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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一边倒的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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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免费搜-天启看齐]  县丞一听,皱眉喝道:“谁还敢再喧哗,立时再二十大板。.”
    话落,柳河北立马的不敢高声叫闹了,只小声的在那说道:“青天老爷。俺真的是冤枉的啊,不信,你可传唤俺叫来帮着割稻的人问问。看看俺可有打过她。”
    “啪”又一惊堂木敲响,柳河北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只听那高堂之声喝道:“带人证。”
    小桥抬眼:“大人,那人证算不得人证。”
    “你等下再说不迟。”县丞看了她一眼,阻了她的话头。
    小桥咬了咬牙,闭了嘴。
    待那十来人上得堂后,跪在那里直喊着冤枉。
    县丞又一拍打了惊堂木:“堂上不得喧哗,若再敢喧哗,不论对错。先打二十大板。”
    在外面听了柳河北挨的打,那惨叫到现在还余威尤在,听了这话后,那十来人立马的闭了嘴。
    “本官且问你们,你们可是去帮着割稻的”
    “是。”众人齐答。
    “可有说帮谁割”
    “当然是帮俺家闺女割了”柳河北赶紧的抢了话道。
    “大胆。掌嘴。”岂料他还没有说完,县丞又一声惊堂木响声,大喝着叫人掌嘴。
    “是”一衙役上得前去,“啪啪”连扇了十来下才停。
    柳河北被扇得嗷嗷直叫唤,打完后,爬在那再不敢说话的一动不动。
    “说。”
    县丞大拍惊堂木令那十来人惊得回了神,眼露恐怖的说道。
    “小人们,小人们不知。只是叫俺们帮着割稻,说是完成后一人一斛。并没有说是给谁家割稻子。”
    “大人,小人们是真不知啊。”
    一帮人开始喊起冤来,县丞在那又是拍,让他们静了下来。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是给谁家割稻”
    见他们点头,县丞又问:“那可是有动手打人”
    那几人迟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小桥,又看了看柳河北。
    柳河北急了,唔唔着肿了的嘴囫囵的说道:“我没有打啊。真没打啊,是她自已动的手啊”
    有人迟疑的点了下头:“没,没打。”
    “没打”
    见他们点头。县丞向着小桥看了过来:“你有何话说”
    小桥并不惧的给他磕了一个头,抬首平视前方的说道:“他们是一伙的,当不得真,大人也可问问我这边一伙的人,看看是不是他打的。”
    县丞点头摸了下胡须,拍响惊堂木:“再带人证。”
    待那胡闹带来的家奴上了堂后,县丞问了同样的话。
    那群家奴,倒是知道该如何回答:“稻田是胡管事叫俺们去帮着乔家村小桥姑娘割的,昨儿个我们还在乔家村割呢,这乔家村众人可都是看到的。”
    “今儿个本是割下河村,因着要装粮,我们就回了镇来拉板车,不想刚出城就看到小桥姑娘架了驴车说是要报官,随后胡管事让我们先去下河村看着小桥姑娘免得她受伤的,不想去后,就看见那老头动手打着人哩”
    “胡说,全都胡说,俺没打她,没打她,是她自已动的手”
    柳河北不堪被冤,小桥泪流满面:“姥爷从来都是这般无赖么俺家新房上梁,你以威胁为由硬逼着俺拿出五十两于你,这地刚下霜,你就迫不急待的要割了我的粮,我有看地的人证可作证,何以就冤枉你了”
    说完,她又磕了一头:“求大人明鉴,民女虽跟着白公子发了点小财,算是小有富余,可再有富余,被人夺地夺银,也是经不住折腾的。民女一家四口,全是孤儿寡母,如今姥姥还因着被他折磨得身子虚弱的在我家长期养着,孰事孰非,一辩就明。”
    “哦怎么个辩法”县丞来了兴趣,挑眉看了看她。
    正在这时,有衙役来报,说是那看稻地的长工来作证了。
    县丞让传。
    待到柴担子上到大堂,也没敢看上首的为官者,直接的跪了下来。
    “草民,草民柴担子,拜见青天老爷。”
    “抬起头来。”沉喝威严的声音响起,柴担子不敢不从,担起了头,眼睛上的淤青正好让在堂的人看是明明白白。
    “你说你是看田的人”
    “是”他有些发抖的抖着声道。
    “他说他是去帮忙割稻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不,不是。”柴担子磕着头。
    “那是为何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俺脸上的伤正是这老大爷打的,当时他带了一帮子人前来,俺正好受小老板之托找了下河村的几户村民,想着早早的割点是点,可没等割呢,这帮子人就前来大吼着,不让割,还说那稻田是他家的,谁也不准割。”
