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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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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拟屏上再一次没有出现烟花, 而是出现裂纹的时候, 方玉瓷心中就已经有了预感。
    屏幕碎裂的效果依旧极其逼真, 但是方玉瓷有了上次的召唤经验之后, 不会再被吓一跳。
    只是随着裂纹在屏幕上迅速延伸,方玉瓷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碎了,有一条又一条看不见的伤痕在隐隐作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古代的灵魂除了已经拒绝召唤的皇上之外, 没有她不希望召唤到现代的,而方玉瓷心中早就想明白, 除了皇上之外,最有可能不愿来现代的人, 就是她最思念最想见到的人之一……
    果然,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方玉瓷意料之中的字——
    [ 很抱歉地通知您,本次抽卡召唤已失败。 ]
    [ 五星灵魂——心系苍生、厚德载物的太子——拒绝了您的召唤。 ]
    虚拟屏上的字迹慢慢消散,同时消散的还有屏幕上的裂纹, 虚拟屏又恢复了光洁如初的状态。
    方玉瓷缓缓吐出一口气, 心痛的感觉缓解了一些,系统对儿子的评价是“心系苍生、厚德载物”, 让方玉瓷十分欣慰。
    如果儿子在权势地位和她这个妈妈之间,选择了权势地位, 方玉瓷无法接受。
    现在儿子在国家、百姓、责任和她之间, 选择了前者,方玉瓷一边心痛一边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这是她的儿子!现在虽然还年轻稚嫩,但是在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一代明君!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 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方玉瓷穿越前在书中看到这个句子时似懂非懂,穿越后以为和父母从此天各一方,此生在不得相见,夜里不知道偷偷哭湿过多少个枕头,暗恨上天不公,竟然连让她陪着父母变老,目送父母渐行渐远的机会都不给她。
    后来方玉瓷生下了太子,她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生下太子之后,皇上对她的好感值瞬间上涨8个点,方玉瓷盯着好感值系统的虚拟屏,第一次没有因为好感值上涨而欣喜不已。
    她突然意识到,等到好感值涨满的那一天,就是她与身边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她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分离的那一天。
    好在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她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用来准备,不必像与父母的分离那样仓促与突然。
    因此方玉瓷格外珍惜与儿子和女儿相处的每一天,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她所能给予子女教育和陪伴。希望在分别之后,儿子和女儿依旧可以独立幸福地生活下去。
    儿子拒绝来到现代,恰恰说明儿子成长成方玉瓷希望的样子,方玉瓷当然不会怪儿子,但是母子分离的痛苦积攒在心中,方玉瓷必须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都怪那个狗皇帝!
    如果没有皇上,她就不会生下儿子,现在她和儿子都不必忍受母子分离之苦……逻辑完美!无懈可击!
    方玉瓷将太子也拒绝来到现代的消息,告诉白露等人之后,白露小心观察着方玉瓷的神色,正在思考应该如何安慰方玉瓷,就听到方玉瓷开始痛骂皇上。
    白露顿住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思考了,这时候只需要跟着方玉瓷一起骂就对了!
    寒露在一旁听到方玉瓷和白露两人花式骂皇上,目瞪口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儿子犯错,婆婆却要怪都是儿媳妇带坏了儿子了。”
    因为妈妈不会觉得儿子错,有错的一定是别人!
    方玉瓷听到寒露的话,顿时眼神如刀,嗖嗖地向着寒露飞去,“从璟选择留在古代没有错!”
    寒露立刻说道,“是是是,太子留在古代没有错。”
    但是这口锅也不能扣在皇上身上吧。
    怒火灼烧,竟然歪打正着地烧出了方玉瓷的灵感。新宫工作室刚接下的国货美妆品牌的广告视频,方玉瓷突然有了想法。
    方玉瓷将视频计划一气呵成地写了下来,发给品牌方看过之后,品牌方表示十分期待看到成片。
    于是方玉瓷就招呼工作室里的所有人一起开工了。寒露设计妆容、钱俊设计发型、两人一起为方玉瓷挑选服装,方玉瓷穿上买回来的服装后,白露再动手将衣服修改地更为合身。
    鲍师傅也没有闲着,因为方玉瓷的广告计划中,需要一男两女三个小演员客串,拍摄几个镜头。
    于是鲍师傅做了一盘美味点心,给程运正在读小学的儿子程星星吃下肚,又告诉程星星如果能合格完成小演员的拍摄任务,等到拍摄完毕之后还能有这样一盘点心可以吃,程星星立刻欢欣鼓舞地同意了!
