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岸死了。
    死状很凄惨。
    但临死前又被东方鸢撬开了嘴，而后苏清欢才得知对方的计划。
    听风楼内。
    风无月重新上了一桌佳肴。
    苏清欢一筷子未动，一杯酒也没喝，虽然这听风楼的花酒很有名。
    但苏清欢是一点也不想喝！
    所以玉儿。
    你能别坐在为师身旁了吗？师父有点害怕……
    至于东方鸢，则是美眸明亮的望着叶凡，讲述着来到妖土发生的各种事情。
    谈及尸骸被丢到千秋鼎中，试图炼化出舍利子的红色老僧，东方鸢气到不行。
    “他们实在是太可恶啦！幸好有苏前辈，否则奴家……呜呜呜，奴家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原来是冲着玉女观来的。”
    叶凡无视掉东方鸢的嘤嘤抽泣，心有忧虑道：“师父，还有三个人跑掉了，会不会……”
    “跑不掉。”
    苏清欢喝了口茶，掷地有声道：“一会儿……算了，明日吧。等明日回玉女观的路上，顺手将他们全宰了。”
    风无月：“……”
    听听。
    大家伙听听。
    顺手将他们全杀了，这是何等霸气的话。
    那叫做无岸的佛门妖僧，虽说境界到不了掌控妖土的十位妖王这个级别，但也是足以称霸一方的巨擘。
    结果。
    死在了苏清欢手上。
    而且听苏清欢这意思，并不将另外三位同谋者当回事，就像是杀鸡般轻松。
    “那我就放心了。”叶凡松了口气。
    风无月知道自己有些碍眼，便寻了个借口主动离去。
    叶凡等人也没胃口，回了各自房间。
    既然不装了，摊牌了，洛玉也不再扮演叶凡的小侍女身份，与苏清欢跟东方鸢一个屋子。
    叶凡屋中依旧有数位或风韵犹存或豆蔻年华的女妖，显然是风无月安排的。
    但再次被叶凡赶了出去。
    女人。
    只会影响他修炼的速度。
    “咚咚咚”
    门被敲响，传来风有雪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叶道友休息了吗？”
    显然。
    风无月已将叶凡的真实身份，告知了妹妹。
    “吱呀——”
    叶凡开了门，看到听风楼的楼层、房间依旧在疯狂变换，风有雪站立的位置却始终未变。
    “风道友可是有事？”
    “……有雪想再与婉儿说说话。”
    风有雪面带歉意。
    她知道，叶凡一行不会在听风楼逗留太久。所以下次再见挚友，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这才冒昧打扰。
    “当然可以。”
    叶凡点头，将风有雪带入古玉空间之中。
    而后。
    他盘膝闭目，吐纳修炼。
    时间一晃。
    便是次日中午。
    风无月摆了一桌丰盛的送别宴。
    只是这位听风楼的楼主，竟然出现了黑眼圈，还有了几根白头发……
    叶凡震惊道：“风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老子怎么了！
    风无月看向叶凡的目光，再无昨日的和蔼，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叶凡眉头一皱，退至师父跟师姐身后。
    “哥哥，你怎么了。”
    风有雪掩着嘴角轻咳，苍白面容满是不解。
    “……没事。”
    风无月悄然拭去眼角泪水。
    他昨天亲眼看到妹妹进了叶凡房间，然后……一天一夜没出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尤其妹妹还这般单纯，风无月担心到不行。
    但又不敢去敲门。
    无它。
    怕妹妹伤心。
    “……”
    叶凡望着风无月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突然懂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抱拳道：“风老哥放心，我对令妹绝无想法，只当朋友。”
    风有雪后知后觉，羞的小脸发烫：“哥哥，你、你竟这般想有雪，有雪昨日是跟婉儿彻夜长谈，并未与叶道友……”
    说到后面。
    竟是羞到捂脸离去。
    东方鸢有些警惕起来，这弱柳扶风的病弱模样，主人应该不会有想法吧？
    嗯。
    那看来自己的三太太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
    吃过送别宴。
    叶凡与洛玉直奔听风楼的西边，向前行进大约两天路程，便是葬妖山。
    那里。
    亦是梁运见到疑似上界纯阳之体尸骸之地，这也是叶凡来妖土要办的最后一件事。
    苏清欢目送两位徒弟远去，便带着东方鸢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苏前辈，听那风妖王所说，葬妖山十分凶险，万一主人跟洛师姐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呀。”
    东方鸢满脸担心，见苏清欢没回话，便小心翼翼呼唤道：“苏前辈？”
    “行了。”
    苏清欢平淡道：“我护得了叶凡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你这丫头若真为叶凡好，便绝了让本尊去保护他的念头。”
    “晚辈错了……”
    “你啊你，别满脑子都是那孽徒，多想想怎么提升境界！”
    苏清欢恨铁不成钢道：“你跟在本尊身边时日已不短，何时才能踏入金丹境！”
    东方鸢心虚道：“突破的感觉还……还没来。”
    “呵。”
    苏清欢淡淡道：“三日内不入金丹，便在玉女观闭关到死吧。”
    “苏前辈！”
    “怎么，怕了？”
    “我好像有感觉了！”
    “……”
    人呐。
    不逼一把，永远不知道潜力有多大。
    东方鸢弱弱道：“晚辈要立刻凝练金丹，不能一辈子闭关，不然……不然就不能当三太太了，也不能给主人生小宝宝了。”
    瞧见东方鸢这没出息的样子，苏清欢是又好气又好笑，目光似无意看向叶凡与洛玉离去的方向，螓首轻点。
    “既如此，便在此地突破吧，本尊替你护法。”
    ……
    ……
    一道长虹之上。
    叶凡轻咦一声：“东方鸢竟然要突破了……”
    虽然相隔较远，但东方鸢的神魂十分活跃，显然是即将要突破至金丹境。
    好事。
    叶凡面露笑容，身边总算又多一个能用之人。
    “师弟，站稳了。”
    洛玉正在御剑，清冷声音随风飘入叶凡耳中。
    不得叶凡反应过来，顿觉身影如同离弦箭矢划破长空，眨眼就到了数十里外。
    强烈的推背感让叶凡下意识抱住师姐的腰，凌乱发丝飘到叶凡鼻子上，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刻，叶凡无比怀念柳依依的秋来剑。
    毕竟一把剑站两个人，空间还是有点太拥挤了……
    不过也还行。
    师姐身上香香的。
    “冲！”
    叶凡大声喊道。
    速度八百迈，心情是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