    “俺上前理论,说是那看田地的人,不想,这老大爷也是个大暴脾气,直接上了拳着把俺给揍了,那找来割稻的人,一见这样谁也不敢上得前来,俺心中怕事闹大,就赶紧去找了小老板”
    他把经历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县丞听后,拍着惊堂木问着柳河北还要有何话可说。
    不想柳河北指着小桥就大骂:“畜生玩意,你娘知不知道你敢这么对我你敢阴老子,谁给你的胆子你娘么”
    “大胆。”“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被拍了下来,县丞大喝一声:“公堂之上岂有你这般放肆的来啊,再掌嘴。”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是这小畜生唔冤我啊”
    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接受着那衙役的抽打。
    小桥泪流满面:“大人,良心作证,我何曾冤了他这柳家村十里八乡,谁人不知俺家大舅跟姥爷的为人,就他找的这帮子人,是什么人,想来常年奔走办案的差人大哥最是清楚了。”
    县丞点了下头,让那领头的出来:“赵捕头,这里面这些人你可有知其身家背景的”系丰叉划。
    那赵姓领头,从那师爷下首站了出来,看着那跪着的十来个二流子中看到刚他点明说的张二娃子来。
    指了指他:“张家村有名的二癞子,成日里不学无术打鸡骂狗,大人,卑职倒是办过一两回他的案件的。”
    柳河北就算再笨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来了,这个个都把矛头指向了他,个个都作着证的,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想到这,他不由得大骂:“小兔崽子,你她娘的敢对长辈这样,当心天打雷劈,自古君主以孝治天下,你还敢诬告你的长辈良心何再天啊,天理何在啊”
    小桥冷眼,用孝道压她呵,磕了一头,继续说道:“自古君王是以孝治天下,可对于是非不分,为富不仁的愚孝,却是害群之马。”
    “古有大义灭亲之例,对于那些恶霸,想来除之而后快的并不是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吧,所谓亲者痛仇者快,民女恳请大人,可着往柳家村察看一翻,看看对于长年横行乡里作恶之人,可有真话之言”
    她这一翻话,很是显就是不愿愚孝,这是要大义灭亲了。
    那县丞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大喊一声:“赵捕头。”
    “卑职在。”
    “你立刻快马加鞭去到柳家村庄打探打探。”
    “是。”
    那赵姓捕头,双手一拱,领了命便大步走了出去。
    柳河北瞪大了眼的看着,再看向小桥的眼神时,简直就恨不得吃了她来。
    伸出一指:“你,你这个狼崽子。”
    “啪。”惊堂木响了起来。
    吓得柳河北缩了一下,不敢再吭了声。
    “暂时休堂,待人证证词带到再开堂。”
    “威~~武”
    小桥向着上首看去,见那县丞掀衣起身,向着后堂而去,而那师爷则坐在下首的案桌后面,整理起供词来。
    堂上的衙役还守在两边,小桥的膝盖简直都要跪断了,她突然有些羡慕起柳河北来,尼玛不管咋样,他是趴着的啊,好歹不用受膝盖的苦不是么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何况那柳家村坐马车都得一两个时辰的,这快马少说来回也得三个来时辰,这样一算,直接从早上等到下午了。
    还一直这么跪着如何受的了小桥寻眼看去跪着的二十来人,见那二流子一边倒的有好些个跪不住的挪了挪腿,却立马招来一衙役的火漆仗棍给打了过去:“不许动。”
    被打的人,立马的不敢动了,小桥再看了看这家奴这边,这群人倒是跪姿相当标准,揉了揉有些疼木的膝盖,小桥小心的把屁股放在了后腿上,直接当凳子的坐在了那里。
    那群衙役见了,并没有像打那二流子似的打小桥,也没有吱声的吼她,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在那,并不动弹。
    其间柳河北向这边瞟了好几眼,见小桥那坐姿,不由得满眼刀峰,心中更是恨恨。
    原想着,再如何这丫头也是拿他无法的,想着上回拿银拿得妥协,这回应该会闹,怕也不会再乎那点粮地的,她不是跟那贵公子发了不少财么再说这亲手送姥爷进大牢的不孝名声,她既然都不怕污了
    还有一个就是柳氏,不管怎样,他是她的爹,她敢这样对他只要她不敢对自已怎么样,想来这个女儿再厉害也是白搭。
    却不想,还是算错棋了,如今懊恼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庆幸,好在儿子去找车子,说是下午来拉粮的,没跟来,否则的话,怕两人都拉了进来,就真没希望了。
