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暴揍恶奴
施璟闻言犹如顿遭雷击一般为之震惊,整个人石膏一般呆立当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贾如此人他曾有所耳闻,为人肥头大耳就不说了,时常借着他娘舅行人大夫曳庸的名头欺男霸女,胡作非为。而会稽城民间传闻此人并非曳庸之亲外甥,而是曳庸与一女子野合苟且生下的私生子,大约是曳庸觉得对他们母子有所亏欠才允许其胡作非为,以作弥补。
且不论传闻是否属实,单说贾如此人的长相便令人不敢恭维,简直和圈里的肥猪有得一比。再说其品行更是卑鄙无耻,当街强抢有些姿色的女子,直接拖回去强上导致女子无辜惨死的也有好几起,但都被曳庸利用手中的权势一一摆平了,受害者家属无处说理,敢怒而不敢言。
“不成,吾坚决不答应此事,不能将施施推入火坑,否则吾家丫头必然万劫不复也。”施江氏突然插话打断媒婆李翠莲道。
她在堂屋内见自家夫君去院外开门,四盏茶时间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其归来,便觉得事有蹊跷,慌忙走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就看到了李翠莲这个不速之客在与施璟争论不休。王浩见状,心里惴惴不安,也只得随着她出来。
“呦呵,今日汝便不答允也得由不得尔,行人曳庸大人可是越国朝堂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子'。其外甥能看上汝家丫头,便是汝祖坟冒青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尔等若再推三阻四,没得好果子吃哉!”李翠莲义愤填膺地呵斥道。
她还故意将手里拎着的大雁往前一递,一副“你们自己看着办”的架势,神气活现地说道:“尔等观之,此乃大雁,大夫纳彩专用之贽礼,此番尚不够风光荣耀乎?”
纳彩,为古代婚仪六礼之一。六礼者,即为: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也。纳彩就是男方家请媒人前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
在古代封建社会,礼物多由媒人传递,礼物也很简单,男方可能只需送去一把木梳、两节头绳、几尺鞋布等,女方则回敬一双手工白蜡底布鞋、一方手帕即可。
《礼仪.士昏礼》曰:“昏礼下达,纳彩用大雁。”用大雁为贽礼有两层含义:一曰顺阴阳,“木落南翔,冰泮北徂”,取其顺乎阴阳往来有序之意。二曰不再偶,据说大雁一生只配偶一次,以此表达对婚姻缔结忠贞不二的思想愿望。三曰摄盛,周朝贽礼分不同等级。《礼记.曲礼》云:“凡挚,天子鬯,诸侯圭,卿羔,大夫雁,士雉,庶人之挚匹。”后来出于对婚礼的重视,一般平民也假借大夫之礼用之,因此统贽雁了。
“吾不赞同,若要本姑娘嫁入此等门楣,吾情愿一死了之!”这个时候西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郑旦也跑出来了,她银牙紧咬,倔强地拒绝道。
此事本来就涉及她的终身幸福,一年前她去会稽城采买胭脂水粉时不幸撞上贾如,这人曾经调当街戏过她,幸好后来贾少有事行色匆匆走了,不然以她的倾城之貌只怕是难逃毒手。
如今不晓得恶少是通过何种途径打探到她的下落,总之西施对于这种唯恐避之不及,又怎可能会嫁给他。
“呵呵,老身好话说尽,汝等依然食古不化、不识抬举,便怨不得吾矣。来人,强行破门将贽礼放入施家,一月后彼西施若是再不答允,吾等便来抢人前去便是也!”李翠莲连施璟一家三口油盐不进,终于爆发了,她沉着脸挥手说道。
瞬间,一堆人“呼呼啦啦”从树林中跑出来,有吹着笙竽演奏喜乐的,也有抬着金银玉器的,这些统统都是贾家的彩礼,足足有好几箱。
不容施璟一家三口分说就要抬着东西往里冲。这些人除少数几个吹奏的乐工,都是五大三粗之辈,就凭施璟一个瘸腿半残人士如何顶得住。眼看他就要被这帮横冲直撞的无礼之徒推倒在地,西施、郑旦吓得花容失色,施江氏早已惊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当此千钧一发之时,一条有力的胳膊拉住了施璟,将施江氏母女、郑旦挡在身后,阻止了这帮人的去路。
“汝等是何居心?适才施家三口已断然拒绝尔等之所求,何以继续纠缠不清?朗朗乾坤,尔等强娶豪夺,目中可否尚有王法在焉?”王浩怒视着李翠莲及一众随她而来的乌合之众,厉声喝道。
“呦呦呦,孰人裤裆破洞,露出尔这般杂碎?欲充作英雄豪杰,汝配乎?”李翠莲一脸不屑地瞥着王浩,哂笑道。
“啪啪”两记正反耳光呼在李翠莲的脸上,打得原地转了360°,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这还是王浩不愿意和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一般见识留手了,否则起码她得被揍得满地找牙。
“弟兄们,李媒婆为野小子所揍,吾等速速出手,否则归去无法于行人老爷、公子交代。吾却不信其一人可战吾等众人也。”一个领头的毛脸大汉一挥手,朝着众人鼓动道。
顿时,那些人都不怀好意、虎视眈眈地盯着王浩,纷纷放下抬着的彩礼,一点点围拢上来,如同群狼环伺一般目露凶光地朝着王浩扑上去,想以人数取胜。
王浩见劝说无果,不得已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他一个鸳鸯连环腿,左腿踹出后收回右腿速发,右腿落地左脚又起,一腿接着一腿,一腿一个踹飞,根本不给这些恶奴喘息的时机。不过他倒是没有丝毫使用内力,对于这些普通人,只消迅速将其打倒,让他们滚蛋就好,免得如苍蝇一样烦人。
这二十来个恶奴一个个飞出数米,如滚地葫芦一般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有的骨头断了几根,有的腿脚骨折,有的被踢出了内伤。原先被放在一边的金银、玉石等彩礼也被他们刚才飞出去的身子给撞翻了一地,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直晃得人头晕眼花。
“好哇,小贼尔安敢如此大胆,尔等着行人大人老收拾汝哉。尔等皆是废物,此等小事亦办不成,要尔等有何用乎?”李翠莲看着王浩面若寒霜、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说完,她又怒斥这些恶奴们。
“大胆刁妇,在下乃大王亲封之越国右司马爵同大夫,汝胆敢辱骂于本官,分明藐视越国朝堂与大王哉!”王浩铁青着脸从戒指中取出半块虎符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