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没见到朱浣浣，又怕她是去街上买东西，又在大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确定朱浣浣不回来，去街上也转了一圈。
    因为过年，街上没有店铺开着，路上也都是骑着自行车匆匆去拜年的行人。
    转一圈也没见朱浣浣，叶笙只好回家。
    到家属院门口又被王颖拦着：“一大早去哪儿了？正好跟你说一声，中午和周砚深去我家吃饭。”
    叶笙应下：“那明天来我家吃饭吧。”
    她知道过年这几天，只要休息，要轮流去各家拜年吃饭，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因为大家基本都是外地的，也没什么亲戚走动。
    王颖乐呵着：“行啊，就这么说好了，回去跟周砚深说一声。”
    叶笙回去跟周砚深说了中午去王颖家吃饭，又纳闷朱浣浣会去哪儿：“要不，你跟大哥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去他那边了？好像也不对，要是大哥来接朱浣浣，肯定会见你一面的。”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大事不好：“完了，朱浣浣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周砚深有些哭笑不得，拉着叶笙去坐下：“你啊，来，我给你上上课。你这个神经绷得太紧了，看谁都不像好人，看谁都像间谍，是不是？”
    笑着搂着叶笙的肩膀坐下：“其实，间谍并没有那么容易当，很多人只是被利用，就像宋志刚，他肯定是有些反常，但他还到不了当间谍的水平，还没问话，自己都暴露了。连你都能发现，你说谁会派这样的人出来？”
    叶笙咦了一声：“什么叫连我都能发现？难道不是我观察细致，警惕性高吗？”
    周砚深赶紧改口，点头：“是是是，是我媳妇警惕性高，不过呢。一般是像宋志刚这样的角色，不过是被人用金钱收买，然后给上面的人提供一点可有可无的信息价值。比如，有人在附近拍照，然后卖照片挣钱。”
    “这样的太多了，根本抓不完，他们原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却没有是非观，为了三五十的小钱就被利用。”
    “而真正的间谍，隐藏的很深，不可能那么轻易暴露，他们会有不同的职业，还会在自己的行业里做得很出色。所以，宋志刚的问题，你不用太担心，是小问题，每年都会有一些。”
    “然后就是朱浣浣的问题，大哥的驻地不在这边，也没人会明目张胆去绑架她，我想她应该是自己出门了。”
    叶笙皱眉，并没有松了一口气：“可是她还怀孕呢，一个人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周砚深伸手扭过叶笙的头，盯着她的眼睛：“你太紧张了，我告诉你，你所有担心的事情，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是意外？就是你完全想不到的，偏偏却发生了。”
    叶笙没说话，她好像是过于紧张，而且过于忧患，也是因为成长环境造成，总是会去假设很多不好的事情，让自己活得很累，也很戒备、
    周砚深温柔笑着，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瓣：“不用担心，放轻松，我说了，有我在肯定能保护好你。”
    叶笙眨了下眼，看着周砚深：“周砚深，你昨天和今天都特别温柔啊。”
    周砚深嗤笑：“小没良心的，之前我对你不好？”
    叶笙很认真地想了想：“之前也好，不过没有这两天这么温柔细心，动不动还给我上点心理课。再之前，有点儿臭屁有点拽啊。”
    周砚深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没良心的。”
    午饭，去王颖家吃，晚饭又去楼下吃。
    一直到初四，都是换着家在吃饭，叶笙觉得自己都胖了好几斤，不过心情很好，因为这几天，周砚深时时刻刻都在，不会是睁开眼看不见人，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就算去中队，也会带着她一起去。
    这几天，叶笙每天都会去找朱浣浣一趟，每次都扑空，而邵老师去邵光明那边也一直没回来，让叶笙都有了错觉，朱浣浣会不会因为无聊，跟邵老师一起去口岸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口岸市场因为过年，也闭关半个月，朱浣浣又不喜欢在别人家住，怎么可能去这么多天？
    叹口气，只能回家等着。
    初五一早，周砚深和张路他们去市里开会，叶笙闲着没事，收拾了家里卫生，又去找朱浣浣。
    这次朱浣浣没在，邵老师倒是回来了，刚从邻居家要了火种生炉子，看见叶笙，热情地让她进屋坐：“家里就是有些冷，几天没在家，屋子就冷得跟冰窖一样。”
    叶笙没坐：“邵老师，你走的时候看见我大嫂没有？这几天她也没在家。是”
    邵老师一拍脑门：“哎，你说我这个脑子，我都忘跟你说了，浣浣初一就出门了，说是去市里，让我跟你说一声呢。结果我初二一出门也给忘了。”
    叶笙皱眉：“初一就去市里？连班车都没有啊。”
    邵老师摇头：“不知道，浣浣说有车，而且还挺着急的样子，让我跟你说一声，要去半个月呢。”
    叶笙也算松了口气，反正朱浣浣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
    邵老师拉着叶笙坐：“本来，我弟也要过来给拜年，只是那边亲戚太多，一时还走不开。”
    叶笙觉得邵光明太客气了：“不用，他们忙就不要过来，再说，过来给我拜年，也不太合适。”
    邵老师笑着：“没啥不合适的，你可是他们的贵人，我这次去，听着他们说的，就感觉我弟真是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一番夸赞的话，让叶笙脸上都在发热，从邵老师家出来，还觉得不好意思。
    偏偏出了胡同，就遇见刘美香和李凤玲还拽着换弟。
    刘美香骂骂咧咧的：“真是个扫把精，大过年的生病，晦气不晦气？害人的东西，咋发烧不把你烧死。”
    李凤玲一旁满脸无奈：“妈，你不要这样说换弟，生病也不是她想的啊。”
    刘美香瞪她一眼：“那就是你，你咋不照顾好孩子？这生病是不是要花钱？真是两个背时鬼，因为有你们，这个家都穷的不行。”
    边骂着，边伸手推搡了还在咳嗽的换弟一把。
    小丫头本来就瘦弱单薄，一把直接推的往前蹿了好几步到了叶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