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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父皇强暴了你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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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急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这副身体还不如之前那副,根本打不过林亦风。
    他皱着眉,愁苦不已:“哎呀呀,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态度已经够诚恳了,没跟着穆兰跑,又随叫随到,怎么还说绑就绑呢?
    呦呦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腿,手臂环胸:“林江海他说你指使他杀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太子殿下?”
    陆宴知道,这个锅一定不能背,若是让他们认定自己想杀的是东方明阳,那自己一定会死在林亦风的手上。
    他赶紧解释:“真不是我,我要杀的是肖烬,我杀你做什么,救走肖明母亲的是沐蓝,我猜……”
    现在的处境,说不说都是个死局,怎么说,说母亲要杀了女儿吗?
    以明阳公主的性格,一个气急,一刀捅死他也是有可能的。
    曌国女皇确实奇怪,明明说了那南柯蛊可以要肖烬的命,结果人家中了之后啥事没有。
    他想了想,还是不敢说,话锋一转:“与天金那一战,肖烬胜了,我便再无出头之日,我着急呀,才动用了肖明这颗棋子,他箭无虚发,绝对能一箭要了肖烬的命。”
    林亦风拿出一个注射器,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呦呦站起来,从林亦风的手中拿过那个注射器,笑得邪魅,语气平淡却透着威胁:“以前想把一个男人变成寺人,得用刀切。”
    她的视线转移到陆宴的下半身,还用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陆宴吓得脸都麻木了,他这样的人,要是没了那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祈求着:“公主,别冲动呀!”
    呦呦又向他靠近了些:“以前的办法太血腥,搞不好,人就死了,现在好呀,只要打一针,蚊子叮似的疼一次,就能达到刀切一样的效果。”
    陆宴望着那反射着亮光的针头,感觉自己的腿根都在抖。
    实在太煎熬了!
    他咬了咬牙,决绝地说道:“我说!”
    呦呦放下了针头,又坐了回去。
    陆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才开口:“我猜和曌国女皇有关。”
    他看着呦呦,她倒是没有他想的那样会惊讶慌乱。
    他不知道呦呦在林江海那里已经听过差不多的内容。
    见对方情绪还算稳定,终于下定了决心:“女皇和秦渊的关系不清不楚,我怀疑她是为了秦渊,舍掉你。”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她让人杀你,又让沐蓝来把你带回去?”
    陆宴觉得聪明如他,也实在搞不懂曌国女皇的这波操作。
    不过他可以肯定,风芙那个疯婆子没少帮秦渊。
    呦呦听完立即坐直了身体,眼神如利爪恨不得撕了他。
    她不是不想冲过去揍他,而是因为腿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她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全身都止不住的发颤。
    “你胡说!”
    她母皇和父皇那么相爱,整个安州都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
    “公主,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说,南柯蛊就是女皇亲自给我的,他们就没想避着我,给我蛊的时候女皇就坐在秦渊的腿上。”
    呦呦再也忍不住,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声,她的腿好像焊死在了椅子上,尝试着站起,却无力地跌了回去。
    林亦风赶紧抱住了她,她却疯了一样捶自己的腿。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想过这种可能,只不过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还是令她又羞又愤。
    父皇去世之后,余晖不经意说起过,司南远常被母皇召见在寝宫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晖是想不到那层上去的。
    可明阳想过,只不过司南远那时一直坦坦荡荡。
    她又不愿自己十几年的梦碎,那念头就被她深深地藏了起来。
    后来知道司南远是秦渊,她又猜测过,想来母皇也是在利用秦渊,诓骗秦渊,就像她最初对肖烬那样。
    陆宴见她没来伤害自己,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公主,你早就应该怀疑过吧,你和肖烬手眼通天,为什么就是查不到梧城追杀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都知道是天金的人干的,可是谁干的,却一直是个谜团。可现在想想就能明白,谁出现在了你们身边,谁能轻而易举地就能掌握你们的行踪,自然是秦渊假扮的司南远。”
    “曌国女皇比你们两个还要多长了一个脑袋,她不会怀疑你身边的人背刺吗,她不会怀疑司南远吗?”
