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君臣对话展宏
夜深了,韩非、燕姬这对恩爱夫妻吹熄了烛火,相拥入眠。
半夜时分,燕姬被韩非梦呓中的呼唤惊醒了:师兄,咱们两个人的约定你竟忘了吗?-----师父的话你也不记得了?-------废仁信而暴虐取天下者,焉能久乎?----你走开,我没有你这个师兄!
韩非在梦境中手舞足蹈着,激愤地自言自语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燕姬急忙起身去点燃了房中烛火,寻找汗巾给韩非擦拭。此时,她看到韩非案头的几根竹简上都写着:李斯、李斯、还是李斯,她知道韩非的心病又犯了------
还在兰陵的时候,韩非自从知道同窗师兄李斯要去秦国,他就一直郁闷忧愁。燕姬知道他们是同窗的好友,她对李斯也很熟悉,也知道李斯是很有才能的一个人。韩非平时总是在跟她说:李斯师兄怎么怎么了-------
燕姬知道夫君韩非对秦国的评价其实很低,一对好友分道扬镳、今后要彼此对抗,燕姬理解丈夫的心情。
时间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还是在楚国兰陵的时候。
燕姬曾安慰韩非:如果你把李斯当作至交,那又为什麽埋怨他要去服侍强大的秦国呢?人往高处走、向势力强大、富贵的地方奔,不是很自然地事情吗?你同我说过李斯梦见大老鼠的事情,那大老鼠奔去仓廪,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吗?
韩非苦笑:爱妻你不知啊,秦国纵然再强大,有关东六国合纵就足以抗衡它,韩国也可以存在下去。可是如果秦国有了李斯,那情况就会大不相同!李斯是什么人?他是荀子老师最宠爱的弟子,最狂热追求华夏统一的分子!李斯甚至眼珠都不用转,就能生出满脑子鬼主意,你说是奇谋也对。
秦国若是得了李斯,就如同桀纣竟然得到了周公和伊尹来辅佐。那就太可怕了啊!
燕姬:妾以为夫君是韩国的公子,并不是韩国的君王。既然你们同窗有情谊,那你为何不同李斯一起去辅佐秦国呢?那样,公子心中不就可以释怀了吗?
韩非叹口气:想我韩非身为韩室宗亲!国家困顿之时,不为韩国出力谋划,如何对得起祖宗?
燕姬默然-------
现在,燕姬俯下身去,温柔地亲吻着夫君的脸颊,让他在梦呓中安静下来。
韩非醒了,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看我,又把你吵醒了。
燕姬伸出柔软的手臂,抚摸着韩非因梦中的急躁情绪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试图让他平复下来。
她侧转身,温暖的酥胸覆压上去,红润、香甜的樱唇翕张,伸展热烈、潮湿的香舌与韩非吸吮在一起。媚眼如丝、一双美丽的眸子柔情似水,深情凝视着夫君的眼睛。
韩非的双手在她美丽、光洁的胴体上下摩挲游走,燕姬轻轻颤抖着,秀美的面颊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绯红,秀目似闭似睁,目光迷离,娇躯风情万种地扭动着,沉浸在愉悦与兴奋的感觉当中。
燕姬微微喘息着,娇媚地轻声细语:哦,公子,忘掉那些不快乐,来吧!
韩非被她那娇艳迷人、勾人魂魄的媚态所吸引,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存起来。
燕姬紧紧抓住韩非的脊背,丰臀摇摆,浑圆的乳峰波涛汹涌,她浑身颤慄,娇嗔地呻吟着------欲仙欲死,一同用身心去体念巫山云雨、缠绵情爱的美妙感觉。
这种抚慰对韩非来说,无疑是有效的!燕姬的美目中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滴,如雨后梨花般娇艳、可人。
-------------------
第二日,韩非进宫觐见韩王安。
韩王安:贤弟,不用那么多礼数。我盼你来如盼星月啊!
韩非:大王,请问近一年来,有多少六国的贤士在韩国来去啊?
韩王安不好意思地答道:贤弟见笑,的确是门可罗雀呀。
韩非:我们韩国,国弱民穷。贤士们不愿意来本在意料之中。但是,大王可否想过怎样才能吸引贤能之士的策略吗?
韩王安:本王也曾张榜招募,许以重金,可是效果不彰啊。
韩非:用一贤人,则贤人毕至;用一小人,则小人齐趋。国以贤兴,政以才治,为政之要,唯在用人。所谓贤士,就是他正确的的建议能够被君王恰当地听取,而不会因言获罪。
从前郑武公想讨伐胡国,故意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君主来使他快乐。然后问群臣:“我想用兵,哪个国家可以讨伐?”大夫关其思回答说:“胡国可以讨伐。”武公发怒而杀了他,说:“胡国是兄弟国家,你说讨伐它,是何道理?”胡国君主听说了,认为郑国和自己友好,于是不再防备郑国。郑国偷袭了胡国,攻占了它。
宋国有个富人,下雨把墙淋塌了,他儿子说:“不修的话,必将有盗贼来偷。”邻居的老人也这么说。到了晚上,果然有大量财物被窃。这家富人认为儿子很聪明,却对邻居老人起了疑心。关其思和这位老人的话其实都恰当,而重的被杀,轻的被怀疑。这说明贤士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来自于其判断是否正确,而是做出判断要面对的结果,也就是君王能否给其创造出某种安全的环境,给予充分的信赖和保护。
贤士的话有时候很刺耳,有时候也会犯错误。那么能否得到君王的体谅呢?------这是贤士们的忧虑!
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贤能之士就一日不会现于韩国的王庭之上。
韩王安:贤弟可有良策?
韩非:所谓贤能,游走四方,以求何处可见用,似此苦求强索仍不可得。何况能忠君者,也未必是贤能之士。
韩王安疑惑:您的意思是--?
韩非:秦所以强者,其法刚强也!军战不避死着,法令昭彰也!彰明立法、严格从事法令建设的时侯,有功者必赏,有罪者必罚,国家就会强盛,甚至可以匡正天下,威势达到四邻诸侯;等到法令懈怠、赏赐混乱的时候,国家就会日益衰弱下去。-----故罗致贤能的根本还是法制的建设。
---------
韩非给韩王安大讲了一通法制的重要性,毛遂自荐自己就是能够主持韩国搞好法制建设的人。
韩王听得心悦诚服,立即下令韩非官拜韩国上卿,在君王的鼎力支持下,即刻着手去实现他的强国梦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