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银河往事3
秦汉唐的感慨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他无数次扪心自问过,如果自己身受重伤,濒临死亡,这时身边有一条勾厄巫忒幼体,在求生欲望的支配下自己能忍得住不成为幼体的宿主么?
很可惜,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同样的三个字:忍不住!
好吧,上面都是骗人的鬼话,对秦汉唐来说这个都不算问题,都特么的要死了,还矫情个屁啊!啥玩意救命不知道么?还要想?
其实秦汉唐每次思考的都是如果现在身边就有一条勾厄巫忒幼体,他要犹豫多久才会决定成为宿主?
结果答案居然也特么的是三个字:3、2、1!
看着其他人都被自己的话带进沟里,通通陷入沉思,秦汉唐蓦然一笑,贱里贱气的说道:“好在我们不用操心这个事,因为有人已经把路给堵死了。”
“要不怎么说勾厄巫忒的幼体和成熟体几乎可以算是两个物种呢!不仅仅是因为成熟体产生了智慧意识而已,也因为勾厄巫忒成熟体对待幼体的方式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说到这我必须先普及一下几个勾厄巫忒小知识。”
“第一,勾厄巫忒不论是幼体还是成熟体,除了在体积大小上有区别之外,身体构造完全一样,也就是说这个种族自身是没有雌雄性别区分的,它们对于性别的判定完全来自于宿主。”
“第二,勾厄巫忒的幼体和成熟体从遗传学上来说并非父子系,而是兄弟系,因为现在银河系中所有的勾厄巫忒都来自于三到五个母体,这些母体和幼体一样全凭本能行事,似乎不停的孕育幼体就是唯一的本能。”
“第三,拥有独立的势力范围的勾厄巫忒被称为领主,他们不仅奴役其他种族,相互之间也一直征伐不断,所以整个银河系的勾厄巫忒领主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二十个,死于互相残杀的领主远远多于被其他种族干掉的。”
“第四,勾厄巫忒母体的下落只有领主们才知道,别看所有勾厄巫忒都是由母体孕育出来的,但领主们现在只是将母体当作生育幼体的工具,没有母慈子孝,只有冷冰冰的利用。”
“第五,领主之间应该是有对于新生幼体的配额制度,所有幼体都被成熟体的勾厄巫忒所豢养,它们会被分配给挑选出来的伽珐进行寄生,从而使那些伽珐成为他们的精锐战士。”
“第六,勾厄巫忒一族等级森严,成熟体可以完全控制幼体的行为,所有寄生在伽珐身上的幼体在即将进化为成熟体之前,绝大部分都会被取出来杀掉,以免太多的成熟体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第七,那些极少数得以进化为成熟体的勾厄巫忒要么会被寄生到领主为自己挑选的配偶身上,强行使其成为自己配偶,要么会被寄生到一些有特殊技能的宿主身上,强行使其成为自己的仆从,所以勾厄巫忒的配偶之间、主仆之间永远充斥着背叛和杀戮。”
“正因为勾厄巫忒一族里这些狗屁倒灶的烂账,外界几乎看不到无主的勾厄巫忒幼体,相比起觊觎幼体的其他种族而言,成熟体下手更早、更狠。”
听完秦汉唐的勾厄巫忒小知识,所有人都感觉被恶心到了,朱思明一脸憎恶的说道:“这个勾厄巫忒族也太奇葩了吧?这是什么奇怪的物种?你说成熟体有智慧意识,我看他们有个鬼的智慧!这全是变态吧!”
秦汉唐哈哈一笑,“这才哪到哪啊,勾厄巫忒成熟体干的破事远不止于此。”
“成熟体寄生的位置和幼体不同,它们一般会从宿主的后颈进入体内,然后盘踞在宿主的脊柱上,以此来控制宿主的大脑和神经,从而达到全面控制宿主的目的。”
“由于成熟体并不像幼体那样会改变宿主的身体构造和增强免疫力,所以宿主的身体并不会得到强化,宿主的寿命当然也不会因此被延长。”
“成熟体延长宿主寿命的方法全靠科技与狠活,每个勾厄巫忒领主在住处都会有一个长得像石棺的治疗仓。”
“这种治疗仓有两个功能,首先就是疗伤,其效果极佳,就这么说吧,哪怕一个人受伤身亡,只要脑细胞还没有完全丧失活性,治疗仓都能把人给救回来。”
“治疗仓的另外一个功能就是延缓身体衰老,只要定期在治疗仓里睡上一觉,宿主和勾厄巫忒就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将身体维持在巅峰状态。”
“是不是听着很耳熟,既能疗伤又能抗衰老,多么完美的设备,可惜,世界上真的不存在完美的东西,治疗仓当然也不会例外。”
“用治疗仓进行延寿和勾厄巫忒帮宿主延寿一样,都是有极限的,而且诡异的是他们连延寿的极限都一样,都是原本极限寿命的8至10倍。”
“因此我曾经不无恶意的猜想,成熟体制造治疗仓的原理和原材料到底是啥?毕竟他们要处死那么多即将进入成熟期的幼体,不太可能仅仅是因为怕被威胁自己的地位吧?”
“而且治疗仓的延寿效果有极限还远远算不上是什么大毛病,使用它的负作用才是真要命。”
“那就是这玩意有极强的成瘾性,不论是用来疗伤还是延寿,一旦使用个三五次就再也摆脱不了对其的依赖,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秦汉唐看着其他人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就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强悍如勾厄巫忒一旦沾上那些容易成瘾的东西也扛不住,禁毒这事看来哪怕进军太空了也放松不得啊!”