    程星星的相貌有不少地方都遗传了程运,而程运虽然心黑了一点,但相貌生的还是十分不错的。
    钱俊是斯文俊秀,程运则是仪表堂堂,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的区别。
    而程星星作为mini版的程运,不仅帅而且萌,帅萌帅萌的,据说在小学里就有不少女生喜欢他,甚至还有女生大胆对程星星表白。
    可惜程星星还没有开窍,对于女生们的明示暗示全都无动于衷,心中只有好吃的和游戏机。
    上一个程运在离婚之前,和程星星的父子关系十分生疏,作为程序员天天熬夜加班,每天早上程运起床的时候,程星星已经出门去上学了,每天晚上程运下班回家的时候,程星星早就睡觉了。父子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与陪伴,关系自然不会好。
    古代的程运穿越过来后,程运和妻子已经离婚了,儿子的抚养权也归妻子,程运只有探视权,按理说父子两人的关系会更加疏远,偏偏程运和程星星的关系很快就变好了!
    现在程星星每天跟着妈妈生活,由妈妈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辅导他的作业,程运只有周末的时候把程星星接过去两天,然而程星星对爸爸的爱几乎和妈妈一样了!
    程运的前妻难以接受,但是看到程运如今给儿子抚养费非常大方,远远超过一般标准,给钱的同时还给儿子买这买那,带儿子吃大餐去游乐园……程运的前妻也无法阻拦程运见儿子。
    毕竟程运给的钱,极大地缓解了程运前妻的经济压力,程星星的一切开销,基本上全都由程运负责了。
    而且程运周末时愿意带儿子出去玩,也让程运前妻在工作和照顾儿子五天之后,能喘上一口气,稍微轻松片刻。
    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将,程运的前妻都无法拒绝程运和儿子见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对爸爸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崇拜。
    其实从程运前妻的角度来看,程运现在是大不如前的,以前程运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份算是高薪的程序员工作。现在程运房子没有了,在外面租房住,工作也没有了,听说是在学厨师……
    程运前妻实在无法理解!失业了再去找工作就是,就算找到的工作比原先的差一点,但是当程序员总比当厨子好吧?
    何况程运现在还不是厨子,只是一个学徒,每个月估计赚不到多少钱。程运前妻甚至想不通,程运每个月交完房租之后,为什么还能有那么多钱给儿子。不过这样的问题前妻只会在心中想想,自然不会问出口,毕竟现在是她占了便宜,她还没那么傻。
    不论前妻如何看不透、看不上程运,儿子程星星对程运的喜爱和崇拜与日俱增,每周最期盼的就是周末和爸爸的团聚。
    就连鲍师傅,也成为了非常受程星星喜爱的爷爷。
    方玉瓷对此一点也不奇怪,程运都能讨得欢心她这个贵妃的欢心,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小孩子?鲍师傅的一手厨艺,连皇上的舌头都能征服,怎么可能征服不了一个程星星?
    帅萌帅萌的程星星吃完鲍师傅的一盘点心之后,又找鲍师傅要了一盘点心,告诉鲍师傅和程运,自己靠这盘点心,就能帮他们找到两名“女主角”。
    程运笑呵呵地让程星星自己去联系同学,提前和儿子说明,要找的两个小女生要长得好看,还要身高和身形相似,而且不仅要女生自己同意,还必须争得同学的家长同意。拍摄广告视频的当天要由家长送到拍摄地点,并且全程陪同,等到拍摄完毕之后带自己的孩子回家,当然拍摄不是无偿的,新宫工作室会给小演员出场费。
    程星星听到自己要说这么多话、做这么多事,顿时畏惧了,可怜巴巴地看向程运,“爸爸你帮我去问好不好啊?我把我们班里长得最漂亮的两个女生的电话给你……”
    程运当然不会答应,忽悠了儿子几句,程星星就傻乎乎地答应了,自己鼓起勇气去联系女同学和女同学的家长,虽然说话时磕磕巴巴,但是有程运在旁边提醒着,最终还是将事情说清楚了,争得了两个女生和家长的同意。
    程运为方玉瓷讲述事情的经过时,使用的词自然不是“忽悠”,而是“鼓励”,不过方玉瓷在古代和程运朝夕相处十几年,完全能想象出程运是如何忽悠儿子的。
    程运对着方玉瓷发牢骚,“星星都十来岁了,还是一团孩气,傻吃傻玩,平时里万事不过心。”
    方玉瓷笑了,“十来岁的年纪,可不就是小孩子吗?小孩子能健健康康、认真读书就够了,你还想让他过什么心?”
