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窃取来的这一缕寿元很少，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叶凡没有贸然尝试吞入体内，而是呼唤来小白鼠——龟龟。
    龟壳灵宝看到白色雾气，嗷嗷叫着扑了过来：“主人，这……这是无比珍贵的寿元啊，您是怎么抽离出来的？”
    寿元。
    看不见也摸不着。
    虽然有不少邪修或者邪恶功法，可以依靠他人寿元修行，但能将寿元具现化的手段极其罕见。
    叶凡说道：“是柳依依的。”
    龟壳灵宝嘀咕道：“难怪这么少。”
    叶凡心中一动：“怎么说？”
    龟龟压低声音道：“主人，您一定要离柳依依远点，她不是能长寿的命格。我担心她哪天遭仇家追杀，会连累了您。”
    叶凡面色凝重：“你莫非感知到柳依依有仇家？”
    龟龟理直气壮道：“凭她那沾花惹草的性格，这不早晚的事嘛！指不定哪个被毁了清白的女修的长辈打上门来。”
    叶凡仔细一想，龟龟说的还挺有道理。
    一楼房间里，柳依依气炸了。
    要不是担心又被叶凡偷走衣服，她绝对会狠狠教训一顿这该死的小王八。
    “砰！”
    门被重重关上。
    龟龟悚然一惊，结结巴巴道：“主人，刚才的话是不是被被被被被被……被柳依依听到了？”
    “嗯。”
    “……”
    龟龟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啊，我死了。”
    叶凡踢了龟壳灵宝一脚：“别装死，把这一缕寿元吃了，看看有什么变化。”
    “好嘞！”
    龟龟立刻吞掉这一小缕寿元。
    砸吧砸吧了嘴，可怜兮兮道：“主人，寿元太少了，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要不，再多来点？”
    叶凡思索片刻。
    鸡鸣湖是暂时不敢去了。
    再找柳依依当实验对象，对方肯定不会配合。而用柳盈盈跟叶子实验窃天诀，他又不舍得。
    所以……
    叶凡目光看向龟壳灵宝：“嗯，就决定是你了！”
    “啊？”
    龟龟怯怯的退后一步：“主人，不行啊。龟龟的寿元很少，经不起损耗的。”
    “没事，你可以再吃回去。”
    “不要，主人不要这样，不要，啊~”
    就这样。
    龟壳灵宝成了叶凡的实验对象。
    ……
    ……
    两个小时后。
    叶凡使用了足足一百七十三次窃天诀，虽然头晕眼花体内灵气匮乏，身体都有些站不稳。
    但。
    叶凡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每次使用窃天诀，必定能窃取到一件‘东西’。
    这东西可能是寿元，可能是衣物，可能是灵气。只要是目标身上拥有的，就都有可能！
    像龟龟。
    叶凡从对方身上偷到了一百五十次灵气，二十次丹药，三次寿元。
    每次窃取到的灵气都是一小点，少到炼气修士都嫌弃。
    而从龟龟身上窃取到的寿元，比柳依依的能多一点儿，但依旧很少，估摸着也就三五分钟的寿元。
    倒是丹药……
    竟然全都是‘大补丹’。
    有部分是叶凡以前，从其他修士手上得到的，也有部分是他没见识过的。
    叶凡装作没看到，又全塞给了龟龟。
    龟龟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杀了我吧’的厌世模样。
    清白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叶凡正要宽慰两句，身体不受控制的晕倒在地。
    龟龟麻溜站起，扯着嗓子嚎道：“主人死了！！！”
    “……”
    柳依依打开门，迅速跑了过来。
    姐姐柳盈盈在半个小时前去了公司，叶子去了学校，家中就她一个人。
    当下感知着叶凡鼻息，气恼道：“胡说八道什么？还有气呢！”
    “嗯？”
    柳依依突然想起什么，眸子明亮。公主抱起叶凡，飞向鸡鸣湖。
    然而。
    身体被一层无形屏障拦住，任凭她如何努力，身体都无法踏入鸡鸣湖半步。
    柳依依大声喊道：“洛师姐，苏前辈，叶凡受伤了！”
    “唰”
    柳依依顿觉手上一轻，但……她还被挡在湖外。
    “知道了，回去吧。”
    洛玉清冷的声音响起。
    柳依依哑然无言，又是不甘又是无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离去。
    “怎么开始防备我了呢？哼，肯定是叶凡说了我坏话！”
    “……”
    洛玉回到小木屋。
    看到脸色苍白的叶凡平躺在贵妃榻上，因为某处的疼痛，时不时面皮抽搐一下。
    她望向苏清欢：“师父，师弟他……”
    苏清欢蹙眉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寿元，暂时晕了过去。”
    顿了顿。
    苏清欢叹了口气：“窃天诀的使用，是有代价的。一次两次的不起眼，你师弟一口气试了上百次，简直是……胡闹。”
    “那师弟就交给师父了。”
    洛玉离开房间，还贴心的关上门。
    苏清欢扶额道：“无玄他又不是受伤，就算采补再多灵蕴也补不回寿元。”
    苏清欢打湿手帕，轻轻为叶凡擦拭着额上汗珠。
    “嗖——”
    一声破空声突然响起。
    等到声音消散，苏清欢已不在木屋里，而是百里之外的云层之上。
    她看到了金光闪烁的弑仙箭。
    而弑仙箭十里外，则是一位身穿道袍，脸上满是诧异愕然的老者。
    “这都被你发现了？”
    季扶风大为震撼。
    他耗费大代价，才利用秘法遮掩住了自身跟弑仙箭的气息。
    先前在小木屋外，近距离被苏清欢察觉到也就罢了。
    如今相隔百里，他只是远远望了一眼，竟然就被寻到了位置，这怎么可能！
    “窃天诀的传功玉简，是你给我徒儿的。”
    苏清欢眯起眼睛，虽是在问，但语气却无比笃定。
    “嘿嘿。”
    季扶风咧开嘴笑了笑：“不用谢。”
    “你是何人。”
    “不能说，不能说。”
    “嗯，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会亲自搜魂。”
    苏清欢伸出皓白柔荑，悄然握住平平无奇的清风剑，身周缭绕着无穷无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