他自己不调整好心态，你这么漂亮，到那个单位，他都疑神疑鬼的，难道他希望你回家做全职太太？”晓韵不屑地说道。
    “回家做全职太太不现实，现在房价这么高，光靠他一人肯定不行，我也不愿意...还是要找工作的。”葛弘清醒地说道。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一辞职，不是事也是事了，用脚后跟都能想到那些人会怎么说你！”晓韵恨恨地说道。
    “那...那...我管不了许多了。”葛弘结结巴巴地回道。
    “你一拍屁股走了，那些脏水就会泼在秦总一个人身上,做人不能太自私！”
    “可涛子说了，如果不辞职就与我分手。”葛弘期期艾艾地说道。
    “唉，你自己看着办吧。”晓韵放弃道，毕竟牵涉到他们感情的事，自己不好多说，只能做到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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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凡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外面的空中花园，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背对着会客室，坐在花园边的栏杆上。风吹起她那乌黑飘逸的长发，不时翻起她的裙摆打在栏杆上，阳光下仿佛一只快乐的蝴蝶，飘飘欲飞。
    “你怎么来了？”秦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丫头来找他。
    “我怎么不能来？你不欢迎吗？”钟晓雨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