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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话 独眼(九):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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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bgm:依然沿用《dearest》
    注意,本章更新前,我已先更新了一章也就是第172章,先看到这一章的童鞋请注意先查收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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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踩在步枪上――出乎塞克斯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急着向塞克斯开枪…也没有拿起步枪,带着希恩开始逃跑。
    他只是――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来回打量着塞克斯的脸。
    这种反应,让整个身体都绷紧的塞克斯,就好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难受的无所适从。
    【fxxk…真是个难搞的家伙…虽然从半年前那场仗里面我就该清楚这点了…】
    ――暗暗在心里这么唾道――要知道,无论萨安陆奥玲做出哪一种反应,都是趁了塞克斯的意:
    【假如他直接对我开枪…那么10亚矩的距离,我有把握在他的枪口离开希恩那一瞬间,就冲到他面前,废了他的狗爪…】
    【假如他带着希恩开始逃跑――意识不清的希恩对于劫持者来说非但不是什么帮助――相反还很有可能成为累赘…那个时候已经熟悉这周围地形的我,将有无数种方法将他干掉,把希恩救出来…】
    【混蛋…如果我能…不行...虽然不是办不到…可是我…】
    没错――主动出击,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这种方法也是有的――毕竟面对失去武器的塞克斯,对方的警戒相对而言会放松一些…
    何况现在对方在观察自己――就连枪口都没有贴紧希恩的头部,而是放在无论对谁开枪都比较迅速的位置――这个时候出手的话,也许能够在对方向自己或者希恩开枪前,抢先一步拿下他吧…
    问题只在于――那对于希恩来说,太危险了…危险到塞克斯不是做不到这种事,而是不敢去做这种事!
    煎熬着…煎熬着――在男子观察塞克斯的这段时间里,独眼男子的内心,几乎被无尽的煎熬彻底的占据了!
    “…虽然作为一个村民,你的身手实在是完全不合理啊…也罢。”
    故,当男子观察结束,开口那一刻――塞克斯竟然感到了一股轻松…
    不过――当男子继续说下去后,他就觉得一点也不轻松了――
    “既然你干掉了我的部下――那么就劳烦你暂时充当一下我的部下吧…去把被你救出来的村民们重新绑在一起――凭你的手腕,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深知对方真实身份的塞克斯肯定,一旦落入对方的节奏,再想翻盘就难了――
    于是,努力让脸上露出惊怒又恐慌的表情,他道:
    “等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劫持这个村子里的大家,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想用他们来得到什么!?就算你是和那种传说中的奴隶贩子做生意的人――你难道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把这近百号人带出边境!?”
    换回的,是对方忍俊不禁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奴隶贩子?!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可惜错了。”
    “那你到底想利用大家达到什么…”
    “目的…那还用说吗…”
    抬起头,男子说出的话――
    “当然是为了…用他们做人质,跟埃雷波尼亚帝国交换回我的祖国…梅森公国!”
    让塞克斯一度认为,不是自己的耳朵,就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虽然塞克斯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的目的有这种可能――但是由于太不合理…完全不是正常人可能做出这种行动的理由――所以被他直接扼杀在了思考的开端上…
    毕竟在塞克斯的心中,那个男人――萨安陆奥玲.品冠…应该是一个冷静又爱国的忠义智将…
    这种连天真都无法形容的…宛若一个婴幼儿宣布“我是国王”一样的痴话…怎么会由击败了卡纳德.休恩.格雷尔和塞克斯.范德尔的男子口中说出!?
    “……你疯了……”
    静默半响――塞克斯能说出的,只有这么一句。
    “对,我疯了…当我的双胞胎弟弟代替我被祖国处死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笑了笑,双眼中尽是狂气的他继续道:
    “不过…从祖国逃出来,身边只剩下3个部属的我,所能想到的――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可能性的,能够实现愿望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个了…”
    “埃雷波尼亚的侵略…最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你们拥有相当优秀的,同化被占领过居民的能力…并让他们也为身为黄金铁马中的一员而自豪…”
    “在名义上已经死亡的我…背负了国贼骂名的我…因为利益而被除了.; 深吸一口气,他说:
    “你说――除了用这100人左右的生命去赌一把,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微低着头,一直听着男子说话的塞克斯…
    听到“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那一刻――
    再也忍耐不住了:
    “放你娘的屁!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我x你xx!!!”
    “帝国为了100个人放弃一个公国!?你会以为这里面有‘可能性’!?”
    “萨安陆奥玲.品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顾当自己道出其本名时,男子眼底狂气中露出的莫名色彩,塞克斯狂笑道:
    “你根本就是因为想不通,所以要拿100条人命来作为自己自杀的陪葬吧!?”