    程运摇头,“我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进宫了,每天做多少事,和多少人明争暗斗?”
    “当然我也明白,能晚些长大、晚些懂事,这是太平盛世、美满家庭中才能有的福气。程星星没怎么受到爸妈离婚的影响,每天还能这么开开心心,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孩子胆子太小了,我让他自己去联系女同学、联系女同学的家长,把事情说清楚,征得他们的同意……他竟然不敢,第一反应就是退缩。”
    “一个男孩子,只有这么一丁点的胆子怎么行?难道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羽翼之下?我又不能陪他一辈子!”
    程运又拿自己作比较,“我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时候,每天给大太监回话,口齿不要太伶俐、条理不要太清晰。天天都盼着哪天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在皇上面前回话!”
    “哪里像他啊?打电话给同班同学的家长,就紧张得不得了,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提醒着,这也忘了那也漏了……”
    方玉瓷笑了,“行了,别拿你自己比了。不就是想让我夸你吗?你这样的人才确实少见。”
    “我以为你自己已经看透了?每天心甘情愿地在厨房里,继承鲍师傅的厨艺。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反而又看不透了?”
    “苏轼有首诗我想送给你——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方玉瓷在古代当了多年贵妃,还被立继后,身上的威严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回到现代后自然也不会一朝一夕就消失。
    程运听到方玉瓷送给他的诗,一时恍惚,下意识地说道,“奴才领训。”
    方玉瓷:???
    程运:!!!
    程运回过神来,突然笑了,“真没想到我还有和娘娘探讨如何培养孩子的这一天……”
    不过半年多以前,他们都在古代,程运一个太监自然不会有孩子,方玉瓷的孩子是太子和公主,借给程运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太子和公主的教育问题上开口。
    程运十分认真地对方玉瓷道谢,“多谢您点醒我。”
    之前是他迷障了,他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过平凡的日子,却忍不住对这个上天赐给他的儿子抱有了太多的期望。
    如今程运被点醒后,认真思考了一番,他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怎样的大成就,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这样的人生,已经是程运自己无法企及的。
    程星星帮忙找来的两个女同学,还有程星星自己,颜值都十分过关,在镜头中不敢说演技好,但是在反复几遍之后,走位和动作都没有问题。
    两个小女生的家长一开始答应下来,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想着有女儿出镜的视频不管火不火,他们能自己收藏也是很好的。
    然而两名小女生的家长看到方玉瓷之后,心中的想法顿时变了,不约而同地想到——看来这个工作室不简单!应该是业内不错的工作室!
    毕竟方玉瓷这样颜值和气质的网红,肯定是不愁签约的,不可能去一家小破工作室。
    还有在拍摄现场指挥的白露,看起来也非常精明能干,工作能力十分强的样子,员工的能力自然也能说明这家工作室的优秀。
    两名女生的家长不知不觉中就对女儿拍的视频期待起来,在两名小姑娘嫌烦、嫌累的时候,家长立刻上前安慰和鼓励,让女儿将视频认真地拍完。
    方玉瓷完全不知道家长们的心理变化,只觉得家长对此这次拍摄还是很支持很上心的。拍摄完毕之后,方玉瓷和家长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告诉家长们等到视频剪辑出来会第一时间发给他们。
    三名小演员的戏份拍摄完毕之后,接下来就是由方玉瓷自己主演的重头戏了。程运依旧客串皇上,镜头依旧不多,只有寥寥几个。
    一周之后,剪辑好的广告视频发布——《从宫女到贵妃,只要一套沁园坊》。
    沁园坊就是新宫工作室这次推广的国货美妆品牌。
    因为“瓷娘娘”一直有发布的广告视频比原创内容视频更加优秀的先例,粉丝们早就对与预告过的广告视频期待良久。终于等到广告视频的发布,粉丝们没有抱怨,反而一个个欢天喜地、奔走相告,“瓷娘娘发广告啦!”
