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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郑皇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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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洛阳。
    洛阳西门,西阳门外,喊杀声震天。洛阳城外西南的安国寺却是异常安静,出洛阳城的龙啸天就居住在这里,安国寺是大龙国皇家寺院,里面埋葬着大龙国历代皇帝,龙傲天和齐思柠也葬在这里,并供奉着他们的牌位。
    明天就是清明节,龙啸天准备在清明节祭拜过父皇母后,就启程离开洛阳。
    龙啸天化名为黄肃,暂居在一个庭院里,庭院里种满了桃树,桃树上开满了桃花,红的、粉的煞是好看。桃树底下种的牡丹也开出了玫瑰色、红紫色和粉红色的花朵,牡丹花艳绝群芳,谁人不爱牡丹花。
    荷塘里的荷花也才长出了几片嫩绿的荷叶,庭院正中有一棵红柳树,正值春天到来,枝叶优美、花朵鲜艳。
    红柳不是柳,细叶已退化,状与色如柏叶,浅枝细而下垂,迎风飘曳如柳枝,且枝条皮为红色,故称之为红柳。它的嫩枝和绿叶是治疗风湿病的良药,百姓亲切的称呼它为‘观音柳’。
    每年的春天,红柳会开出一簇簇鲜艳的花朵,给整个树冠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红柳的花朵呈现出浅红色或淡黄色,花瓣细小密集地分布在枝条上。当微风吹过时,红柳的花朵随风摇曳,犹如一片片绽放的云彩,美不胜收。
    寺内的小沙弥觉得自从这黄肃来后,方丈像是换了一个人,以前总是唉声叹气,对杂事漠不关心的他,最近是精神头大增,每天要求小沙弥将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供奉牌位前的油灯要求每天检查两次,该添油的及时添油,每天早晚的诵经必须按时完成。
    龙啸天端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焚香煮茶,看着手里的情报,逐渐将崤山之战的过程和结果了解了个大概。
    崤山之战可以说是郑国大败,十五万大军死的死,被秦军俘虏的俘虏,关键是郭文仲带去的亲信大将在这一战中全部阵亡。常国公邓泰、卫国公杜庾、庆阳侯卞祥战死。蔡国公郭淮投降,信阳侯李弘跳洛河生死未知。
    当冠军侯高肃、公主郭雨蓉护着受伤的郭文仲进入新安城,由御医进了取箭敷药包扎,郭文仲的病情还算稳定。
    第二天秦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由叛将郭淮率领两万兵马打头阵,秦枫、秦炎、秦墨,十三太保中的秦云峰、秦云征、秦云龙、秦云虎、秦云忠、秦云深紧随其后,再加上其他将军、校尉,可以说是战将如云。
    新安城只有守军两千余人,再加上高肃的一万兵马,面对秦军十万大军,胜算几乎没有。于是高肃断后,郭雨蓉护送着郭文仲再次向洛阳撤退,秦军在身后紧追不舍,在行军途中郭文仲的伤口开裂,要不是御医紧急救治,恐怕不到洛阳郭文仲就一命呜呼了。
    郭文仲逃进洛阳城,随即派人通知驻守孟津关的平阳侯袁朗带兵前来洛阳支援,这样一来这洛阳也算有了四万兵马,守城暂时是没问题。
    秦军到来后也不攻城,而是在东门外叫阵,秦炎在阵前要与高肃单挑。高肃骑马出城迎战,一人使枪,一人用双锤,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从中午打到晚上,两人光战马都换了四匹,士兵的嗓子都喊哑了。
    两人换马后再次挑灯夜战,仍然不分胜负,秦墨看着高肃这少年将军,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先天高手,假以时日肯定又是一位宗师。
    秦墨让秦枫鸣锣收兵,这两人恐怕打个一天一夜都不会分出胜负。
    洛阳,皇宫。
    郭文仲躺在龙床上,胸前的纱布沾染着血迹,郭雨昂和郭雨蓉紧张的守护在一旁,看着御医为郭文仲抹药、换纱布。
    御医处理完,又把了把脉,背起药箱向两人告退,郭雨昂将御医送至门口问道:
    “陛下的伤势如何?”
    “秦王,陛下福大命大,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千万不要让其激动,一但伤口再次开裂,恐怕……。”
    郭雨昂送走御医后站在原处思考了一会,才回到郭文仲的寝宫里。
    当天夜里,郭文仲就转醒,看到床边的郭雨昂和郭雨蓉,自己甚是安慰。
    于是对着郭雨昂说道:
    “雨昂,我昏迷期间,秦军到哪里了?”
    “陛下,秦军已经包围了洛阳城南门、西门和北门,大谷关、孟津关已被秦军占据。”
    “陈盛之、田虎呢?”
    “他们被李谌拖住,无法回援。即使回援也要先攻破大谷关。”
    “余元、侯荆的部队到了吗?”
    “陛下,冀王余元拒绝了派兵增援,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且信使态度强烈了一些,就被他们兄弟打了回来。侯荆也拒绝回援,不过好歹还找了个借口,说他正与徐州的宋俊交战,无法回援,待其获胜后再派大军来洛阳与陛下会师。”
    郭文仲听到余元、侯荆不派兵马援助自己,气的怒火攻心,好像有一股气无法发泄出来。
    突然郭文仲面色潮红,一口鲜血喷出,刚刚熬制好药的郭雨蓉看到父亲吐血,连忙放下药碗,急呼御医前来。
    吐过鲜血的郭文仲只觉的胸口舒服了许多,御医进来为皇上把完脉,看了看皇上的伤口,只见不久前才换过的纱布上再次印满了鲜血。
    “不好,秦王,我不是给你交代过,你们怎么能让陛下激动呢?伤口开裂将无药可治呀!”
    郭雨蓉看向父亲说道:
    “父皇,你感觉怎么样?”
    郭文仲听到御医的话,看了一眼郭雨昂叹了口气说道:
    “雨蓉、雨昂,听天由命吧!”
    郭雨昂这时说道:
    “来人,把这庸医拉出去给我斩了,再换一个御医来。”
    进来两个亲卫拖着御医就向外走,御医大喊饶命,郭文仲也没有制止,不一会就没了声音。
    郭文仲让亲卫将高肃唤来。
    不一会高肃来到皇上的寝宫,这里现在就郭雨蓉在,郭雨昂让郭文仲给支开了。
    高肃进来先跪拜皇上,待皇上让平身后,就站于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郭文仲看着高肃,女儿喜欢高肃自己早就知道,也是时候为女儿找个人家了。自己手下四员猛将,余元、侯荆、郭文忠、高成。没想到文忠战死,最后派兵来救自己的居然是自己最看不起的高成。
    夜里子时刚过,清明节到来,洛阳城皇宫的钟声再次响起,钟声响彻洛阳城,不多不少正好九下,说明郑国皇帝郭文仲驾崩了。
    夜是无眠之夜,洛阳百姓无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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