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点，到地方给我们来个电话。”苏兆海站在车边絮叨着，看着宝贝孙女在房间里消瘦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可看到苏倩坐在车里跟着苏剑要出远门，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早点回来啊！”道奇车还没有开出院门,车后的老人便喊了起来。
    “你这老头子，这还没出门呢，就舍不得了。”钱瑛嘲笑道。
    “我是舍不得。”看着车消失在门外，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
    “芳芳姐。”苏倩朝上车的芳芳喊道。
    “哎呀，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见到此时消瘦的苏倩，芳芳吓了一跳，拉过她发凉的小手连声问道。
    “出什么事？就是呆在家里不愿出来，整天坐在那画啊画的，这不，出来了还带着小画板。”前座的苏剑怜爱地说道。
    “哥，这一天不画，我...我就难受。”苏倩弱弱地回道。芳芳笑着搂过她道：“身体垮了岂不是更难受？”
    苏倩点了点头，接着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
    “她这个情况能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吗？”芳芳担忧地问道。这可是苏家的小公主，如果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她不敢再想下去。
    ......
    情况要比她担忧的好很多，苏倩也就是长时间缺乏锻炼，造成身体的嬴弱，路上走走停停，在沿路的城市看看风景，品尝美食，等他们开到上海时，苏倩的气色明显比刚出来时要圆润了一些。
    看到芳芳和苏剑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秦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你们怎么来了？”秦凡还是忍不住问道，听出话音的芳芳翻了一个白眼。
    “我带苏倩来你这里散散心，正好你芳芳姐也要找你有事。”苏剑解释道，对秦凡的尴尬并不放在眼里。
    芳芳听从秦凡的提议，准备到上海、广州、香港等地多看看，如果有条件到欧美考察更好，有些东西必须亲眼看到，才明白好在哪里。
    等看到嬴弱的苏倩,秦凡也是吃了一惊，苏倩见到他倒是欢喜，急急地拿出画稿给他。
    画稿里的人物眼睛，被画得很大，大的离谱，秦凡好笑道：“倩倩，你受小日本漫画的毒害有点深啊。”
    苏倩不安地小声道：“可读者喜欢......”
    秦凡笑了笑，把画稿收好还给她说道：“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大脑停一停休息一下，回头我让人陪你去这里的周庄、同里玩一玩。”
    说着抬头找寻唐月那丫头，见她正准备溜出门，忙喊道：“唐月，你给我进来。”
    唐月万般不乐意地扭着身走进来嚷道：“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热，你想让我们热死啊。”
    --------------------------------------------
    ------------------------------------------
    安排董敏的弟弟董君开车陪着唐月、苏倩和芳芳去周庄一带，秦凡却被苏剑拖着向金陵奔去。
    “这是我战友艾谷，艾箐的哥哥，这位是我老弟秦凡。”刚到金陵地界就看到等候在那里的艾谷。
    艾谷是原秦淮区开发部的副主任，最近也不知怎么受苏剑的蛊惑，竟要和苏剑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公司名称暂定：恒源房产投资公司。
    路上苏剑也把大致的情况给秦凡介绍了一番，希望他也能参与进来。
    “是不是上次经过月牙湖，受到了刺激？”秦凡笑着问道。
    “是有点，你想想南京这地方，房子竟然能卖到3000元一平米，这要是我们兄弟弄下来那要赚多少钱？”苏剑口无遮拦地说道。
    席间，艾谷大致介绍了南京的一些情况：
    实际上南京正式进入房地产时代是在1992年。当年6月，中山南路、石鼓路片区和中山路、广州路等片区一批土地使用权的成功拍卖，标志着南京房地产市场正式拉开序幕；同年8月，南京市建委决定全面放开南京房地产开发市场。
    在很短的时间内，新街口金融和房地产商圈开始形成，不过当时调控机制以及监管体制还不够完善，商品住宅销售中的价格违规现象较为普遍......