    点开视频之后,大家出乎意料地先看到了三位身着古装的小朋友,小男生绷着一张脸,然而依旧很萌,两个小女生也都很可爱。
    两句台词后,大家就明白了三位小朋友的身份——是年幼的五皇子和两个年龄相仿的宫女。
    两名宫女是姐妹,年龄相差三岁,姐姐叫玉玉,妹妹叫瓷瓷。
    玉玉聪明冷静,瓷瓷天真活泼,姐妹两人关系很好。
    年幼的五皇子尚且没有太多的阶级观念,一直将小宫女瓷瓷当做他的玩伴。然而玉玉时刻在瓷瓷耳边提醒,让她对五皇子保持恭敬,不能做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
    因此五皇子喜欢妹妹瓷瓷,讨厌姐姐玉玉,认为玉玉的聪明冷静是心机深沉。
    等到五皇子十五岁,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而宫女玉玉和瓷瓷自然是要留在宫中当差的。五皇子出宫建府,就意味着和瓷瓷的分别。
    五皇子出宫建府的日子在寒冬腊月,说好了要来送别她的瓷瓷却始终未曾出现。五皇子在冰天雪地中等待许久,然而最终也没有等到瓷瓷。只有玉玉从挂满了晶莹冰柱的宫殿屋檐下匆匆而来,代替妹妹来赴五皇子的约,告诉五皇子妹妹病了,今天无法来送别。
    五皇子想要去看瓷瓷,但是被身旁的宫人们死死拦住,平日里五皇子可以和一个健康的宫女一起玩耍,但是绝不能去看望一个生病的宫女,避免五皇子被过了病气。
    五皇子只能遗憾离开,玉玉对着五皇子大步离开的背影,留下两行泪水,又用手背毅然抹去。
    许多粉丝看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地留下了评论,“哈哈哈哈,娘娘取名能不能走点心,玉玉和瓷瓷,笑死我了!”
    “所以这是三角恋的故事吗?姐姐喜欢皇子,皇子喜欢妹妹!”
    “那从宫女到贵妃的是姐姐还是妹妹?我继续去看了!”
    接下来镜头一转,已经是十年后,十年后先皇驾崩,五皇子登基,重新回到了皇宫之中。
    此时画面一左一右分为两半,左边的镜头是由程运扮演的长大后的五皇子的登基大典;
    右边的镜头是方玉瓷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拜托出宫采购的太监为她带回一套“沁园坊”的化妆品,然而却因为银子不够,太监刨除了自己的跑腿费之后,告诉方玉瓷,“这点钱只够买一样,你要买哪个?”
    方玉瓷凝眉思考片刻后,对太监说道,“眉笔!”
    太监接过银子之后,对方玉瓷冷嘲热讽,“真不知道你图什么,每个月的月钱全都买了沁园坊的面霜,那沁园坊的东西也是你这样的宫女配用的?这不是把所有的月钱都涂在脸上了吗?”
    “你都二十五岁了,难道还坐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呐?我劝你尽早醒醒吧!攒下点银子傍身比什么都强!”
    方玉瓷默默听完太监的冷嘲热讽,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驳,只是拜托太监一定要把沁园坊的眉笔为她买回来,一定要沁园坊的。
    拿到眉笔之后,方玉瓷先仔仔细细地修了自己的眉毛,将原本上挑的眉毛,描画成弯弯的柳叶眉。
    然后又将眉笔作为眼线笔,为自己画了眼妆,将自己原本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画成了偏圆的杏眼。
    此时屏幕上出现一行提醒【将眉笔作为眼线笔使用有风险,请勿模仿】。
    粉丝们看到这里,纷纷笑了,又有一波粉丝忍不住开始评论。
    “我打赌!方玉瓷扮演的人是姐姐玉玉!玉玉想要通过化妆,让阔别十年皇上以为自己是瓷瓷!”
    “对!新宫工作室的广告视频一向拍得十分精良,我回过头看了一下开场的两个小女娃,扮演玉玉的小女娃眉毛上挑、桃花眼,扮演瓷瓷的小女娃眉毛弯弯、杏核眼。现在方玉瓷这个改妆,明显是从姐姐的样子往妹妹的样子改。”
    “那瓷瓷哪里去了?是不是五皇子出宫之前瓷瓷病倒了,结果一命呜呼了?”
    “姐姐也太过分了吧!本来我还挺喜欢姐姐清冷理智的性格的,没想到姐姐要装作妹妹来让皇上爱上她?”
    “唔,从目前的剧情来看是这样的,但想到这是新宫工作室的广告,所以我赌会有反转。”
    经过登基时一系列的忙碌,尘埃落定之后,年轻的皇上想起了自己幼时的玩伴瓷瓷,于是召瓷瓷面圣。
    方玉瓷应召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看到面前眉眼依旧,气质依旧,却已经变得娉婷窈窕、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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