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反目成仇
“师叔……”逍遥派掌教真人似乎还想挽救。“打住!为了我的宝贝徒儿,别说只是正道,哪怕是整个武林,我也宁愿与之为敌!”听风清扬回答得如此坚定,飘无踪直感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如果不是竭力控制,恐怕眼泪都会流下来了。但也正是因为十分感动,所以飘无踪就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师父,目前这形势,你挡前面,也只能白白牺牲。所以,不如,你老还是撤吧?”“对对对!”逍遥派掌教真人难得地与飘无踪站到了同一阵营,“师叔,凭你一人之力根本就拦不住我们。与其白搭上一命,倒不如留着青山,也许,您老还会遇到更合适的衣钵传人呢?”“哼,你们可以试试?”风清扬毫不畏惧地对着一众太上长老冷笑道,“嘿嘿,如若我独孤天峰现在连衣钵传人都保护不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行收徒?”“师叔,你这是何苦?”逍遥派掌教真人苦着脸叹息道,“白搭上一条命,还救不了任何人。关键是,这会连累逍遥派跟着背负骂名!……”“好了!别假惺惺的啦!”风清扬没好气地打断道,“从此刻起,我就叫独孤天峰,跟逍遥派再无关联!嘿嘿,即便我还是你师叔,难道你小子就不会‘大义灭亲’了?”“你……”逍遥派掌教真人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道。“废话少说,现在不是我不要逍遥派,而是逍遥派容不得我。”独孤天峰毫不留情地叱责道,“人家都在等着呢!你个臭小子就别再婆婆妈妈的了,直接喊声‘杀啊’,就行了!”一众太上长老,闻听此言,都忍不住心下喝彩。因为,自风清扬现身之后,他们之所以一直默默看着,而没有暴力冲杀,全都是由于风清扬乃逍遥派太上长老的缘故。在逍遥派没将内部事情处理清楚之前,这些太上长老都不便发话,就更不要说采取行动了。因为,逍遥派是武林中与宝禅寺并驾齐驱的庞然大物。除了宝禅寺,没哪个门派敢明目张胆地与逍遥派直接对着干。而宝禅寺一向慈悲为怀,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哼,逍遥派不是容不下你,而是容不下助纣为虐之辈!”逍遥派掌教真人愤愤然接口道,“师叔,我不想,这是最后一次喊你‘师叔’。如若你再食古不化,那就休怪师侄我‘大义灭亲’!”“威胁我?”独孤天峰不屑问了一声,然后便冷冷说道,“我是独孤天峰,不是你师叔!”“好,好,好!”逍遥派掌教真人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现在,我以逍遥派掌门人的身份宣布:独孤天峰一味护持邪派余孽,以成正道死敌,凡我正派中人,见之……杀无赦!”其实,一众正派绝顶高手,对风清扬的突然出现,起先还是颇感意外的。后来,这些绝顶高手,除了逍遥派的,心情才变得复杂了起来。因为,不管怎么说,风清扬都是整个正派最高端的战力,所以没人希望将之给逼迫到邪派一边去。但,一直以来,正派内部,特别是十大门派之间,竞争也异常激烈,所以,这些高手又有些希望,逍遥派就此折损一太上长老。也正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在听闻逍遥派掌教真人艰难说出“杀无赦”的时候,他们才会心中窃喜。更有甚者还立刻就动上了手,似乎巴不得逍遥派太上长老立时毙命。只听“嗖嗖嗖”……逍遥派掌教真人话音刚落,就有无数寒星直奔独孤天峰而去……“师父小心!”飘无踪反应最快,在大声提醒的同时,已经脚步移动,准备横身挡在独孤天峰的身前……只是,独孤天峰的速度更快!“唰唰唰”独孤天峰手中宝剑挽起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然后众人耳中就响起了急促而连贯的“叮叮叮”的脆响。在场众人,又有哪个是庸手了?一见情势不对,个个闪身躲避,于是一道道寒光就携带着破空之声从他们身边擦过,然后远处就响起声声痛哼之声。躲得很开的众多正派年轻弟子,不少已经忍不住暗骂道:“xx的,都避得这么远了,怎的还会遭到池鱼之殃?这他娘的还有天理么?”也许,你会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一路上跟逍遥派掌教真人斗嘴最凶的唐门掌门人,最先动了手。事实,能够出其不意重创或者击毙风清扬的,也唯有唐门高手了。只可惜,那几乎同一时间抛洒出的许多暗器都被风清扬出神入化的剑法给挡住并反射向了四方。所以,唐门掌门人这次偷袭,非但未见任何功效,反倒让正派联军伤了许多年轻弟子。“破箭式!”飘无踪见了,忍不住惊骇出声。“破箭式?”独孤天峰先是疑惑,随即会意并大笑道,“哈哈,好名儿!”转瞬就脸色一沉,冲着前方喝道,“哼,唐门鼠辈,还是如此卑鄙,只会躲在暗处伤人!”一众太上长老尽皆被独孤天峰精妙的剑法所慑,竟无人再敢发起攻击。当然,其中,最被震撼的,就要数逍遥派掌教真人了。“这是什么剑法?我怎的从未见过?”逍遥派掌教真人心中疑窦丛生,“难道是这可恶的混蛋暗中藏了私?怪不得,面对当今武林几乎全部最顶尖的高手,他依然能如此镇定!原来依仗的竟是我逍遥派此等冠绝天下的无双剑法!可恨这厮隐藏太深!现在已经完全与之撕破了脸面,可如何是好?”越想,逍遥派掌教真人心中就越恨;越想逍遥派掌教真人心中就越焦急。“这可是我逍遥派剑法?”逍遥派掌教真人脸色阴沉地开口问道。“如若不是逍遥派容不得我,那应该勉强算是吧!”听了独孤天峰这等奇怪的回答,逍遥派掌教真人当即就气恼呵斥道:“这是什么话?你还真是老糊涂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什么‘勉强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