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伤势严重
经宋大林的提醒,罗大夫和刘稳婆才发现,原来宋清婉身上带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小姑娘竟然一直都一声不吭,这也太坚强了!
却也让人心疼,刘稳婆当即拉起宋清婉要出门,“走,婆婆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脑袋的伤口大一点,其他地方应该没事。”宋清婉并没有感觉太痛,何必浪费这时间。
“你这孩子不懂了吧,有些伤啊,痛麻了是没有感觉的,宋大人,你说呢。”刘稳婆多少懂点医,宋清婉不肯,她直接请示宋大林。
“对,婉婉你让婆婆检查一下,有伤让罗大夫把药方一起开了。”接连受打击,宋大林不想宋清婉再出任何意外,这种时候即便宋清婉没伤他也想开点药出来用上才安全。
宋清婉看到老父亲一副担忧的模样,无奈的跟着刘稳婆来到自己的房间,不、应该说是三姐妹的卧房。
她也不扭捏,脱的干脆,顿时引得身后的刘稳婆倒吸了一口冷气,宋清婉还以为自己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行为让她惊诧。
然而下一刻,刘稳婆的手直接按到她后背的伤口上,可宋清婉只是身体一僵,并没有疼到瑟缩起来。
这让刘稳婆心疼得直掉眼泪,“你这孩子可真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家姑娘不是针扎一下都会掉眼泪,偏偏宋家还是当官的呢,得有多困难才将一个姑娘养得比小子还能干?
唉,也是,六七个孩子都靠宋大人那点俸禄养着,几个小子读书的笔墨纸砚就够人头疼的,刘稳婆暗暗的叹气。
宋清婉不知道刘稳婆已经补脑了这样多,她一贯是个能忍的,并没有乱动,只是没想到自己伤的这样重。
两人一通检查后,又回到了主卧房,刘稳婆便迫不及待的说,“身上都是清淤和伤口,还有在渗血的,后脑肿了一个大包,额头这里破了个大洞。
罗大夫千万要开个好药抹一下,可别留疤了。”姑娘家留疤肯定会对婚事有碍。
额头的伤口先前被宋清婉随意的包扎过,当时情况紧急,大家都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有这条鲜红而狰狞的伤疤,看得在场的几人无不心惊肉跳的。
“你这孩子,那会儿还说自己没事。”宋大林心疼坏了,声音都是哽的,幸好他不听宋清婉的坚持看大夫。
“没事,不过流一点血罢了,有疤就有疤吧,人活着就行。”宋清婉从来不觉得疤痕是什么大事。
宋大林张了张嘴,孩子失忆后性情大变,还是不要刺激她的好。
他转而对罗大夫说,“麻烦罗大夫给看看,无论砸锅卖铁都要治好。”
罗大夫也是无比的同情宋清婉,却也不得不把实情说出来,“就这额头的伤口,留疤是肯定的,目前老夫制不出去疤膏。
想要疤痕消除,恐怕只有皇宫里的御药做的到,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罗大夫从药箱里找出药品和白纱布,先为宋清婉处理头部的外伤。
这样的结论无疑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宋大林痛苦的抹了把脸,让自己保持镇定,说“治吧,婉婉你别担心,爹就是一步三跪也要爬到皇宫跟皇上求到药,回来治好你的伤。”
“何必呢爹,我又不要去选妃,普通人若是以貌取人必定也不是良人,容颜易老,贤良淑德才是真善美。
您女儿以后自己靠自己,咱谁也不求。”宋清婉其实想说她不成亲。
不过这种想法于这些古人来说应该是惊世骇俗的吧,她还是捂着好了,至少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你这孩子,以前多爱美啊,失忆后性情大变,总之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交给爹就好。
罗大夫,如何?其他地方没出问题吧?”有一点宋清婉说的对,只要不危及性命,问题就不大,宋大林很是紧张的问。
罗大夫把脉良久后回应道,“确实撞的不轻,气血回路不顺,导致失忆很正常,先吃几剂药清一下淤血,伤口也涂药膏助修复,剩下的只能慢慢养着。”
“行,开药吧。”几人不是他的心就是他的肝,宋大林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次真要倾家荡产了。
宋大夫当即开起药房,然后一起算了账,没过多久就给宋大林罗列了一串的药费,“宋大人,诊金加药材,老夫只收整数,五十两银子。”
宋大林一听,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一个月的俸禄才十两,不说宋家刚买下以前租的现在住的这座小院,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日常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现在家里又添了三个病人,小儿的洗三马上要张罗,这笔笔都是钱,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关键根本拿不出啊,他哭丧着一张脸,求道:“老罗,能否优惠一些?”这次他可不是故意的,真的挤不出来。
罗大夫瞥了他一眼,宋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财,都是穷闹的,但他也是小本生意,也不可能亏了自己去帮别人,否则药堂早就开不下去了。
“最优惠价格,你可是用了百年人参,治伤的药膏同样很贵,这是药单,早点凑够钱给老夫送过来。”
宋家特殊情况,罗大夫并没有逼的很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宋大林哆嗦的接过药单,吸了吸鼻子勉强的应道,“好,小弟无论如何都会凑齐医药费,多谢老哥哥!”
三条人命,五十两不算贵,宋大林可不敢寒了大夫的心。
这时,刘稳婆也收拾妥当准备回去,跟着利索的说道:“老婆子的喜钱工钱,宋大人就不用给了,今日我也从大姑娘身上学到一手,就抵消了吧。”
宋家的情况真的让刘稳婆于心不忍,就当帮这次忙,而且她也从宋清婉嘴里了解到一些孕事知识,对她有一定的帮助。
不过宋大林却没有同意,喜事喜事,喜钱怎能不给呢?“这不行!您老可是帮了大忙,钱必须收下,否则小侄就不是人。”
“你也说了是侄儿,大姑娘喊我一声婆婆,咱们又不是外人,如何还计较这些?就这样说定了,孩子洗三再去喊老婆子一声就行。”
刘稳婆说罢,利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