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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风流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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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6章风流登基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都坐下吧。”
    行过礼后,梵风流含笑道,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如阳光普照。
    薄情淡淡看一眼梵风流,身为王爷之时,已经帝相峥嵘,此时更是贵不可言,天威无限,心里暗暗奇怪不已。
    明明已经是帝王气势逼人的强者,现在却一点不摆帝王的架子,反而比以往更显随和、随意、随性、随心。
    他那句话“这里没有外人”更是让她困惑不已。
    他怎能说是这里没有外人,他们三人似乎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慕昭明还是他朝丞相。
    目光看向对面的慕昭明,他的神色如常,优雅、淡漠、冰冷,但是眼中的深邃不明,出卖了他的内心,他似乎也不明白梵风流态度。
    再看一眼旁边的薄言,只见她神情淡淡的,似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眼眸微微的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只是,如此一来,倒像是她在逃避和隐瞒什么。
    “娘亲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薄情马上在心里道,眉头一蹙,会是什么事情呢。
    梵风流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的诡异,扬起随和的笑容道:“薄族主,昨夜在这里住得可好,若是缺什么尽管开口,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情儿,以前就在这里住得很逍遥自在。”
    薄情含笑道:“陛下,是在暗示本少主不识礼数。”
    梵风流微微一笑:“不,朕,希望你一直这样的不识礼数的,住在逍遥王府。”
    慕昭明轻轻吹着茶杯上的热气,梵风流这是话中有话,瞟一眼对面的人儿,鉴于之前他与人儿大玩暧昧的消息,他不得不多长心眼。
    给薄情一记警告的眼神,优雅、冷魅的一笑道:“陛下此番回潜邸,不会只是问问薄族主,在这里住得好不好那么简单吧。”话中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薄情翻了翻白眼,现在终于发现,慕昭明不只是披着人皮的狼,还是一个醋坛子,不,是醋缸。
    那股酸味儿,已经酸到冲天,他闻不至,她却快要受不住。
    抬起头,给慕昭明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梵风流看一眼目光交战的二人,玩味的一笑:“这只是是其一,其二,是关于朕的帝号。”
    帝号!
    三人面上露出一丝惊讶,微微一想,马上就明白,这帝号为什么不好取。
    东圣箫谨天以“天”为号,苍穹慕容通天以“玄”为号,而梵青冥则以冥为号。
    天、冥、玄,这三个字的气势,是何等逼人,以梵风流的战神的性格,岂肯输于前三者。
    “帝号,内务府拟了无数,朕都不满意,想着你们皆博古通今,不如你们出出主意。”梵风流看向薄情,眼中含着笑安然的笑意。
    闻言,慕昭明眼眸中瞬间冰冷。
    那目光,那眼神,很明显,他希望自己的帝号,由薄情为他起。
    薄言虽然皱眉头,神情却让人觉得,梵风流会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意外。
    这些表现,让慕昭明暗生怒火,就差没把手中的茶杯捏碎,只是忽然似是想什么,所有一切归为平静。
    薄情却十分疑惑,娘亲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梵风流这样的表现,却全无感觉,暗暗给了慕昭明一个安心的眼神。
    微微的想了想道:“古之王天下者,皆以为圣,陛下何不是以‘圣’字为号。”
    梵风流摇摇的头:“圣,即圣人,已经完美境界之人,朕从未觉得自己完美无缺,此号朕担当不起。”
    薄情微微一滞,想了想道:“说的是,天下谁给敢言自己是完美无缺,那怕神,也不敢自称之完美。”
    梵风流忽然看向一脸平静慕昭明,若有所思的道:“昭明丞相,你与朕相交已久,以你对朕的了解,可有想到合适之字为号?”
