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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千张面孔 作者: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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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烦,我就是见不得你伤心。”
素衣被闹了个大红脸,慌忙摆手道:“素衣,素衣方才不是伤心,素衣是开心!”
“行行行,我相信你啦,总之今后不管是伤心还是开心,尽量不要掉眼泪哦。”赵以澜看素衣慌忙解释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难过,笑眯眯地说。
素衣连忙答应下来。
等素衣烧好热水,赵以澜在素衣的帮助下将前胸后背都搓了一遍,换上素衣亲手做的衣服。素衣手艺不错,大小也合适,赵以澜穿上后臭美了会儿,便开始参观自己这个还未来过的新家。
这院子是三进的,如今素衣只一人住,后两进都没用上,只在第一进选了间偏房住。然而主屋里头家具和床铺却都是齐全的,是素衣提早为赵以澜准备的。
赵以澜在柔软的床铺上打了个滚就有点不想回那秘密山洞去了,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赵以澜参观完厨房发现素衣吃的都是些素菜,以为素衣是不想乱花她的银子,本想带着素衣去吃好吃的,可转念一想,或许是她想岔了,素衣父亲刚去世,她如今正在守孝,因孝期才不吃肉食。
赵以澜便没说什么,将自己从山洞里顺来的东西给素衣看:“瞧瞧,这可是我赚来的好东西,今后还会有更多!”
素衣简直要被那些精致的首饰晃花眼,虽心里困惑这些东西姑娘是哪来的,可她还记得什么都不问的承诺,只赞叹道:“姑娘好厉害!”
赵以澜得意非凡:“那是自然!”她坑蒙拐骗的本事,怎能不强?
她并不介意对素衣露财,一是既然已决定信任素衣,就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二是这些银子对她来说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毕竟来得太容易了些……更何况,即便身上没银子了,她还能用好感度兑换,并不怕素衣将她的银子都卷走。当然了,若能不用好感度兑换银子便不用,好感度这东西,还是省下来兑换别的东西更好。
因回了城,有些记忆便鲜明起来,赵以澜顺口问了问如今大皇子府的情况。
素衣也有心,之前稍稍打探过,见赵以澜问,便一五一十告知。正如魏霖的外祖父所说,皇帝恢复了大皇子府的尊荣,甚至还册封魏霖为皇太孙。之前魏霖虽然是太子之子,但并未正式册立地位,如今皇帝正式册封,便算是承认了他下任皇帝的地位。
赵以澜知道,在皇家御医的医治下,魏霖那些外伤定能很快好转,只是他心上的伤呢?
她微微一叹,希望他能早日走出阴霾吧。
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缺银子用,赵以澜将山洞中取来的东西都交给素衣,让她先藏着。赵以澜自己身上的银子不多了,她把那十两黄金给素衣,从素衣那儿换来些银子,便向素衣告别了。
素衣十分不舍,她没想到赵以澜这么快便要离开,但当赵以澜向她保证几日后便会再回来一次时,素衣这才稍感释怀。
赵以澜也很不舍,只是不去秘密山洞里盯着她不放心啊!
赵以澜在街市上买了一辆马车,因她出手爽快大方,倒没人多问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是何来历,买辆马车又是为何。赵以澜雇了个车夫,装了一马车的吃喝用品,驾车往城外而去。她跟车夫的协议是,将马车驾到指定地方,车夫自己走回城。
不久,马车临近秘密山洞附近,赵以澜让车夫回去。前方的路并不适合马车行走,赵以澜开始一趟趟往山洞搬东西,先都堆放在山洞外。等马车里都空了,她解开马缰绳,放了它自由,车架被她孤零零地丢在了距离秘密山洞相当远的地方。
赵以澜打开山洞机关,一趟趟往里搬东西,无视了舒鼎天那惊讶的目光。等将所有东西都搬进来,她哼了一声:“老身可不习惯跟野人似的!”
舒鼎天歉然点头:“前辈说的是,是晚辈没有考虑周到。”他也不担心前辈的出入会引来追兵,以前辈的功力,无人能在她不发现的情况下跟踪她。
有了赵以澜带回来的东西,三人的生活质量都上了一个档次。因这回东西拿来得多,赵以澜也觉来回麻烦,坚持了十日才回到许都好好休整了一番。如此来来回回,第四十九日,舒鼎天替舒断念疗伤完毕,客气地对赵以澜道:“前辈,晚辈想单独跟断念说些话,不知前辈可否行个方便?”
赵以澜蓦地站起身,冷哼道:“你以为老身爱听你们那些腌臜事?”
赵以澜在外头待了一刻钟,机关启动,舒断念出来,眼眶似有些泛红,他难得面容平淡的对赵以澜道:“婆婆,我爹请你进去。”
赵以澜颔首,面色矜骄地往里走去。
谁知,经过舒断念身边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凑近了低声对赵以澜道:“婆婆,我若用力,你这手,便要断了……你说我说得可对?”
第17章 断念
赵以澜蓦地侧头看向舒断念,二人此刻离得颇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苍白面色下的冷漠。他的容貌有三分像舒鼎天,然而与他爹那豪迈威武的气势不同,他或许是更多继承了他娘的基因,面容柔媚妖冶,桃花眼闪动间似粼粼大海,看似风平浪静,却令人难以看破底下藏着多少波诡云谲。
他不过十五六岁,身材不算高大,可他的质问,却让赵以澜心底一凉。
她就知道,最难办的,就是这个破小孩!舒鼎天只怕在江湖成名已久,多年的江湖生涯令他见多识广,也颇为谨慎,不愿意轻易树敌,以舒鼎天的眼光,只怕早看出她的怪异之处,然而她用内力震慑人离开是事实,她救下他们,替他们护法也是事实,他定也知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因此即便她表现得如何怪异,他也只当是她本就如此,不会多问。而舒断念不同,他尚年幼,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看出奇怪之处便要问个究竟,若她真是她所表现出来的人设,这破小孩只怕早死了百八十次了,可偏偏她不是,因此才会教他歪打正着。
赵以澜心中暗暗叫苦,她在这破山洞中陪了这对父子一个半月,从秋高气爽到冬日初现,温暖舒适有人备好一切的家中不能待,每日里还要亲力亲为,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熬过最后一日,眼看着即将完成任务拍拍屁股走人,谁知舒断念这破小孩这么不识趣,非要这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所有的念头不过转瞬即逝,赵以澜眉目一厉:“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爹都对老身恭恭敬敬,你倒好,几次三番挑衅于……哎哎哎,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
舒断念面上露出一丝笑,这才松开方才逐渐施加力道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婆婆,等你见完我爹,我们再慢慢说。”
如今这一声婆婆,他叫得耐人寻味,千曲百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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