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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 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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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他更愿意相信亲眼所见。
孔子有言:“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
积极用世,脚踏实地,才是他韩明推崇一生的大道。
“非明。”罗恭眉头更紧,样子有些急切,“你再想想,毕夏势力单薄,他想回罗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又没什么自保之力,就算是他无心害你,也会牵连到的。”
“你父何时将你放出来的?”韩非明直戳痛处。
罗恭脸色果然一僵,想必是想起了自己才是牵连韩非明两次的罪魁祸首。“……非明,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爸那边……我会解决。曾家,曾家不是有曾老头么?不会再让这种事……”
他说到这儿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只好咬咬牙,换上了一脸沉痛的悲伤,“非明,我爱你。”
韩非明摇头,起身出门。
端着装有咖啡与甜点的盘子的侍者在他离去后走来,精致的陶瓷碟子落在木艺桌面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罗恭扭头望向窗外,神色阴晴不定。
·
南国夏季,天气变化无端。进地铁时还有蓝天烈日,从地铁口出来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韩非明在地铁出口遮雨的屏障下,望着雨幕,眉头紧皱。
片刻后,顶着风雨走来了一个打着哆啦a梦雨伞的少年。
少年看到他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宝一般将手中另一把未曾展开的伞递过去。
韩非明弯了弯嘴角,一手接过,一手摸了摸他在伞下也难免遇难的湿头发。
少顷,两人的背影在朦胧雨幕中,渐行渐远。
“该抄的抄完了么?”
“……”
“哼?”
“欸,说起来老师你刚刚跟罗恭说了什么呀?”
真是粗劣的掩饰。不过这么一说倒教他想起了罗恭方才所言,韩非明眯起眼看着毕夏满是无辜的大眼睛,心想终于到了要和学生好好谈谈心的时候了……
·
很多年后,毕夏用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道理——
“对老师中二装逼”是个会让老师瞬间扣百分之八十血却绝对不能使用的鸡肋技能,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报警那一段qaq
我没抱过jc叔叔不知道的说qaq
如果出现了什么bug……叩球原谅qaq
【打滚】,有没有一种完结的节奏呢~
其实俺真的有种完结的冲动~
卷一,完的说。
开学了……要暂停了,不管是天使君还是黑天使君,灰灰的说~
☆、(番外)于蓝
毕寒完全没想过,那个男人真的自杀了。
就再过一瞬,再过一瞬他就要转过身来,搂着他哭的。
寒冬殿前的冰冷是地上,血迹即刻风干。那人的身体也逐渐僵硬,青白的脸色像是毕寒一次次咬着牙落笔练字的纸。
毕寒跌坐在地上,直直望着前方。
他也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真的离他而去了。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一篇终了,少年屏息凝神,满眼期待。
而那个坐在木案后的青年看着他,目光冷冽。
少年眼中的光彩渐渐褪去,低头,咬住嘴唇。
“自己说,背错了几个字?”
少年咬了咬牙,轻声道:“学生不知……”
“扭捏!”青年将手中书卷往案上一拍,“高声。”
“学生……不知。”
青年皱眉。
良久后——
“手伸出来。”
毕寒从小就怕他,怕得深入骨髓。
韩明并不是个温柔的人。或者说,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毕寒仰望他,却也止于仰望。
那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博学多识、气定神闲、温文尔雅……反正,一切毕寒绞尽脑汁能想到的褒奖之辞都能安在他身上。
从三岁他被赶出宫,流落街头,遇到韩明的那天起,就是如此。
彼时,那人周身狼狈,面色苍白,却仍旧那么泰然自若,教人心安。
从那一刻起,毕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他。
无论是依他所言读书写字,还是争权夺位……
他太强势,毕寒只能照着他说的做,生怕一个疏忽,惹他生气,他就走了。
毕寒留不住他的。
毕寒一直怕他。怕他那根竹板,怕他冷眼横眉,却更怕他变得愈发强大、愈发衬托出自己的弱小……怕他总有一天会因此悄然离去。
留下自己孑然一身。
毕寒生于阴影,长于阴影,就注定了他永远见不得光。
所以,当毕寒发现自己对韩明有龌龊想法时,心里没有半点挣扎。
那人说过,此事一辈子只能同一个人做。
如果他同韩明做了……
哪怕惹来的是恨是怨。
毕寒不怕遭恨,只怕他离开。
后来,他也有了自己的力量,位高权重,天下系于己身,生杀予夺,不再孑然一身。实际上,只要一个挥手,全天下的男男女女挤破了头都想往他身边蹭。
但他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那一人还是韩明。
无论再怎么努力,他也还是那个只能低着头挨训的孩子。
他做的什么都不对,打了败仗不对、打了胜仗不对、建造宫室不对、开仓济粮还是不对。不对,不对……那个男人除了训他还会什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毕寒,字于蓝。
他无论再怎么大权在握,仍然要向韩明伸出手捱打。
凭什么?
他本不想做的那么绝的。
一切都是韩明,是韩明逼他。
娶妻?娶妻?
那晚韩明流了不少血,他却一样地疼。
这是帝相之争之始。
他本不想这么觉得,但一步错、步步错。
直至今日……
韩明真的离他而去了。
走得那么绝,连个让他追回来的机会也不留。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你名‘寒’,便取此意,字‘于蓝’罢。”
毕寒抱着头蹲下,沙哑的声音嘶喊,眼泪滚滚而下,砸在寝宫地上。
暖炉升着,却似乎不比屋外暖和多少。
雪仍下着,鹅毛之大。
瑞雪兆丰年,这本应是个好年头的。
可惜,再没有那个会对着粮仓账簿眉开眼笑的人了。
“你在想他。”
毕寒一惊,四下寻找着发声之所。
并无人。
“你在想他,对吗?”
也顾不得这是什么东西,毕寒紧紧咬住牙根,目眦欲裂,“给朕闭嘴!”
接下来是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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