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扭着水蛇腰坐在她身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哼”了一声：“你用我的秘方去骗堤丰集团，在某些人眼中，咱们的关系已经暴露了，你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麻烦大吗？”黛西连忙问道。
    “呵呵。”蝰蛇捂着嘴笑了：“最初弄得我莫名其妙，不过被我遮掩过去了。”
    她说话声音极轻，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她还假戏真做地捏了捏黛西的脸颊，这个动作做得极为自然，一点不显突兀。
    “放手！”黛西同样还以颜色，凌空一指，打出一道震荡波，再度让蝰蛇体会了一下当日的“酷刑。”
    她们的小动作很隐蔽，但是把远处观察的光头哥吓坏了。
    不同于格兰特.沃德，沃德属于九头蛇分部的附属，关系隔了好几层，别说蝰蛇，他连斯塔拉克男爵都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而立志在九头蛇混出个人样的光头哥不同，他掌握了所有九头蛇大头目在皮尔斯处记录的信息，蝰蛇一露面他就认出来了。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搭档，神盾局后起之秀是怎么和蝰蛇搅和到一起的......
    黛西和蝰蛇的谈话很快结束，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数次脱离九头蛇，又数次加入，蝰蛇对九头蛇其实也不在意，她更多是利用这个恐怖组织为自己提供保护，她假装醉酒认错人，提醒黛西两句后又去忙别的应酬了。
    晚宴结束，名流们都对这个灾后救治基金没兴趣，没人捧场，斯塔克只能自掏腰包。不过两天后他还是找到了另一个大头和他一起承担费用，那就是一门心思拉他建立复仇者联盟，正好最近手里有点余钱的卤蛋。
    两人具体谈了什么，谈了多久黛西不清楚，她只知道卤蛋的脸越来越黑了。
    斯塔克晚宴对很多人而言只是很平常的一场交际，恐怕连斯塔克自己都不是很重视，媒体冷嘲热讽了几句，事情很快平息。
    但是晚宴现场那个角落发生的事，对神盾局九头蛇分部来说就是一场大地震。
    不信！这是皮尔斯局长的第一反应。
    九头蛇派人来夺权！这是他听到光头哥给自己汇报黛西和蝰蛇有关系后的第二反应。
    皮尔斯愤恨不已，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基本都是他发展起来的，如今高层竟然派人来暗中夺权，这让他无法忍受。
    “去杀了她。”皮尔斯语气森然地说道，他话中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是一直遵从命令，从未违背的交叉骨第一次说了“不”。
    “长官，我忠于九头蛇。”交叉骨说得非常清楚，他忠于组织，不是忠于某个人，靠着多年合作关系，他可以偏向皮尔斯，但是不会背叛九头蛇。
    如果黛西确实是九头蛇派到神盾局的人，他会两不相帮，想让他帮皮尔斯杀九头蛇？那是不可能的。
    皮尔斯转头看向光头哥。
    光头哥的大脑袋又冒汗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长官，我们还需要更多情报来进行分析。”
    皮尔斯的心凉了半截，两个重要手下一个中立，另一个严格地说也保持了中立！
    疑心病很重的皮尔斯不得不多想，是不是他们已经被黛西拉拢过去了？现在只是在忽悠自己？
    背后捅刀子是九头蛇的常态，两人的行为非常可疑。
    “好吧，是我冒失了，我们再观察观察。”
    嘴上这么说，恍惚间，他看到一条毒蛇在不远处等待自己倒下，之后把自己从头到脚整个囫囵吞下。
    恐惧，彷徨，以前九头蛇的种种恐惧手段都是他的帮手，现在变成了心头的毒药。
    光头哥或许对黛西的“九头蛇”身份还有些存疑，但是皮尔斯已经信了九成，实在是黛西的日常表现不像一个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的人，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划三十年，最后被别人夺走胜利果实，皮尔斯不可抑制得感到愤怒。
    可今天光头哥和交叉骨的态度让他寒心，没有这两个心腹手下支持，他没办法直接领导那些九头蛇。形势严峻，他又不能放任，如果让黛西获得了两人支持，翻手间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神盾局会让他退休，九头蛇不会。
    冥思苦想了两天，他总算找到了一个不算突破口的突破口。
    交叉骨性格坚毅，说一不二，言语很难动摇他的决定，皮尔斯老头和黛西一样，也把目标对准了节操值奇低的光头哥。
    “你去试探她一下，看她是什么反应。”皮尔斯给光头哥下命令。
    “试探什么？我怎么试探？”光头哥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试探”让他感觉很危险。
    皮尔斯老头嘴角轻轻抖动，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决绝：“当然是喊咱们的口号了，这个完全能判断她的真实身份。”
    “不行，不行......”光头哥连连摇头，他不是傻子，不会牺牲自己去做这事，如果黛西是九头蛇一切好说，要不是呢？他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九头蛇跑到神盾局特工面前大喊九头蛇万岁？他是不想活了吧？
    可惜皮尔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大批人手调动需要交叉骨同意，但是偷偷调动十几个人还难不倒他，在光头哥拒绝后，三个九头蛇已经把他围在中间，远处更是走出十多个身影，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贾斯帕，如果她是，我们就确认了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我也不会坐视你落到她手里，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嗯？”皮尔斯知道从今天以后，自己和这个部下的关系算是完了，但他不在乎。
    他还有更深的谋划，到时候不管是不是，连光头哥带黛西一起打死就是了，九头蛇不会为死人和他翻脸。
    除了明面上这十几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九头蛇，他还启动了一张底牌，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
    皮尔斯这辈子把无数人从神盾局特工变成了九头蛇，他曾经以神盾局内有一半九头蛇而自豪，并为此得意了很多年。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无比期盼黛西是个坚定的神盾局特工！皮尔斯不想和九头蛇高层翻脸，他只能祈祷，黛西你可千万别是九头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