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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怎么看你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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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她不可吗?
    还…挺会的嘛。
    一句话带着恰恰好的温度,轻易将心里那些褶皱疙瘩都熨烫妥帖。
    叶昔垂着眼睛,嘴角自动向上弯。好在元昱背对着她,谁也看不着谁,避免了被他发现的尴尬。
    但这屋里却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谢清月听了元昱一番对叶昔的表白,眼皮一掀又看到叶昔止不住的笑意,脸一下子垮到底。
    元昱观察母亲脸色,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好:“母亲,儿子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说明我的心意,但叶昔是非常优秀的女子,不但有音乐天赋,在书法鉴赏上也有见地…”
    “好了。”谢清月自然没有听元昱夸叶昔的耐心,不冷不热地道,“我听明白了。阿昱学会关心人了。想来你会说这些话,都是叶小姐教得好。”
    转过脸,谢清月似笑非笑地对叶昔道:“是不是?”
    叶昔眉头一皱,本能地想驳。但具体要驳什么,她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回答“是”,元昱的面子往哪儿放?
    说“不是”,显得她像是急于撇清关系,元昱又要不高兴。
    谢清月与她不同,熟知这些挤兑人的话,哪里打得痛自然就用力打哪里,紧接着道:“叶小姐,阿昱很听你的话吧?”
    哪有。
    不是的。
    待在元昱身边这么久,她也就见元昱这么听谢清月一个人的话而已。
    “母亲,”听话的元昱竟然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沉,“关心妻子是每个丈夫的荣耀,不需要别人来教。我能做的、该做的还有很多,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只是听话,远不够。”
    话讲得有些生硬,却让叶昔心里一片柔软。
    谢清月一顿,听出儿子这是生气了,堆起笑容道:“是我想岔了。阿昱,我相信你的判断。你觉得叶昔好,她就一定是好的。”
    “嗯。”元昱闷闷地哼了声。放到平时,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大不孝了。
    谢清月不再提叶昔,母子俩便愉快地说了一会儿话,但元昱拉着叶昔的手不放,外人在场,谢清月感兴趣的话题已不能继续。第三次嘘寒问暖后,她便告辞了,“你好好照顾阿昱。”
    “是。”叶昔乖顺地应下。
    谢清月遥控着轮椅离开,到了门口突然转回,似不经意地道:“对了,今年的感恩节慈善晚会上,叶昔你表演个节目。”
    叶昔的呼吸一滞,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谢清月驱动轮椅转回来,隔得挺远地看她,“粤江商会每年感恩节都会组织慈善晚会,为不同的慈善项目筹款,今年的主题...很温馨。晚会筹款的形式很简单,可以直接捐款,也可以捐出私人珍藏现场拍卖筹集善款。”
    谢清月笑了笑:“恰巧今年的主办权轮到我谢家,既然叶昔你嫁给了阿昱,该来看一看的。”
    这个理由完美无缺,叶昔不好拒绝。但去参加可以,要她表演节目又是怎么回事?
    谢清月也没打算卖关子:“晚会还有个规矩,凡是参加的人都需要拿出一点儿东西才行。我想了想,捐款和捐物大约都不合适你,而阿昱又说你在音乐上有天赋...实话说,慈善晚会上的表演人员最难决定,我这阵子一直在发愁该请哪位明星,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必烦恼了。”
    原来是欺她拿不出钱也拿不出东西,就安排她上台去唱大戏。安排就安排吧,还特地说本来要请明星,这不是把她的“音乐天赋”往专业领域去比较么?
    而且,音乐天赋的种类那么多,万一她的音乐天赋不合适在慈善晚会上表演怎么办?
    比如说...吹唢呐?
    转念一想,吹唢呐也挺好,至少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早知道她便学唢呐了,把瘟神统统送走。
    “谢谢您的抬爱,”乱想归乱想,话还是说得礼貌,“可是这么高规格的晚会,怕是只有更专业的表演者才能胜任。”
    谢清月浅声笑着:“其实就是自家人聚会,不用胆怯害怕的。去年,粤北刘家的三岁的小孙女儿上台唱了首歌,大家都很喜欢她呢。”
    也就是说她不能用唱歌来敷衍,否则就是连三岁小儿都不如。
    她确实会琴,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况且学钢琴的门槛不高,会的人很多,看得懂的人也很多,表演得好不好,菜鸟一下手就会露馅儿。
    再说了,元昱还在这里,让她上去施展“音乐天赋”,那不是班门弄斧么?
    叶昔求助般看向元昱,冲他使了个“快帮我”的眼色。
    元昱今天已经帮了她两次,她很有信心。
    “母亲放心吧,”元昱的脸色疲惫,但眼眸明亮依旧,“叶昔的钢琴弹得很好,到时一定叫大家惊艳。”
    叶昔瞪大了眼,惊讶得忘记了反驳。
    “那就好。”谢清月轻轻一笑,最后看了眼愣住的叶昔,更加笃定她那“音乐天赋”绝不是元昱说的那回事,愉快地离开了。
    大门关上,叶昔才回过神来。
    “阿昱,我不行的!”
    “怎么?”元昱将脸轻轻贴近靠背,叶昔才看出他刚才一直是强撑着,早就累了。
    她连忙上前扶住他,手上轻柔,嘴里埋怨:“累了便躺下,别硬撑着。”
    “母亲在,怎么也得陪她坐一会儿,聊一聊的。”
    这家伙,强硬到蛮横,对自己也很不留情,对他的妈妈倒是极温柔。
    这下,强撑得脸色全白了。
    这么虚弱的元昱,真叫人看不惯。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柔声询问他的意思:“现在躺下吗?”
    元昱只眨了眨眼睛,看来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昔暗暗叹了口气,扶着他,身子随床头的慢慢后仰而俯身,看上去就像是她将他推倒。
    两人一下子隔得好近,眼神相对,呼吸相闻,步调同频,亲密无间。
    脸上不自觉泛出点儿热气。
    元昱的目光一直不曾从她脸上移开,从她脸红的第一秒便发现了,自然而然地勾起嘴角,戏谑道:“怎么这副表情?”
    “什么表情?”
    “准备咬我的表情。”他的嘴唇轻启,上下碰撞,看上去的确很q弹。
    叶昔一怔,脸色更红,但她当然不肯承认:“正经点儿!我想正事儿呢!”
    元昱低低地笑。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叶昔道:“我在想,慈善晚会的表演,应该是很重要的表演才对,我怎么能上?”
    “怎么不能?”
    “以我的琴技...”说到这个,叶昔嗔怪地瞪一眼,“你怎么能说我‘弹的很好’?邮轮上,你还要指教我来着。”
    这种眉目间的风情让人心痒,元昱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哑声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我心明眼亮了,看你做什么都是好的。”
    他的手抬起,抚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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