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26）——小姬的眼眸
    “她只是想要一个归属，却被她曾视为归属的男人绑架，那个男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像个傻子。而他为什么把求救信号发给我呢？我想，也许她相信我，也相信你，相信我能拯救你，史蒂芬，你也曾拯救我，于是我在看似无尽的思想挣扎中做出决定……我找你谈，我想说服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杀人，我都想拯救你，我把你约在夜宵店……我犹豫了很久，甚至没敢直接把店名告诉你，我不是圣人，不知道和一个杀人犯的谈判会出现什么状况，可我就是这么做了，愚蠢地找你谈。”
    黄昏，婉转悠长的风，继续掀扯起昊天深沉回忆的帷幕：
    那个夜晚的夜宵街，喧嚣依旧。
    浓浓的烧烤烟随风而去，像是铺着通往星空的梯子，它却把星空盖住了。
    彷徨的人群中。
    一个影子，它迷失了方向。
    却以为光芒就是他的世界。
    多么可怜的影子，它应属于黑暗。
    “我叫的警察也该到了……你会被逮捕，而我会在法庭指证你，希望你不要做徒劳的反抗。”
    昊天面无表情，心里却撼动着地震。
    刘桦的眼睛显得朦胧，那是他能够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可他听不见的，却是重点：
    “我本想这么说……可是我更愿意相信你，史蒂芬。”昊天拍着桌子，把头探向刘桦，他注意到刘桦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四肢全然不动，像是睡着一样……昊天知道他在听着，起码他是这样以为的，他继续对刘桦说：“看到她被绑架的照片，你也该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被我们知晓……可我却看到你的愤怒，你甚至表现的不知道这一切如何发生，我知道我相信你是正确的，史蒂芬，我能帮助你，如果你是被胁迫的，我发誓我会将幕后黑手绳之于法……如果你是精神分裂者，我们就一起去医院！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史蒂芬，你杀了人，却救了我，我还能看见你的善良。”
    昊天说完，刘桦的身子却依然没有动作，就像是具雕塑，闭着眼睛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刘桦已然失去了心智。
    听着他说话的那个刘桦，早已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刘桦。
    昊天被瞪着异红眼眸的刘桦吓坏了。
    那个怪物般的刘桦忽然都出一阵黑暗的寒气。
    布满青筋的手狠抓向昊天的脖子，桌子被掀翻。
    桌上的盘子碎了一地，吓坏了身旁的人。
    昊天挣扎，他明白眼前这个杀人犯是因暴露而试图杀人灭口。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是他从未涉略的邪恶之力。
    昊天说着这些回忆，瞪着刘桦。
    天边的火烧云变得更加鲜艳。
    “我试图用异能逃走，你却在那之前提前倒在了地上，现在想来，倒也印证了他们（中情局）所说的恶魔控制人心的方式并不稳定的解释。”
    昊天继续说道：
    “你试图杀我，没有成功，晕倒在地上，后来路人报了警，我跟警察说明了情况，指证你杀人的事实……那时候的我只是觉得，我无法拯救你，史蒂芬。直到我后来遇到中情局的人，我知道了真相，我知道了什么是恶魔，他们把一切告诉了我，和她（伊丽莎白），为了按他们（中情局）的计划把你吸引到这片无人之地（废弃工厂）……这里是将把一切解决的荒境！”
    ……
    刘桦听着这些，内心产生着巨大的撼动。
    “呵呵……呵呵……”他狰狞的脸瑟瑟发笑，额间淌下的冷汗划过他颤抖的唇，阴沉的脸色再也黯淡无光，手的姿势又像是要把空气赶走般挥动，倒抽着冷气莫不相信地喊道：“呵……呵呵……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是我绑架了小姬？还口口声声说她现在安全了？”刘桦睁大着眼睛望向昊天，事到如今的他根本无法凭理智来思考这个问题。
    若是还能理智，他一定能想到房东曾告诉他的线索，“一个男人把她带走了。”
    再联想到一个他并不是第一次产生的疑问：那个监视着整个城市、颇有能带的小姬，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她毫无防备地把它带走、绑架呢？
    答案显而易见。
    世界上恐怕只有刘桦自己能够如此。
    可对他而言又怎能轻而易举地相信这一切呢？
    “这不过是你的满口胡言……”刘桦怒喝着。
    他注意到此时的红叶已经面色发青地离他很远了，指着红叶说：
    “如果我是恶魔的傀儡，我现在第一个该杀的就是对这一切知晓七分的百里红叶！为什么我没有下手？这是矛盾的，这不过是一派胡言，我不是恶魔的傀儡，这不过是你用来让我心理斗争的幌子！”
    “不……”百里红叶却打断了刘桦的辩解，反而瑟瑟发抖而面色铁青地说：“你……晚上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红色眼珠子的你……走向我房间……因为我起床打电话，不在卧室，那时你的脸色很不对劲……早上起来我问过你的，现在想起来，如果昊天说的是真的，你一定是想趁我睡觉的时候……”
    刘桦再也说不出话来。
    黄昏下，昊天的身边，却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几乎是从阴暗的角落中忽然冒出来的人影，谁也不知道她是从何时开始匿藏在那里。
    伴随着昊天的叹息……伊丽莎白冰冷的脸。
    出现在他们身边的。
    却是那个矮个子小不点儿。
    那个眼角闪烁着泪花的大胸萝莉。
    “小姬！你……”
    刘桦撼动的心境在那一刻达到了临界点。
    站在昊天一边的小姬，自阴影而来。
    刘桦却看不到那些熟悉的神情……
    那个单纯可爱、天真淘气的小姬。
    此刻却平着脸，冰冷的泪水流露而下。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光，颤抖的可爱小唇欲言又止，望着刘桦，那个眼神就像是望着破碎崩坏的拉面，她心如刀割。
    伤心的小姬突然出现，毫无预兆地、像是突降霹雳地，撼动着刘桦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低下头，在所有人的凝望中底下了头，喃喃碎语……
    又突然望向小姬，僵硬着脖子歪过一边难以置信地说：“真的是我吗……真的是我绑架了你吗……真的是……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我是罪祸的根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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