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肯定是你们害死了我相公!
县丞和主簿两人同时看向傅知县,作为衢城的县令,他向来只手撑天。
他没动作,这两人也不敢动啊。
“不敢嫌弃。”
傅知县总觉得在宋九渊面前被压制的死死的。
可他是知府的人,宋九渊再怎么蛮横,也对九洲一无所知,应当还需要他和知府。
这么想着,知县悬着的心松了松,也没那么怕宋九渊了。
毕竟…九洲可是知府的地盘,四处都是他的眼线。
即便宋九渊是个王爷,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知府。
“宋易,你喂他吃!”
宋九渊慢条斯理的拿起方巾擦了擦唇,宋易得令,直接捏着傅知县的下颚,将面条塞进他嘴里。
“大…大人,下官自己吃!”
傅知县吓得魂飞魄散,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而他身后的县丞和主薄对视了一眼,也默契的端着面条吃了起来。
既然必须要吃,反抗没用,他们也只能听话的照做。
当然,这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宋九渊的疯批做法。
直到面吃到一半,傅知县忽然浑身抽搐起来,“我……”
他翻着白眼,眼里都是不敢置信,随即两腿一瞪,便晕了过去。
县丞和主薄二人吓得手里的面条刷的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快,去找大夫!”
宋大娘子吓得心口一跳,除了姜绾,并没有人知道宋九渊的打算。
宋九璃轻轻拽了拽姜绾的衣角,“大…大嫂,要不……”
“璃儿!”
宋大娘子对宋九璃摇头,不是她自私,而是这种事情不能将绾绾牵扯进来。
若这人故意陷害渊儿,他们更是有嘴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都沉默着没说姜绾是大夫,好在这里距离知县本就不远。
宋易直接从知县府拎来一个大夫,那人来时,地上的面条都已经收拾好。
而傅知县被放在塌上,整个人似乎已经没了呼吸。
而县丞和主薄二人心惊胆战的跪在原地,连看宋九渊的勇气都没有。
“大人!”
这大夫是县衙府的府医,瞧见傅知县这模样,吓得赶紧摸上他的脉搏。
下一秒他面如土色的跪坐在地上,哀嚎道:
“大人!”
“老爷!”
一妇人忽然冲了进来,这便是傅知县的夫人,方才宋易过去便惊动了她。
她跌跌撞撞跑进来,拉着傅知县的手问府医。
“老爷怎么了?”
“夫人,老爷……没了。”
府医痛苦的摇头,显然也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宋九渊压低声音对一侧的青山道:“你去县衙带仵作过来。”
“是。”
青山悄无声息的离开,而此时的傅夫人一双眼眸凌厉的落在宋九渊他们这一群人身上,咬牙问府医。
“老爷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害了老爷!
她得给知府写信,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大人乃暴毙而亡。”
府医不知道宋九渊他们的身份,但也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不起。
所以并未犹豫,就说出实情,他诊脉的结果就是如此,倒也没有哄骗人。
傅夫人却接受不了,“不可能,老爷子身子一向不错,怎么会忽然暴毙。”
说着她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县丞和主薄,“你们说,老爷到底是怎么没的?”
平日里老爷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县丞,甚至就连脏银也有他的一份。
所以傅夫人等县丞一个解释。
可眼睁睁看着知县没了性命,县丞哪里还敢得罪宋九渊。
他只默默垂着脑袋,当做没看到傅夫人询问的目光。
“夫人,节哀。”
府医解释道:“也许大人是太过操劳了,才会引发身体的其他疾病。”
“不可能,不可能!”
傅夫人崩溃的大哭大闹着,相公一向惜命,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累死。
她忽然恶狠狠的瞪向姜绾和宋九渊,“是你们,肯定是你们害死了我相公!”
“没有证据你可不能瞎说。”
虽然心底也有疑惑,但宋九弛他们肯定站在宋九渊这一边。
宋九璃也梗着脖子说:“大夫都说了他是操劳过度。”
“仵作来了!”
很快,青山就带来了仵作,当然给出的答案还是一样,操劳过度。
傅夫人还想再闹,宋九渊轻飘飘的甩出一本账本。
“傅知县确实很忙,忙着剥削百姓。”
傅夫人连忙捡起地上的账本一看,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顿时面白如雪。
相公做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这会儿把柄在宋九渊手上,她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灰头土脸将人带走了。
屋内又只剩下他们这些人,宋九渊戏谑的勾着唇。
“现在…是不是该交代清楚傅知县做的事情?”
杀鸡儆猴这一招宋九渊玩的很溜。
县丞和主薄二人此时满头的汗水,眼里都是惊恐,县丞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王爷,下官招,都招。”
“宋易,你来记。”
宋九渊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县丞一一招来,他平时最得傅知县信任,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至于主薄,不是什么坏人,却也不是好人,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鲜少多管闲事。
这会儿对上宋九渊,他眼里多了几分激动。
直到宋九渊问完话,他这才看向主薄,“你来说说。”
“下官…家中有一个册子,是下官搜集到的一些证据。”
主薄将放册子的位置告知宋易,激动的跪在地上。
“王爷,知县本打算搜刮些油水带着妻儿跑路,您来的刚好。”
这是他偶然打听到的,得知傅知县的打算时,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何时的法子。
幸好王爷来的及时。
“再晚来一步,我们怕是毛都看不到。”
宋九弛啧了一声,也大体看出来傅知县是他大哥办的。
他嘴贱道:“你说的倒是好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做了跑路的准备?这会儿故意投诚。”
“下官没有!”
主薄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下官想的应对雪灾之策。
只是献给知县时被知县驳回,下官也没机会实施。”
他只是文书,确实没法插手知县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