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嫌弃你们
这话说得所有人眉心一跳。
二流学府?
她居然说血脉学堂是二流学府!
哪怕是长辈,都被这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得生出了不悦。
白倾更是气笑了,“是啊,一个二流学府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所以还请另寻他处。”
笑死,不过是被他们拒绝之后说出来的气话。
他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知一个二流学府都不要的天之骄子,能去什么好去处。”
谭浮看着这双讥笑的眼神,淡定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血脉学堂的所有书籍,以及修炼秘法,包括你们每天服用的草药配方,全都是月家提供的?”
“一个连立身之本都是他人提供的学堂,不是二流学堂是什么?”
白倾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为什么没有听说过这回事?
“你也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普通人也没有资格知道。”
谭浮看了他一眼,“所以,如果想借着拒绝我抬高自己身价这种想法,还是打消为妙,我但凡不开心了,这个学堂就开不下去。”
这下子白倾彻底笑不出来了。
那人眼睛就如同镜子一般,将他们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他转身看向范老,“堂长,这是真的?”
范老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真的。”
谭浮看着脸色铁青的他,说道,“我刚好想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找上了我。”
“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对血脉学堂学生的品行产生了怀疑,我不愿跟品行有问题的人相处,入学的事情就当月家没有提过。”
“告辞。”
谭浮对着在场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离的走了出去。
白倾看着她的身影,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范老阻止。
他警告的说道,“不要去惹月家的人,他们很可怕。”
白倾收回目光。
眼中还有着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听谭浮说起,他都不知道月家居然可怕到这个地步。
他一瞬间就理解了。
为什么月宫能站中立阵营那么久。
因为它足够强!
“那如果她真的不高兴,学堂真的会没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范老看向窗外,“血脉学堂终究只是个学堂,底蕴根本比不上混乱时期传承下来的家族,不仅月家,就连元家、顾家这些家族,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这些大家子弟,你以后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相比于新兴的血脉,他们这些存在了很久的家族才是人族真正的秘密。”
白倾听着,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说,月家的人根本看不上这血脉学堂。
不仅月家,就连堂主刚才提到的家族也看不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里很不好受。
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居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也不知,刚才那个人会怎么样他们这些血脉传承人。
他心里不服,开口道,“可是既然看不上,为何又想着将自家的继承人送来,这不是自相矛盾?”
“人家送过来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挑人。”
范老说道,“你以为那些老家伙为什么会起给那些孩子相亲的心思?你们这些孩子的血脉之力越来越雄厚,也该是准备下一阶段的时候了,挑一个强有力的搭档,对你们而言不亚于鲤鱼入龙门。”
白倾没有说话。
他的血脉之力不是流传下来的,所以自然不会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堂长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要挑搭档,因为他们还没有达到强者心中的期待,但从他话中的慎重来看,挑搭档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这么小心翼翼。
“堂主,那我们学堂是属于挑选的?还是被挑的?”
范老看向他,老眼满是睿智,“这个时代强者为尊,只要你够强,就是你挑选别人。”
“当然,月家那种家族你还是不要抱有太大期待,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打算从传承的血脉之力挑一个。”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人家压根看不上新兴的血脉之力。
而血脉学堂,新兴的血脉之力占了九层。
谭浮走出了校门。
刚想要离去,就看到了结伴往这边来的席誉。
他身边还有一群她不认识的人。
这些人没有说说笑笑的走来,看样子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谭浮?”
席誉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周围,没错,确实是学堂,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这些人,谭浮微微点头。
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她不想跟这些公子哥牵扯太多,简单地应了一下之后打算离开了。
席誉却叫住了她,“你今天来血脉学堂是来办理入学的吗?”
“不是。”
“那你是来干嘛?”
“取消入学。”
席誉听见这个答案,一愣,“你要取消入学?”
他身边的人听到这话,噗哧的笑出声,“席誉,你可就说笑了,取消入学?她哪里是取消入学,她分明就是想硬挤进来,我们不让,然后嘴硬说自己不想来而已……”
“毕竟这里是血脉学堂,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谭浮看了眼那个说话的人,是个男生,嘴角有些吊儿郎当的。
没有片刻,她就收回了目光。
“闭嘴!”席誉皱着眉骂了说话的人一顿。
那些人不高兴了。
本来就是这样,这里是血脉学堂,不是普通高校。
没有血脉之力,谁也别想进来。
瞧,哪怕是大名鼎鼎月少宫主,不还是被他们拒之门外了吗?
这么一想,所有人神色更是倨傲。
他们挑剔的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黑衣少女。
呵,什么天才,不也还是看着他们的脸色过生活。
席誉可不相信她进不来,“到底怎么回事?”
谭浮看了眼这群人,看见这些人眼里的得意,然后不着痕迹的远离了两步,眼中还划过一抹嫌弃。
因为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此刻划过一抹嫌弃,便显得无比明显,直晃晃的,像是黑暗中的白光。
刺眼无比。
这抹嫌弃深深的扎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有人怒道,“你干什么!”
谭浮平静的说道,“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嫌弃你们。”
她说得平淡,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