    只要儿子在外面,以着柳氏的性子,想来自已也不过是吃个几天牢饭受点皮肉伤罢了。
    这些,哼,待他出狱,他会一点点的还回来的。
    小桥并不知道柳河北的打算,此刻已是午时时分了,她觉得肚子已经开始饿了起来,有些无力的伸了伸腿,见衙役还是似没看见状,最后干脆的半跪半趴的倒在地上睡了起来,以期来减少消耗的能量。
    这一幕让那帮子二流子看后,惊得瞪大了眼,相互看了看,似乎明白过来了。
    对使眼色过后,大家纷纷埋头起来,心中开始有了计量。
    待到下午未时末,终于那前去柳家村的赵姓捕头跟了过来,一齐来的还有柳家村的里长柳长青。
    待堂重新升起,小桥已是半点无力了,那柳河北一看到柳长青,那双凸眼就恨不得直接扫死他。
    柳长青也不惧,跟着跪了下去:“大人,这是俺们柳家村一百二十八户民众的请愿书,一致要求,关押了这个恶霸,还里还有一张是这柳河北跟其儿子这些年来对乡里横行,所做的恶事都在这里了。”
    “呈上来。”
    那师爷自那案桌后起身,拿了那状纸和请愿书双手捧着呈给了县丞。
    那县丞拿起第一张看了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手印,又拿起了第二张看着上面的罪行。
    除了欺凌乡邻外,倒有一些大事的,比如强行占有别家的地头,不服打断了某某的腿,又因别人多嘴说了句不好听,又掌了人的嘴,把其牙齿打坏啥啥的
    虽小倒也算是一个可恶的人了,且那一百二十八户,每家都在这请愿书上按了手印,看来是在乡里横行到了人人都恨的地步了。
    放下那两张罪行满满的纸张,县丞看了一眼在那瞪着一双凸眼的柳河北,冷哼一声。
    “你还有何话要说”
    早找好主意的柳河北还想着儿子一定不能进来,他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有银子使,那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这样一来,留了儿子在外面,就有希望闹得自已后脚就能出了狱。
    因此,他大喊一声:“大人大人欺乡霸邻的事俺承认,可这事,俺真是是好心啊,真是是好心啊”
    “哼。”县丞一拍惊堂木,冷哼一声:“如今这般多的人证你说谎,且那物证本官会着人去收集,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冤枉,真的是冤枉,他们都是因着跟俺有恩怨,想治俺于死地呢。”
    “大人”
    有人受不住的爬在地上叫道,放眼望去,却原来是二流子一边的人。
    只见他们跪在那里喊道:“俺们作证,这这柳老大是真的要霸了那片地的。”
    “哦”
    县丞挑眉,柳河北脸白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后捅刀,平日里有来往的一群人们。
    那群人张二娃子带头说道:“他根本没说帮割下河村地,来找俺们时候,说是让他儿子去找车队了,到时可以直接割完拉回自家村去。他不是去帮忙的,是确实占地头的,还说事成之后,给俺们一人一斛粮食作报酬。”
    话落,那县丞一拍惊堂木的吼道:“柳河北,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我”
    不待他说完,那县丞大喝一声:“来啊,给我押下大牢,为时一年为期,不得探视。”
    “是”
    “青天老爷啊”虽觉得自已有希望出来,可听到这不得探视,又为时一年的牢狱之灾,还是把他吓得够呛,是以,他还是想大喊一声冤枉来的,却不想被拖走的衙役一把捂着嘴,直接给拖了出去。
    “退堂。”事已完,县丞直接的一甩袖子,大喊一声退堂后,便起身向着后堂而去。
    “威~~武。”
    而小桥在这沉远的威武声中,抖着身子站了起来,那群二流子抹了抹汗,摇摇晃晃的起身后,给小桥拱了拱手,说着报歉之类话,那讨好的笑,让小桥冷哼一声。
    并不作任何的搭理,想来,有了今日之事,他们要帮谁,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那群家奴起身后,小桥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今日就暂时不打粮了。
    出得衙门胡闹在那换了一辆红漆马车等着小桥。
    小桥吩咐他把柳长青送去柳家村,并多派人在村里看着点,怕到时柳成龙恼羞成怒的报复,还是小心点为好。
    柳长青看了小桥一眼,给她拱了拱手,心里叹了口气,就说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吧,果然拿人手短啊。
    这全村都靠着她给银子,就算再不想惹事,也要给几分面子,何况那柳河北一家,也确实该有人出出头收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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