    “还有净安寺那次,也是司南远的手笔,结果又是我背锅,我也没办法,我私铸钱币的证据虽然是公主找到的,但女皇信任他,你自然也信任他,全都给了他。我受制于人,只能提前缠着你要与你联手,那样你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果然你当时怀疑的是肖烬。”
    司南远一出现,明阳就站在生死一线,可查到一半,总是查不下去。
    真的是母皇在帮他吗?
    不是,不是的。
    母皇若是想杀她,轻而易举,不用借秦渊之手,母皇肯定是有别的考量。
    就算她真的跟秦渊有什么,那也是逢场作戏,都是为了曌国,为了曌国。
    呦呦的手紧紧攥着林亦风的衣袖,她慢慢止住了眼泪,忽而开口:“烬哥哥,杀了他,杀了他……”
    林亦风赶紧宽慰她:“冷静点,呦呦,他也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陆宴头点的像电动马达:“是呀,公主,别想不开,杀了我有什么用?”
    呦呦的眼神狠厉,神情如吃人的恶魔,声音如雷霆般震怒:“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了!”
    陆宴吓得汗毛竖立,身体拖着凳子努力地向后拱。
    “哎呀呀,我的公主呀,你怎么不讲理呢?”
    他的大脑好似有闪电经过,视线移到了林亦风的身上:“救命呀,七弟,你劝劝她,不是我一个人知道,曌国帝后本就没有世人说的那样恩爱,你不是也听过那个传闻吗?”
    林亦风的表情凝了一瞬,陆宴指的是什么?
    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父皇说过的那话。
    他想阻止陆宴,可已经来不及了。
    “公主呀,你父皇强暴了你母皇……”
    “肖煜,你闭嘴!”
    林亦风声音阴冷,好像要把陆宴生吞活剥。
    呦呦好似一下什么东西定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她缓缓抬头看向林亦风。
    林亦风的心剧烈跳动,好像要破开胸口。
    传闻那时还是太子的东方彻,强暴了未及笄的风芙,致其有孕,生下了东方明阳和东方余晖。
    那话是大盛战败,风芙成为曌国女帝后,盛帝一时气急在朝堂上说的。
    可东方彻的的确确未纳一个妃嫔,肖烬当时是将信将疑的。
    林亦风柔声哄着呦呦:“都是谣言,你知道的,你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相爱的,不用听别人的。”
    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着急,口不择言了。
    皇室之中肮脏之事多了去了,只不过里面的人善于用华丽的语言来进行掩盖。
    若不是有性命之忧,他也不愿扯掉人家的遮羞布。
    呦呦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陆宴越说越离谱,也就不必信了。
    对,不能信,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给肖烬下了蛊,左右是不能留着他了。
    当然不是现在就要他的命,得让他尝尝肖烬受过的苦,等他站到巅峰,再狠狠推他摔落。
    *
    “小喜,咱们去哪儿?”
    鹿鸣拿着项链到了小喜家,可连门口还没进,就又被小喜拉上了她的车。
    两人坐上车,小喜让司机升起挡板,立马扑在了鹿鸣的身上,仰着脸,微微笑着,笑得天真烂漫:“你说还要协助治安局找y先生,我以为你不来了,正好你来了,咱们一起去爷爷家。”
    鹿鸣有点疑惑,也有些慌乱:“去爷爷家?我去不合适吧,你今天不是说要试礼服吗?”
