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如既往的变态
虽然天理教的长老和护法们都惊讶于这个探子绝妙的轻功,一时间奈何她不得,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江湖道义之说,立刻联手围攻了上去。
司空茉的功夫恢复了不过三——四成,若是从前,她倒是还有些把握能从这些人的缠斗里脱身,但如今……
她一眯眼,从自己怀里瞬间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竹筒来,竹筒头呈现莲蓬状,她立刻一抬手就拉住了竹筒尾部,向前一拍。
瞬间那竹筒就爆出无数蓝芒射向面前围攻过来的天理教众人。
有闪避不及的天理护卫中针后,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浑身抽搐。
“快退,是暴雨梨花针!”那刑堂护法却是个有见识的,错愕之间,不忘大喝一声,身形暴退,同时也立刻以身挡在那教主之前。
“你是唐门的人!”另外一名风堂的堂主立刻惊喝。
百晓生江湖兵器谱有云——“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发射之时,共三十七枚淬毒银针激射而出,乃是四川唐门的不世暗器。
司空茉冷笑一声,尖声尖气地道:“算你们这些天理教的宵小之辈有点见识,竟然妄想一统江湖!哼!”
说话间,她已经身形一点,瞬间一掌打破那小窗口向外船舱外飞落。
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她无处着力,暴雨梨花针未能填针的霎那。
那教主立刻一声尖利的冷喝:“就是现在,立刻杀了她!”
于是天理教众人也在瞬间反应了过来,不再顾忌中了梨花针的同伴,同时使出各种暗器向司空茉击杀而去。
眼看着司空茉就要被那些暗器飞镖给打成蜂窝,但见她忽然在半空中吹出一声尖利的哨响。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黑影瞬间扑棱棱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将几乎所有的暗器全部都挡下。
天理教的众人大惊,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地中了暗器挣扎的各种绿豆雀、麻雀等小鸟。
而天空中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一声更为尖锐如鹰又非鹰的鸣响,忽然有数道黑漆漆的影子从那司空茉逃离的窗口激射进来。
“嘎嘎……。”
“尜尜……!”
然后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击天理教的教徒,那些尖利嘴毫不客气地啄向天理教徒的眼睛和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
“是乌鸦!”
“啊……我的眼睛!”
一时间,所有天理教众人都尖叫起来。
等到他们不再慌乱,开始击杀那些源源不断的飞入的凶狠的乌鸦,并试图也从窗口跳出去追击司空茉的时候,却发现司空茉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唰!”一剑横飞斩落数只乌鸦和满地鲜血后,那一身白色斗篷的天理教教主,看着窗外森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搜船!”
那个女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的时间内就从这里桃之夭夭,若她有那样的功夫,刚才就不必使出御禽术了!
……
司空茉确实也没有能够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她早就预料好逃跑的路线,但她却不知道,香云坊虽然看似一半是固定在陆上的,但其实本质还是一艘坚固的船。
金嬷嬷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命人在开席快结束的时候,将船起锚了,在洛河之中,司空茉除非变成鱼或鸟,否则是怎么也那本事飞跃过那宽阔的河面的。
而就在她一看到身下竟然是夹杂着浮冰的滚滚河水之时,只得临时改了路线,打算用抛锁硬从二楼的宴客厅闯过去。
但身子刚坠了一半,船舱上的一扇窗却忽然打开来,一只手极为准确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毫不客气地直接向后一拖,将她给硬生生地拖进了房间里面。
司空茉一惊,此人功夫之高,她绝对不是对手,但是……她眼底狠厉之色一闪,瞬间将手里已经上好针的暴雨梨花针筒对着对方的身子一拉。
可那人仿佛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竟然直接捏上了她的手腕,逼迫她的手腕一麻,暴雨梨花针瞬间落地。
然后,司空茉的小下巴被一只冰凉的手准确地捏住,然后对方另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嘴唇粗暴地一口啃噬上她的唇。
司空茉只觉得自己被迫打开的嘴里,一下子就满是那人幽冷狠狞的气息。
那人仿佛是要吃了她一样,不放过她唇里每一寸细腻柔软,最后狠狠地咬住她的舌尖。
连着手也毫不客气直接掀开她的衣衫探了进去。
无耻的登徒子!
司空茉羞怒,黑暗一片之中,猛地一提膝就向对方胯间狠狠地顶去。
乘着对方躲闪的瞬间,她另一只手一掌向对方的天灵盖击出,招式狠辣,直取对方的性命。
但那人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不但提膝一顶,直接将司空茉的下盘攻势化开。
另一只直接和司空茉的掌力硬生生地对上,短距离的冲击让司空茉只觉得对掌的瞬间,一股子极度冰寒的气息猛然灌入她的掌心。
司空茉瞬间便僵在当场,气闷胸疼之,不及躲避,那人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向后一扯。
头皮的疼痛感逼迫得她不得不仰起臻首来,把最脆弱的脖颈奉送到对方狼一样的利齿下。
在她以为那人几乎就要这么咬断她的脖子的时候。
那人却舔上她脆弱颈项的细腻肌肤,低低地道:
“你在心狠手辣这一点上是让本座越来越满意了,可惜,本座却不喜欢你的肆意妄为。”
司空茉瞬间一惊,低低而疑惑地轻问:“师傅?”
黑暗中的强大妖魔仿佛在品尝她颈项的蜜一般,似笑非笑地道:“你说呢,谁敢这么靠近你这个浑身是毒的孽障玩意儿?”
司空茉心中暗自低叫了声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黑暗中,她只能听见他的冷笑,感觉他冰冷的呼吸喷在自己不断传来锐利又细微疼痛的脖子上。
她试图摆脱这种不利的情况,嘴里仿佛很是惊喜地低低道:“师傅,你怎么在这,看来咱们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那人低笑起来,从她的颈项间抬起头来,声音阴霾轻渺:“哦,这么说,爱徒是很想念为师了?”
司空茉感觉对方修长冰凉的手指正在自己的颈项间徘徊,那种诡谲的触感,让她几乎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捏断自己纤细的脖子。
她几乎能想见那人在说话时候精致滟涟的唇角弯起嘲讽的笑容
但她不管对方是否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只露出笑容来:“那是自然。”
裴炎又笑了,不过笑声冰冷又阴郁,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准备吃人的妖魔。
“为师可真高兴,原来为师的爱徒在摆了为师那么大一道后,还如此记挂着为师。”
说话间,他忽然毫不客气地咬破了她柔嫩的唇,贪婪如嗜血的妖魔似的阴霾低笑:“瞧,你的血还是和我记忆里一样的甜,让人难舍。”
说着,他再次舔上司空茉细致的唇,将那上面的血迹也一点点地舔进唇里。
不轻不重的痛,在嘴唇内侧这样的地方却异常的敏感,让司空茉忍不住拧眉,她唇角抽了一下,却没有再试图做无谓的抵抗。
她索性也放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轻叹:“师傅,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啊。”
或者说一如既往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