    秦凡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房地产政策解冻应该是在98年，不过现在的事还真不好说。
    艾谷很健谈，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格局还是小了些。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空的，必须拿到地才能运作起来，要不然都是一场空。”艾谷最后说道。
    “凡子，你看就在月牙湖旁边怎么样？”苏剑转过头来向秦凡问道。
    “你看好就好。”秦凡笑道，这苏剑自从海南归来就变得十分的不自信，做什么决定都想和他唠嗑唠嗑，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如果批文拿下来，苏剑，你那边的资金没有问题吧？”艾谷敲打着说道。
    “没问题！”
    正事说完后，苏剑和艾谷两人又扯起往日的旧事，秦凡看了看帅气沉稳的艾谷，想不通这样的人会只恋着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秦凡摇了摇头，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
    对于苏剑想拉他一起，秦凡并不反感，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或者说他的加入是给他定魂的。
    至于投资房产，前期是要多花点钱，接下来不外乎是以地作质押从银行贷款，建筑商交纳一定的质保金，等工程进行到三分之一或是一半时，建筑公司才能拿到工程款。
    而且这是的商品住宅销售监管机制不完善，常常这边工地刚建好地基，那边房产公司就能晒图出售住宅。
    这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场的。
    “喂，凡子，去洗个澡散散酒气？”苏剑问道。
    秦凡没在意他俩的提议有什么不对，路途上出的臭汗是要去洗一洗。
    只是进了一家隐蔽的沐浴中心后，艾谷把随身包里的一张金卡亮了亮，引导员领着他们来到独立的包厢，可进去后却把秦凡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错进了女浴室。
    门口三、四个只身着浴袍的俏丽女孩，满脸微笑地迎上来为三人宽衣解带，等他们一丝不挂走向浴池时，女孩们也解开浴袍，赤身下池各自为他们洗漱擦拭。
    “凡子，你以前洗过？”苏剑本想看看他的洋相，却没想到他的神态好像这事并不新鲜，这比自己第一次的面红而赤要强多了。
    秦凡摇了摇头，想起古罗马贵族的生活，叹道：“腐朽啊。”两边的女孩吃吃地笑着。
    “这才是好生活。”苏剑向艾谷挤了挤眼道。
    艾谷也不正经地说道：“秦老弟的本钱不小么。”又对女孩们笑道：“你们不试试吗？”
    ......
    男人四大铁：一起扛过枪， 一起下过乡， 一起分过赃， 一起嫖过娼。秦凡感觉自己今天被“铁”了。
    ---------------------------------------------------------------------------------------------------
    躺在酒店里的秦凡，再也没心思陪着苏剑和艾谷，除了前几天办了点正事，接着便是和战友、朋友们娱乐聚餐。
    没事的秦凡努力回想着后几年房地产的大事：
    ......98年房地产政策解冻之后，市场回暖渐成必然之势，首先升温的是私人资本最为雄厚的浙江及珠三角地区，继而蔓延到上海。房产成为投资的新热点，这年，一个很古怪的名词突然爆热媒体——“温州炒房团”。
    沿海一些城市的新开发楼盘里，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温州人，他们举着“温州购房团”的小木牌，像买菜一样地买进中意的房子。
    10万温州人在全国各地炒楼，动用民间资本约1000亿元。温州约有8万人在全国购置房产，其中至少90%以上是炒楼。保守估计，炒楼群体在7万人以上，以企业白领、政府官员家属及公司负责人为主……温州全民在炒房。
    按照回报率15%计算，1000亿元投资可净产出150亿元，这比任何一个产业都要赚钱，可谓‘温州第一产业’。
    因“胆大包天”而闻名的王均瑶是第一个转战地产的企业家。2002年初，他出手3.5亿元买进上海商业繁华地段徐家汇一带的一幢总面积为8万平方米的“烂尾楼”，稍事装修后在2003年转手出售，竟进账10.5亿元，地产暴利让人咂舌。
    “烂尾楼！”秦凡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个可以干它一票！
    上海“烂尾楼”形成于1997年前后，20世纪90年代初，浦东开发启动后，引发了一轮房产投资热，然而到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沪上房市迅速低迷，形成了一批建而未成的“烂尾楼”。
    到2003年，上海尚有烂尾楼130多处，项目总规模近500万平方米，它们大多成为先觉的浙江商人及香港商人的囊中之物。
    “努力挣钱！”秦凡第一次感到自己挣钱的速度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