    慕昭明淡然一笑,嘴唇动了动,似是在犹豫,过一会后才道:“昭明是他朝之臣,不合适参与此事,还是让情儿和薄族主一起想吧。”
    薄情古怪的看一眼慕昭明,后者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想了想才道:“陛下有战神素有之称,但是应知道,一将功万骨枯,血染黄沙的悲壮。”
    “战场上,无论敌与己,拼死厮杀,虽然功名自此来,都不过是云烟散却,最终所谋的,不过是身后的国与家,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亲人在。”梵风流一番轻叹感慨。
    “纵是首身分离,血染黄沙,英雄无悔,英魂无泪。”想到战场,薄情神情中露出一抹悲壮。
    “白骨以为墙,江山千万载;血肉归于土,太平盛世现;午夜回梦时,沙场英灵现;战意尤未退,挥剑斩敌掳;旦旦护疆土,不知身已死。”梵风流忽然幽幽的念道,想到死去的战士,战场上的亡魂,眼角边水光闪现。
    听到这番豪迈而悲怆的话,慕昭明心里微微一动,凝敛心神道:“披战衣,上战马,舞长戈,斩敌寇。”这就是战场的精神。
    薄言也微微动容,感慨万千的道:“纵是身已死,不忘保家国。”
    四人不由的一阵沉默,这万载的江山,太平的盛世,全是用千千万万将士的血肉之躯铸就而成。
    战神,战神的背后无数的战魂,是他们托了起他。
    梵风流沉默不语,似是还在沉思中,薄情凝神片刻道:“帝者,踏血而来,扶骨而上,人们只看到他们表面的强势、辉煌,却看到他身后的背负,是千千万万将士的期望。”
    梵风流轻叹一声:“朕以战闻名天下,手下亡魂无数,自然不能忘记抛洒热血的战魂,为国而死之魂称之为殇,朕愿以‘殇’为号,希望终有一天,能实现他们的期望,让天下太平,让亡灵得以安息。”
    殇帝,或许没有天帝、冥帝、玄帝霸气,却传承着一个千秋万载的希望。
    三日后,梵风流昭告天下,冥帝突发急病,不幸驾崩,举国同悲,国丧期间,民间停止一切婚嫁礼乐。
    同日,再昭告天下,先遗旨,太子梵轶年幼,不宜继承大统,由战神逍遥王梵流继位,三月初一登基。
    帝号——殇!
    登基的不是太子梵轶,而是消遥王梵风流,若是换成别人,必须若来天下非议。
    只是,梵风流战神的名号实在是太大、太响亮,在老百姓们的眼里,他称帝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那些知情者,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傻到去触梵风流的霉头,因为那绝对是抄家灭族之罪。
    新帝即将登基,慕容旭、箫谨言、慕昭明,留下与其他一从皇朝、王朝一起观礼,暂时不必回国。
    龙城东城门,一所茶楼内,薄情看着城门前,梵青流、孝太后磅长孙皇后、太子梵轶出城,依依惜别的画面,淡淡的道:“真没想到,梵风流居然会放过长孙皇后和寒氏的血脉。”
    慕昭明唇角一勾,讥讽的道:“放过,怎么可能,斩草一定要除根,梵风流不会不懂这道理。”
    薄情的眉头不悦的一皱,她不喜欢慕昭明这么说梵风流,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梵风流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慕昭明不以为的笑了,淡淡的道:“两人被驱逐出华夏,只能回圣月皇朝,而东圣在不久后,将会对圣月皇朝出兵,同样是路。”
    “你不会真的因为我,而出兵圣月,天帝不会允许,我也没兴趣当祸国妖女。况且,圣月的在海疆域,横跨东圣和华夏两国,你们准备大打出手,抢夺圣月的海域和疆土吗?”
