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一团迷雾
听说魏大人被抓,我也慌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平时魏大人交往什么人,得罪什么人我是一无所知。现在魏府就剩下两个女人,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看来我要尽快过去了解情况,也好想对策营救。
当下,我对陈老大说:“陈大哥,我带着刘大哥父子去魏府,你让陈二哥去通知我父亲,把魏府的事情告诉他,有了消息先去魏府告诉我,家里就拜托你了。”
说完我招呼老刘父子,来到院子里,刘连江牵出马来,三个人出了玉马巷,一路上快马加鞭往魏府赶去,因为着急赶路,路上好几次险些把行人撞倒,还好京城的百姓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知道怎么去躲避才没有出事。
半柱香的时间,我就到了魏府,只见魏府大门紧闭,我们下了马,刘连江去敲门,过了好一会,才见边上的角门吱呀呀的打开,出来开门的是魏府的管家,因为大家比较熟悉,我也没有客气,跟着那管家来到了客厅了。
客厅里魏夫人跟子涵坐在沙发上,魏夫人眼里满是泪水,我也先给魏夫人行了礼,子涵看我来了,忙着站起来,说道:“兰大哥你可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眼泪就从眼里流了下来,我掏出手绢,擦去子涵脸上的泪花说:“不要着急,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说,我看看怎么救伯父。”
子涵停止了抽噎,说道:“是这样的,伯父刚从衙门回来,还没坐下,就从外面来了一队兵丁,抓起伯父就往外走。什么理由也没有说,等我们赶出去,伯父已经被他们带上一辆马车带走了。”
“他们说是什么衙门的了吗,刚才刘连江回去告诉我是锦衣卫的来抓人,现在看来连谁抓的也不知道了,这就麻烦了。”
子涵看我也没有了主意,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只是压抑着自己不让我听见哭泣的声音,我对也是坐在一边流泪的魏夫人说:“夫人,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带走的魏大人吗?”
魏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擦了擦眼泪说:“是啊。来人什么也没说,抓起老爷就往外走,我们追都追不上,不过老爷临走的时候喊了一句张大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夫人我知道了,魏大人让我们去找张居正张大人,你们不要难过了,这事有我处理,你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保证魏大人不会有事,现在我就去找张居正张大人,伯父和张大人交情不浅,张大人不会不管,要是张大人不管,我就去找皇上。抓人不要紧,总该给个理由不是,好了,魏夫人,子涵,我走了,有什么消息,我回来再说,我还有个家人,我让他去了锦衣卫打探消息,一会也来这里,你让他在这里等我就可以了。”
我带着刘连江父子,又往张居正的府邸赶去,到了张府,那门前的轿子竟然比前几天来的时候多了不少。我给了老刘一锭十两的银子,让他去门子那里打点下,现在这些看门的,不给钱就不给通报,为了早点见到张居正,我也只好入乡随俗。
老刘来到门房,把那锭银子偷偷递给了那看门的门子,那门子在袖子里掂量了下,说道:“你家大人贵姓,找我家老爷有事吗?”
“我家大人姓兰,是宫里公主和皇子的师傅,也是张大人一手提携的,今天来找张大人是有要事相商,还请这位大哥给通报一下你家大人。”
“好吧,你等着,我家大人可是很忙,我只能给你通报下,至于什么时候见你们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没办法,宰相家人七品官啊,连个看门的都这么牛,怪不得世人都喜欢做官,现在张居正也算是过去的宰相了,家人牛哄哄的也是正常。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那门子出来,我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就在这时,远处一匹快马驶来,到了我面前,那马停住,我才看清,原来是陈老二,在这里陈老二也不避讳什么下了马,直接就说:“少爷,老爷说了,不是锦衣卫抓人的,至于什么人,现在老爷也派人去查了,老爷还把这个让我给你带了回来,说是可以利用下这个。”
说着陈老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我不用打开就知道,这就是皇上赐给我的那面令牌,我不明白便宜老爸的意思,让我拿令牌干吗,难道是让我拿令牌进宫去见皇上,还是拿着令牌去顺天府,这个便宜老爸也不明确告诉我,让我猜哑谜,确实可恶。
先不说我在这边胡思乱想,只说那门子进去通报了张居正,张居正也正好有客人在,打发走了那客人,门子才进去通报,张居正有个规矩,那就是他在会客的时候,不许家人进去打扰。听说我要求见,这才让门子来让我进去,看门的直接带着我来到张居正的书房才离开,我进了书房先给张居正见礼,张居正问我:“兰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是不是有事啊。”
“大人,下官确实有事相求大人,我那岳父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官兵带走了,现在生死未卜,还请张大人念在同僚的份上救我岳父。”我说着就跪在了地下。
张居正听我说完,也是一愣,手里的茶水都洒了一半在地上,惊讶的问道:“还有这事,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去抓人没说是什么衙门吗,那些官兵穿着什么服饰你们不认识吗?”
“张大人,这事就发生在今天傍晚,我也不在魏府,本来明日公主要叫我那未婚妻去宫里,我就打发我的家人去通知我那未婚妻,谁知道,带回来这个消息,我先去了魏府,了解了下当时的情况,谁知道我那媳妇和岳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也是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我那岳父在被抓走的时候,告诉我岳母,让来找你。”说完,我又磕了几个头,现在就要打悲情牌,让张居正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