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士子游湖
住幻想他长大时的模样。唉,孔子说的太对了,食色,性也,明知道索玉都是装出来的,董清秋还是很享受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逼着自己回归正题“你和明月大人好像是一家的吧?现在当着我的面说他的坏话?”
索玉似是没想到董清秋会这么直接说出来,不禁有些窘迫“公子,不用不用问那么多,总之,索玉说的是实话而且索玉是为公子好”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像犯了什么错误。
“哦,那好吧。你为我好是吧?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和明月松找人假扮轩辕季的徒弟,处心积虑的做这么多事情,是为了什么?”
索玉一咬唇,绛红色的唇被咬得发白“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把你拖进这淌浑水,我有责任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不让你有事!”他说的斩钉截铁,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对董清秋说他要负起责任,这种感觉怎么有些怪怪的。
不过,索玉说的话,忽然让董清秋心里有一丝不安,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在杨柳池镇破庙里头横死的那个“董清秋”为什么索玉对他的死毫不意外,又是什么人要置“董清秋”于死地呢?
董清秋看向索玉,眼前这少年又拿出一副无辜和令人爱怜的样子,可就是死守着一张嘴,她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好放松表情“索玉,谢谢你,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公子,你有事就尽管吩咐索玉去做。”得到董清秋肯定后的索玉心情大畅。
“是么?”董清秋眼睛一转“那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让你去帮我做。”
“是通知”索玉还没有说完,董清秋就摆了摆手“通知明月松,你随时可以去办。我还有件事要你帮我。”未等索玉说完,董清秋就直言道“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个人,楚京的京兆尹大人。无论是他的来历出身,家里有几口人,都有谁,关系如何,还有他的为官怎样,你都必须全部详细的帮我查到。能做到么?”
索玉虽然有一丝好奇,却也没有过多的问,只是拱了拱手“公子放心,索玉一定能完成。”
董清秋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书童,如果可以,也不要让明月大人知道。”索玉一愣,旋即肯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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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月松来说,既要帮董清秋制造机会和上官凛相逢,又要不着痕迹,让皇上看不出是他故意安排的,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北面的玄武门出了皇城,再继续往北走两里便到了京城的北门太平门,太平门外有一片后湖,原本就连着明月松府上较小的莫愁湖,从城门内流到城外。
因正值秋日,楚京久晴无雨,不免有些暑气逼人,正是俗称的“秋老虎”京城的百姓为了解暑,总是成群结伴地前往城外的后湖游泳水嬉。或是赛龙舟,或是在水中演傀儡戏,品种丰富,种类繁多,十分热闹。
明月松知道上官凛有与民同乐的意愿,便邀请上官凛微服出宫,在后湖上坐一尾游船,看着众民嬉戏。明月松是右丞相,掌管文化,对于这些文娱活动当然在意,请皇上微服考察,实在是再自然不过。至于后湖那么大,寻常百姓都不知道有多少,碰到董清秋,那也再自然寻常不过了。
明月松租的游船乃是京城大户主动贡献出来的,游船虽只有一层,但极尽奢华,可供二十人宽松坐下。明月松同时还邀请了京城的一些名流士子,这些士子虽没有在朝为官,但都极有才情,吟诗作对,信手拈来。
这些士子都是董清秋要求的,她特意要求明月松专门找一些风雅之士陪伴上官凛左右,还要求这些人必须品行高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韬武略,满腹经纶,务必要把她自己给比下去。
明月松不知这女人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葯,却也乐得照做。他原本就是这群风流人士之首,找这群符合要求的士子再容易不过。
游船之上,众士子早已经到齐,等明月松陪着上官凛一到,众士子都起身行礼,一个个朝明月松作揖。明月松也不介绍上官凛,只把上官凛让至主位,自己陪坐。
那班士子都没有见过上官凛,只见丞相明月松对推崇尊敬,一个两个都不禁猜度起来“听说与明相齐名的董清秋已经到了京城,敢问这位公子便是有‘天下第一才子’之名的董兄么?”
“听闻董兄琴技超凡,又深得轩辕先生真传,神乎其神,今日可得闻一二?”
明月松脸上适时地出现一丝尴尬,上官凛却也开口说道“我不是董清秋,在下乃是明相的远亲,这几日刚到京城,听说后湖此地热闹得紧,所以过来瞧瞧。”
“哦,原来如此”士子们都不禁有些失望。
“说起来,明相今日怎么没邀董公子前来?我等也好讨教讨教。素闻其名,可是却无缘见到,颇有些遗憾呐。”其中一个士子不明就里地感慨了两句,顿时遭来其他士子的冷眼,明月松和董清秋水火不相容,早已经广为流传,明月松又怎么可能去邀董清秋来?
明月松不以为意,只是命令掌舵人开船,另有伶人抱着琵琶过来弹奏,众士子开始摇头晃脑,吟诗作对。
上官凛不禁有些无聊,吟诗作对原本就不是他所喜爱的,行酒令轮到他的时候,明月松便替他作了,他就更加地寂寥。舟上伶人弹的曲子虽然悦耳,但夹杂着那些士子的阔论高谈,又好像变了味道。他也试图以游客的角度问寻这帮士子楚京的风情,但这些士子却都只是浮于表面,说些空泛无力的话,让上官凛只觉得在此有些虚度光阴。
他正想对明月松说自己出去走走,却只听一阵空灵的琴音忽然破空而来,就像是一把锐不可当的利刃冲破了所有的阻碍,穿刺了人的耳膜,让人不禁为这声音一震。所有的士子就像是触电一般,刹那间停止了所有的活动,而弹着琵琶的女伶,也不知为何拨弄着琴弦的手就有些不听使唤,节奏一变,自己弹出来的调子都被那琴声左右,跟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