    薄情一脸惊讶的看着慕昭明,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究竟什么了事情。
    淡淡的道:“寒极太子固然是该死,只是目前还不宜与圣月皇朝开战,等收拾完苍穹再动手不迟。”
    “你错了,这就是天帝的旨意,他”
    “这是为什么,不应该啊。”薄情不解的看向慕昭明,难道不只是东圣迎战天下时,圣月也参了一脚。
    闻言,慕昭明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的道:“你在华夏有所不知,当初,东圣迎战天下时,刚好就是运河开通的时候,圣月居然想从中分一杯羹,不仅出兵压境,还扣押我朝的不少商船。”
    “当时朝廷的所有将士,包括忠顺王和我,皆在领兵迎战,朝中再无人能领兵出战。圣月皇子寒战,居然领军杀上边城,烧杀抢夺,无奈之下,陛下只好让白映儿和白晨风姐弟领兵,与临海边城的百姓、守军一起迎敌抵抗,驱赶敌军。”
    “映儿姐姐和晨风领军?”薄情不敢相信的道,不过圣月皇朝实在可恶,趁人之危,是该灭掉。
    “其实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慕昭明淡淡的道。
    “还有其他原因,圣月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薄情语气让人不寒而僳。
    慕昭明眼中也闪过一抹寒意:“那寒战亦如寒极太子这般,竟然也想用映儿修练武功,不过幸好,他的天资不及寒极,地经仅是第五重,天帝亲自出手,将他当众斩杀。军中无主帅,再加上双有七宿宫从中配合,很快就打退了圣月的军队。”
    慕昭明说到了这里,笑笑道:“若不是天帝不能离开帝都太久,他已经领兵杀过去,不过却发誓一定要亲自收拾圣月,白晨风已经开始训练水师,只等我跟华夏谈定协议,就亲自领军杀过去。”
    薄情听完后,心里似是被触到一样,微微的一颤。
    白映儿为箫谨天可以不顾一切,箫谨天对白映儿用情,更是胜过了他的江山,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至于,华夏跟东圣的协议,薄情并没有过问,因为慕昭明已经拉着她走下茶楼,去做今天要做的事情。
    梵风流和孝康太后,送走媳妇和孙子后,正往回走,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人,孝康太后的面色瞬间煞白。
    “薄少主,昭明丞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梵风流不悦的看着二人,尽管现在换了新帝,但这里依然是华夏的天下,还轮不到慕昭明干涉他们的事情。
    慕昭明没有理会梵风流,而是看向一边,才几天的时间,就苍老二十岁的孝康太后,含笑道:“有件事情必须告诉太后,本相姓慕,慕太医是本相的伯父。”
    “你说什么,你是慕太医的家人,你想干什么。”孝康太后紧张的看着慕昭明,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幸好梵风流扶着。
    “本相想做什么,就要看太后,您的表现。”慕昭明的声音很平静,却给一种致命的威胁。
    “够了。”
    梵风流冲上前,拦在孝康太后前面,一脸愤怒的道:“母后只是一个介女流,当年无论是什么事情,母后也是身不由己,也是奉命行事。现在母后已经够惨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若是想报仇,就杀了本王。”梵风流的挺起胸膛,冷瞪着慕昭明。
    兄长的死,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也是梵氏的子孙,但他起码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她是无辜的。
    慕昭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青王太紧张了,本相只是告诉太后一声而已,策划揭穿冥帝,拦截京畿处的军队,也有本相的一份功劳,因为七宿宫是本相的势力。”
    仇,他已经报过。
    冥帝,就是错信了七宿宫,才会败得那惨,而梵青流,也因此轮为为梵家生育后代的工具。
    这种报应,比杀掉孝康太后,还不得痛快,他为什么还杀她,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满足。
    孝康太后闻言,忍不住全身发抖,梵青流扶着自己的母亲,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道:“既然你与母后的恩怨已了,就请昭明丞相和薄少主让一让,母后要回宫休息。”
    慕昭明优雅的颌首,拦着薄情让开,直到母子二人走远了才道:“情儿,生在薄家,你是幸运的。”
    薄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忽然瞪一眼旁边的男人,冷冷的道:“我最倒霉的事情,就落在你手中。”
    王八蛋,混蛋,流氓