    冯兰承诺只在小喜的别墅里举办一个小型宴会,只宴请小喜的朋友和同学,不会惊动赵家长辈。
    一提到礼服,小喜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僵硬。
    她又做梦了。
    梦见鹿鸣向小汐求婚。
    他亲手给她绣了嫁衣,又亲手给她穿上,为她梳头上妆。
    还说让王嫣姐姐帮忙,一定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小喜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她冷不丁地说道:“鹿鸣,你真是什么都会。”
    鹿鸣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难言纠结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
    他没打算听姐姐的话,偷偷放下那项链,他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小喜,你其实就是……”
    “什么都不用说,礼服我已经选好样式了,还没做出来。”
    小喜打断了鹿鸣的话,声音有些霸道。
    自然做不出来,她昨天晚上才梦到,从早上五点开始画,七点多才画好。
    然后又发挥她的钞能力找来几十个绣工,现在已经开始绣了。
    既然要穿古风嫁衣,在别墅举行仪式就不伦不类了。
    她的爷爷赵建国住在安城最大的王府规制的院子里,她要在那里与鹿鸣订婚。
    对外说是订婚,可对于她来说那就是结婚,她就是要嫁给鹿鸣,做他的妻子,做他孩子的母亲。
    小喜的神情从愤恨变得越来越落寞,她感觉自己好扭曲,明明那么讨厌小汐,那么恨她,却又不受控制地想成为她。
    鹿鸣的手紧紧攥着包的拉链,指尖有些颤抖,他不忍心,自然也狠不下心。
    再等等吧,最起码要等她情绪稳定的时候,等她能有耐心听他说话的时候。
    “鹿鸣。”
    小喜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只是没等他答言,她的双手突然攀上他的肩膀,小脸猛然向他靠近,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唇甜甜的,软软的,让他瞬间意乱。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扶住了她的腰,揽住她的肩膀,收紧,贴近,剥夺她的呼吸。
    深深的一吻过后,小喜的脸红红的,嘴微微张着,大口喘着粗气。
    她又笑了,笑得温婉羞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她的手抚上鹿鸣的脸,轻轻捏了一下,撒娇道:“说爱我好不好?”
    鹿鸣的笑虽然很浅,但直达眼底,他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她的头,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落下许多的吻。
    两人四目相对,满眼皆是彼此。
    “我爱赵小喜。”
    小喜的眼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欢愉。
    这就够了,不管他心里是不是还藏着别的人,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
    又上热搜了。
    不知道的,肯定觉得林亦风和鹿呦呦在炒作,为墨衿拉流量。
    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都知道他要和鹿呦呦拍结婚照了,他本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林亦风拿着手机推开了衣帽间的门,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鹿呦呦望了他一眼,仿佛看不到他那种氤氲着怨怼的眸子,她的手拿起一件件衣服,认真地挑选着,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也收拾一下,尽快出发吧,好不容易约上的摄影师,若不是看我流量大,咱们是插不上队的。”
    他一动没动,语气凶巴巴的:“我没钱吗,我请不来摄影师吗,你想要外国的导演给你拍,我都能让他马上坐飞机过来。”
    林亦风自然知道鹿呦呦的打算,拍照只是个幌子,她要暴露自己,要刺激秦渊。
    她约的也是有着几千万粉丝的网红摄影师,不然也不会短短十几分钟就在网上掀起那么大风浪。
    见林亦风消化不了自己的情绪,不哄不行了,鹿呦呦才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走了几步,抱住了男人。
    她微微仰头,模样无辜,嘟着嘴,撒着娇:“烬哥哥,你别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因为小汐,可就算没有项链,她也时不时的会想起来一些,与其温水煮青蛙似的煎熬,不如早点解脱的好。”
    “若是答案真的在她那里,不光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她和鹿鸣也能幸福,对不对?”
    “还有,小汐那么善良,她也不忍心看着一个同龄女孩被逼上绝路是不是?”
    林亦风冷着脸,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若是平常,她只要靠近他,他就会笑着拥她入怀,可现在他甚至想推开她。
    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恐怕等不到小汐想起来,你就已经带着鹿鸣去死了。”
    “余晖好歹还给我们留下两个孩子,你更狠心,连安乐都不给我留下。”
    呦呦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想亲亲他,却被对方躲开了。
    她只能再次环住他的腰,将脸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小狗一样蹭着他:“秦渊回国搞出那么大动静,归根结底就是想震慑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还不想让我死。”
    “还有我已经告诉赵正了,他会派人暗中保护我。”
    林亦风忽而冷笑一声:“赵正?赵正都比我知道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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