    双方的情绪,似乎瞬间掉转了一样――变得很平静的男子,萨安陆奥玲.品冠:将目光投向依然被自己抓住的女孩:
    “果然…你根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的话…呵呵,那么情况就很有趣了…不过,你真的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明明知道我的手里有人质,竟然还用这样的话刺激我…如果不是你是一个蠢货的话…”
    “没错――因为我会给你另一个选择…让我们双方双赢的选择――”
    “嗨…这倒是有趣,愿闻其祥?”
    “你放弃这个女孩…以及这些村民――我来做你的人质…”
    独眼的男子,挺直了自己的胸膛――那是他在报上自己的名字时,对这个名字所怀有的…自豪与骄傲――
    “我…塞克斯.范德尔,来做你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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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愣――这是萨安陆奥玲.品冠…听见塞克斯自曝的全名时的反应。
    不仅仅因为,这个名字――在半年前,他还在指挥着那场至关重要的卫国战争时,经常在战报中出现…并且他也为之投以了相当的重视…
    “塞克斯…范德尔…埃雷波尼亚帝国武勋名门范德尔家的现任家主…帝国北部集团军第三新装甲师团…上校――不对,现在估计应该是准将了…”
    还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意味着某个本来不可能的可能性…至少从完整的0,变成了也许万分之一…
    ――至少,冠着这个名字的男子的命,在这个帝国里,确确实实不是100个普通村民所能比拟的――
    不过…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似笑非笑的看着塞克斯身上还残留着的一些麦穗,萨安陆奥玲这么说道。
    然而――塞克斯似乎却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回应了这么一句:
    “半年前,安微儿河流域,你的波状冲锋和双重炮阵,确实是很优秀的战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啊…的确,如果是这样,那么说你是塞克斯.范德尔也是有道理的…呵呵呵呵…真是可惜啊。”
    “…你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吗――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将导力手枪的枪口,在希恩的太阳穴来回晃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萨安陆奥玲缓缓地说:
    “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那么你觉得我要怎么相信身上存在这么一个大‘不确定’的男人说的话…?”
    “要知道…你说的你知道的情况――即使不是范德尔本人――只要是一个高级的参谋军官,都有可能知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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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
    理由…要多少就有多少…
    军部的任务,塞克斯这些年来,都接到过多少个了?
    只要从里面随便找一个…符合现在情况的――塞克斯可以瞬间编造出一个能够说通的理由来…
    没错…只要随便找一个就好…
    “理由的话…当然有…”
    看着被萨安陆奥玲劫持在怀里的女孩…
    本来…是绝对不应该这么回答的――
    塞克斯非常了解这一点…这完全是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卖给眼前的敌人――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焦虑的堆积…
    脑海里,在被这个男人问起“理由”那一瞬间…
    浮现的全部都是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身受重伤被她照顾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脸憋得通红,又不肯让马可或者别人帮忙,硬是闭着眼睛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那个时候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终于能够活动,开始复健的时候――被她残扶着走上村子旁边那个小山岗…看着在朝阳与晨风中,少女那堪称圣洁的侧脸――那真的是非常美丽的画面…
    身体基本恢复,不想蹲在房子里做米虫,于是拜托村子里的大家给自己点事做――唯一完全没有隔阂的让自己参与劳动的女孩,因为自己在农活上的笨手笨脚,毫不顾忌的嘲笑,却又认真的,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自己,直到自己学会为止――看着自己终于成功那一刻,少女比自己还高兴的表情,是如何的生动…
    甚至就连那一声声的笨蛋塞克斯,想起来竟然都是那么的让人喜爱…
    当自己看见,希恩被萨安陆奥玲劫持时那股愤怒――
    和多年前,自己所爱的女人被从自己身边夺走时,竟然是那么的相似――
    不过却又不同――
    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去反抗什么…也不能去反抗什么…
    或者…也不曾想过要去反抗吧――
    然而现在…这一次…
    至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的面前被夺走…!!!
    所以…完了――
    即使自己明白不能这么回答――
    但是,犹豫,就会让对方起疑;
    而且,脑海里,除了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危险的少女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亦不可能去思考,编造什么理由――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吧…】
    无论是家族还是年龄…都是两个人之间无法横越的障碍――
    不过现在,无法听见我说的话的你…就在我面前…
    如果这句话能救你――
    “理由的话,不就被你抓在手上吗――”
    我绝对…能说出口――
    “作为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留在一个地方…”
    哪怕――最后,它会被我自己否定掉…!
    “这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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