    慕昭明面上一滞,随之优雅的一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喜欢落在我手中,走吧。”抱着薄情点地而起,瞬间消失在城门前,方向却是朝城外走。
    薄情疑惑的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天帝陛下,命本相携礼来贺,再不出城,你让华夏朝廷的礼官接空驾吗?”慕昭明含笑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一切又要恢复以往的繁忙,甚至还会更忙。
    三月初一,万物复苏,春意盎然,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四方诸国,尽来朝贺。
    两大帝朝,四大皇朝,八大王朝尽皆来贺,自然是华夏帝国的上宾,一次性迎来这么尊贵的客人,更何况里面还有天下闻名,最年轻,最俊美的昭明丞相。
    驿馆中,挑选出最伶俐的宫女,最机灵的太监,还有配备上专门的官员日夜轮值,随传随到,不让客人挑出任何瑕疵,维护身为大国的尊贵之态。
    登基大典自然没箫谨天,建立帝朝时那么繁琐,不过是一上午即结束,
    薄情和慕昭明刚回到逍遥王府,就见梵风流府上的总管,简总管迎出来,打开手中的黄卷道:“陛下圣喻,薄少主随行到太庙,参加祭天登基的大典。”
    薄情面上不由的一滞,她去太庙参加祭天大典,梵风流忙昏头,习惯的看了看旁边的慕昭明。
    闻言,慕昭明也是一样震惊,也疑惑的看着她,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凝神一会儿道:“没事的,你安心的去参加大典,我不会让你在事的。”梵风流想玩什么花样。
    薄情点点头,她相信有慕昭明在,没人能伤害到她,看向简总管道:“简公公,我们走吧。”
    简总连忙摇摇头,拍拍手,马上有十名宫女端着托盘走出来,简总管含笑道:“薄少主,这是参加祭天的礼服,请您先行沐浴更衣后,再参加祭天大典。”
    “知道了。”薄情无奈的道。
    明月楼中,薄情在帛儿、珊瑚、曼宁,还有一种宫女的侍候中,换上一袭大红的宫装,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大朵的彼岸花,纤腰上系明珠宝带,华贵逼人,尊贵无比。
    想是知道薄情不喜欢梳髻,宫女只是在头顶绾了一个小髻,再戴上镶着明贵珠宝,华丽大气的华盛,两边是凤头流苏步摇,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音,因为薄情天生魅惑,声音中也透着一丝疑惑。
    眉心上,贴上彼岸花的花钿,两笔黛微微上扬,让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孔,凭添上几分威仪,把那魅惑深深压下,显得高贵、端庄、大气,威仪,让人望而生偎,生出本种在位者的气势。
    “好看吗?”
    终于装扮完成,薄情在慕昭明面前转着圈子,广袖飞扬,衣袂飘飞,唇边一抹笑意,惊魂夺魄。
    看着眼前的如飞舞般的女子,慕昭明眼睛一亮,惊艳无比,忽然又后悔无比。
    这份尊贵,这份美丽,本应是他给她的,凭什么要是梵风流。
    只这衣服,这饰物,这妆容,仿佛早就准备好一般,跟情儿的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让她的人完美到极致,让他想把她藏起来,只是这份美,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因为有一天,他会让这份以更完美的姿态,展现在天下人眼前。
    取过面纱,亲自替薄情系上,唇边勾起一抹魅惑,含笑道:“纵使江山如画,不及你回眸一笑。”倾尽他所有,换她一世幸福。
    殇帝,他的心思,第一次让他无法猜测。
    薄情上车即闭目养神,直到简公公唤她,才发现已经到太庙,在两名宫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抬起头,看着眼前雄伟、壮丽的太庙门楼后,那坐笔直,直插云霄的高山,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惊叹。
    真的很佩服建太庙的先人们,竟然会想到,把太庙建在这坐玉笔山上,想着一会要爬上去,就头大。
    深深的吸一口气,扶着宫女的手臂,缓缓朝前走,刚想跨入大门时,一道身影风似的拦在薄情面前。
    梵堑看着眼前,经过打扮后,倾国倾城、天下无双,都无法形容的绝世娇颜,深深的吸一口气,冷着面孔道:“薄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皇室太庙。”
    ---题外话---
    就是为写这段话耽误了时间。
    白骨以为墙,江山千万载;
    血肉归于土,太平盛世现;
    午夜回梦时,沙场英灵现;
    战意尤未退,挥剑斩敌掳;
    旦旦护疆土,不知身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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