“如果只是有成瘾性也就罢了,长期使用治疗仓还会影响使用者的性格,让使用者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自大,这也是勾厄巫忒会变得如此乖张冷血的主要原因之一。”
“勾厄巫忒的种族历史和特性基本就是这么多了,以后我要是想起来其他东西再随时补充到基地的资料库里去。”
“再来就是勾厄巫忒的战斗力了,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大大小小十几个领主分散在银河系各地,各自统治着数个到上百个星球。”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通过星门进行星际活动,但他们也拥有大量的太空战舰。”
“大家不妨猜猜看他们的战舰长啥样?”
说起这个,在场的不论是不是军人都来了兴趣,首长和冯司令还有秦川夫妇碍于身份没开口,但其他人可就纷纷从嘴里往外蹦答案了。
“飞碟啊!碟形的!”留过学的周商言毫不犹豫的猜了个外国人心里的大众款。
“你是在国外的时候科幻小说看多了吧?飞碟的形状一点也不合理,我觉得应该是类似航母那种形状。”夏易清倾向于海军舰艇的样子。
宋民妍的脑洞就比较大了,“我猜是蛇形,勾厄巫忒既然那么自大,搞不好就按自己的外形设计的飞船呢?”
坐在对面的朱思明这几位铁血大兵在踏上阿比多斯星之前完全没想过还有外星人这码子事,加之现在还不是科幻电影满天飞的年代,他们一时还真没什么想法,但夏易清的想法明显比较对他们的胃口,于是纷纷选择站她那边。
秦汉唐没敢去问其他几位大佬的想法,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恭喜各位,都没猜对!”
“不过我们也确实很难理解勾厄巫忒的脑回路,我觉得猜对了才是真的有病。”
“那你们猜猜看为什么在阿比多斯星会有那么一座孤零零的金字塔?”
“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那座金字塔就是勾厄巫忒的战舰。”朱思明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汉唐一挑大拇指,“老大还得是你,反应真快!不过那座金字塔本身不是战舰,它是战舰降落时的底座。”
“勾厄巫忒的太空飞船不论大小都是金字塔状的,大型飞船一般不会直接降落到地面上,而是会建一座金字塔当底座,飞船比金字塔大一圈,正好可以停靠在上面。”
朱思明想了想说道:“那岂不是说金字塔上面还留有通道连接飞船?”
秦汉唐摇头说:“并没有,勾厄巫忒因为幼体数量的限制,走的是精兵路线,别看飞船挺大,但士兵人数却不多,一艘阿比多斯金字塔那么大的太空战舰上的伽珐数量估计也就百八十个,甚至更少。”
朱思明问道:“那他们怎么从飞船上出来?”
“两个方法,一个就是驾驶战机直接飞出来,另外一个就很有特点了。”
“还记得在阿比多斯的星门大厅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圆形的东西么?那就是勾厄巫忒用来连接飞船和外界通道。”
“勾厄巫忒掌握了一项光传送技术,通过一套由纳库达金属制造的圆环,可以利用光传送技术将人和物直接从飞船送到地面,完全不用修建物理通道。”
“光传送技术?”x n,显然所有人对这个新名词都很感兴趣。
秦汉唐尴尬的挠头道:“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肯定不知道,但是这项技术似乎存在于所有发达文明的科技树上,古人族和阿斯加德族都有类似技术。”
“不过勾厄巫忒的光传送技术似乎是水平最差的,他们必须借助传送环这种物理装置才能使用,不论是传送物体的大小、数量和效率都比较低。”
这个话题明显已经超出了地球人目前的科技水平可以理解的范围,秦汉唐这种只是从剧情里知道相关内容的水货更不太可能解释得清楚,所以大家也没为难他,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慢慢了解了。
“比起技术方面还有些亮点,勾厄巫忒在制度方面那就真实简单粗暴到了极点。”
“勾厄巫忒的领主们估计是受治疗仓的影响太深了,自私自利自大的性格可以说是深入骨髓,这就导致他们在统治自己的领地方面到现在还基本处于奴隶社会的状态。”
“这倒不是他们不知道其他制度更有效率,而是自大的性格让他们认为自己是神一般的存在,并且沉迷于治下子民对他们的无脑膜拜而无法自拔。”
“在治疗仓的影响下,勾厄巫忒的领主们基本不可能选择其他的统治方式。”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在如此落后的制度下发展技术的,估计主要是通过寄生其他技术发达文明中的科研人员来实现,这只需要一些成熟体就能轻松办到。”
“但是我猜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最早的一批勾厄巫忒成熟体通过寄生的方式全面侵蚀了一个拥有较高科技水平的文明,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所有领主的太空飞船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勾厄巫忒在个体能力、技术、军事实力等各个方面都完全碾压现在的地球文明,但秦汉唐真是看不上这群傻鸟,他们的弱点太明显了,大规模对抗当然全无胜算,但是只要策略得当,想要偷摸搞定个把领主的难度其实并不大,更何况这帮家伙现在还在想方设法清剿反抗势力。
想到这秦汉唐就觉得有必要着重提一提这支勾厄巫忒里的清流。
“虽然勾厄巫忒总体而言是个极为变态的种族,但还是那句话,没有完美的好、也没有完美的恶,这话用到这个种族身上也算是量身定做了。”
“现在大部分勾厄巫忒领主都在参与清剿一支专门针对他们的反抗军:托克若(tok’ra)。”
“之前介绍了那么多勾厄巫忒狗屁倒灶的事情,现在你们绝对想不到托克若是什么来头,因为他们居然是勾厄巫忒里的一个分支。”
“之前不是说过现在所有的勾厄巫忒都来自三到五个母体么?而托克若这一支则全部来自一个出现了变异的母体。”
“不同于其他全凭本能行事的母体,它居然和成熟体一样进化出了智慧意识,而且三观极正,只能说生物的进化方向真是完全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