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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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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好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搂住齐田一阵鬼叫。
张多知虽然情绪上没有表露太多,但微微松了口气,表情不再那么严肃,泼冷水“不要高兴得太早。”
分数线还没有公布。
回到首都张平平就说有事先跑了,张多知送齐田回去,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过多交谈。下车时张多知问她“那时候害怕吗?”
齐田站在车下,认真地想了想,才摇头。
赵家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只以为她出去玩了一趟回来。推开门家的温暖扑面而来。
随后而来的是填志愿和等各省各校各专业划分数线。
齐田没有从赵家感受到什么压力,反而从楚则居身上感觉到了。他每次过来吃过晚饭都要问一句“分数线公布了吗?”“如果没考上你有什么打算?”让齐田觉得两个人不像夫妻,像父女。自己每天要面对的是盼女成龙的老父亲。
好在很多事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盛宠——名医庶女。
第一件,是楚则居即位后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就快到了。
下面已经号召各地各乡张贴告示,大力宣扬,不论出身如何哪怕是乞丐,只要有学识就可以去考官,二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下不设门槛,上不封官位。只要你考得上,连阁老都做得。
不只贴告示,到处都设了传告人,成天打着锣,到处传唱科考的好处。街头巷尾四处都听得见他们的声音。谁都知道读书就是赚钱。
椿回来觉得奇异,问“传告人设来有何益处呢?”识字的人只需看了告示,便知道这件事。而那些自己并不识字,需要别人到处传唱才能明白的人,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考。
齐田不答,问关姜“你以为呢?”
关姜笑,问椿说“先皇帝设科考的时候,难道就设下了门槛,非得要什么出身才能考试不成?彼时也未设立,怎么却没有这样气势汹汹的溢美之词在天下传扬呢?”如今庶民说起这件事都喜气洋洋,只夸楚则居是个好皇帝,以后穷苦老百姓也有饭吃有官做,有些恨不能把给他设生祠呢。
椿想想,这才明白些。
阿桃在一边催促“娘娘把热汤喝了再与她们分说。”真正是个管家婆,半点不关心这些杂事。
齐田喝完了汤,便拿了纸笔来。
这一段时间楚则居开始发展军工,打算研制枪械火药什么的,开始广招在奇技淫巧方面有些建树的人才。各地的工匠被举荐都往都城来了。齐田也受了启发。
椿伺候在一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齐田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齐田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却十分认真。画好了,吹干,叫椿拿给辛游去“请教他,这个能不能做得出来。”
椿拿去时,辛游正在摆弄自己的木鸢,拿起这个东西不免奇怪“这东西奇形怪状能有什么用处呢?”
椿也摇头“娘娘不曾说。”
辛游只以为是宫中妃嫔的玩意儿,说“日前陛下招纳工匠,我也报了名,不日恐怕就要去工匠营里,却不知道有没有闲与娘娘做这个。”可拿着研究了半天,突地恍然大悟“这不是耒耜吗。”
古时候的耒耜和后世的犁大有不同。
齐田画的是改良过的,用力更省,孩童妇人都能扶得住。她是在学馆里看到辛游的木鸢才想到这个。古代虽然很多东西都有了,但是相比较,并不如后世所用的完善。
不过,辛游没有想到堂堂皇后给自己的会是这么一个东西。拿着怔怔的。她是怎么弄出来的?也未必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可哪怕是集了其它人的智慧,可她想得到这件事。
他一直不说话。还是在一边的苏任先开口,向椿说:“娘娘虽为寒门之后,想来也是锦衣玉食。身居高位却能心怀庶民。辛游他必不负所托的。”拉着辛游对椿大礼“仅代庶民百姓谢皇后”
送走了椿,苏任推辛游“你傻了?为何呆滞不语?”
辛游回神摇头,说:“今上一心壮大军势,皇后却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已任……”
苏任看着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一时觉得重如千金面瘫庄主的宠妻。
沉思了一会儿,问辛游“你说,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眼他只以为皇后是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看上去天然无害,受先生青眼不过因为她的身份。可后来才体会到她言辞犀利,对事情也不会人云亦云,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看来,先生收她为弟子,也未必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辛游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问他“先生说有权力之处便有派系,人当择贤而从,兄台有不日就要赴考,可有什么打算?”
苏任说“我?我还没有打算呢。”笑了笑。小心把纸放到桌上。
椿回去。齐田正在院子里跟宫人玩丢沙包。
这段时间齐田理完杂务,闲时就喜欢玩些小游戏。她说这宫里静寂,要是不动一动人都要得病了。
场上关姜被小沙包砸中退场,提着裙角跑到椿身边,与她一道看着场中眉飞色舞的齐田,说:“娘娘现在活泛多了。”以前齐田很安静,闲时坐着看一看书,写写画画,有些东西连她也看不懂。但最近整个人松快了,性子渐渐更开朗起来。
椿点头。
关姜笑着无意扭头,发见椿表情与去时不同,问“怎么?”
“没怎么。”椿摇头注视着齐田的身影,想一想说“先时从学馆里出来,娘娘说自己是皇后,我还不大能明白娘娘的意思。可现在我以为,我们娘娘以后必当是个受人敬仰的皇后。”一副余有容焉的模样。
关姜被她逗得笑,说“是是是。我们娘娘最好了。”
椿羞赧,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认真的。”
关姜问“娘娘做了什么,叫你折服呢?”
椿想了想说“说做了什么,到不如说,是因为娘娘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齐田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是什么大事,不觉得做皇后有什么,也不认为推广音字值得自傲,更不会把自己关心庶民怎么种地这种事,当成了不得的高贵品德。她大概觉得放在别人身上,也会像她这么做。
“我也许一世也不能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椿说。
她识了许多字,也在关先生学馆里读了许多籍典的白话译本——大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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