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不可能
司空茉神色极为认真:“是,小女若能拜师而成,得千岁爷传授武艺,必定认真供奉千岁爷,绝对不以千岁爷的名头在外招摇,给千岁爷养老送终,供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
也好恭祝请您早日看到徒儿我飞黄腾达,然后您早日驾鹤西去,早登极乐。
当然这一句是她自个儿补充上去的。
裴炎马屁听多了,却总觉得司空茉的话吧,听着别无二致,但却似有点怪异,但他反应奇快,一会子就琢磨出这丫头是在咒他呢。
裴炎微微眯起眼,轻笑:“我当初说过,有你求我的那一天,既然丫头喜欢‘徒儿’胜过‘爱儿’,那本千岁便成全你好了,不过……。”
司空茉才不管他什么‘不过’呢,便立刻溜下软榻,在那红毯子上“咚咚咚”地对着裴炎拜了三拜。
然后,她一拱手举起桌子边的一杯香茶,恭敬地道:“徒儿司空茉,当初有眼不识金镶玉,今日在此奉茶,见过师傅!”
裴炎话还没说完,就多了个‘徒弟’。
他不由一怔,随后目光意味深长地锁在司空茉的身上:“既然我的小茉儿如此急不可待,本座自然要成全你一片孝心。”
裴炎靠向鎏金软红的床榻,单指搅着自己一缕如乌色流光一般的发丝,狭长魅眸半挑着睨向司空茉:“过来。”
司空茉一怔,随后全身警惕,脸上带着明媚笑意地靠过去。
果然,在刚刚靠过去的霎那,裴炎眸底闪过一丝诡芒,伸手就向她抓去,司空茉早有防备,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
裴炎攻势不变,手势下沉,直接抓上她身前衣襟。
这无耻的千年老妖!
司空茉暗骂一声,身子一缩,他冰凉的长指已经穿过衣襟,在自己心口上划过,带来一阵战栗,她立刻弓起腰,转脸死命向后一挣。
裴炎与高手过招也不知凡几,就是没料到这厮竟然顾头不顾腚,一下子把个翘翘的小臀大剌剌地拱到自己面前。
要是平时敢拿屁股冲着他尊贵的脸,他早一掌拍过去,便是个骨碎内脏残。
但他不过是想要戏弄一下这丫头,手上动作就是那么一犹豫……
只听得‘嘶啦’一声,司空茉的衣襟已经被她自己过度用力撕了个大口子,她收势不住,一头向下大力地栽去。
她原以为会碰个鼻破血流,却不想一脸砸在一大团柔韧,软中带硬的玩意儿上。
虽然还是很痛,但司空茉心中大呼还好还好!免去破相之苦!
却未曾注意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闷哼。
当然很快她也发现不对劲,自己双手扶着的修长而略带温软,肌骨结实之物不正是九千岁大人的覆盖在长袍下的一双性感长腿吗?
她正倒趴在他身上,手扶他的腿,那么自己的脸岂非正正撞在他腿中间。
司空茉蹭地一下子宛如触电一般弹起,但是随后自己小臀上传来的热气,告诉她——
她直接把自己翘起的屁屁,“哧”压到了裴炎的脸上!
而恰在此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口传来何嬷嬷的声音:“千岁爷,按您的吩咐,新来的杭州点心师傅送来了龙井瓜子和各式点心……”
她原本是想着最近宫里新来的扬州厨子做了些甜点儿,千岁爷除了爱磕瓜子,就是爱吃甜点儿。
正好郡主也在,便领着宫女端来给两位主子尝尝,却不想看见督公竟与郡主正在……以颠鸾倒凤之姿的对食。
何嬷嬷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她当司寝宫女的时候,皇帝和嫔妃欢爱的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
震惊过后,她就自然而然地放下手里的甜点,一挥手,将两个面红耳赤的小太监挥退,自己也躬身退出,还很体贴地将门带上。
“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司空茉尬住了,想一头撞死算了。任
由她再冷静沉稳,也没想过会遇到这样大囧无比的场面,这么惊悚的姿态被人撞见。
“想不到徒儿你竟如此热情……不若与为师一起换个姿势?”
自己的屁股下面传来裴炎闷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司空茉宛如屁屁着了火似的一下子手脚并用地向床榻旁边爬,过程之中,也不知碰了什么地方,她总能感觉裴炎的身子僵了又僵。
好容易从裴炎身上爬下地,司空茉立刻深呼吸一口气,面红耳赤地强自镇定转过身对着裴炎道:“徒儿非有心之举,实乃徒儿胆小如鼠,所以还请师傅见谅。”
胆小如鼠?
她若胆小如鼠,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大胆的?
好、好、好,他果然收了一个好徒儿。
裴炎冷嗤一声,仿佛在忍耐着什么疼痛一般,缓缓地喘了一口气,也不搭理她,径自慢慢坐起。
过了一会再起身,冷淡地吩咐:“你在这里呆着,本座有事要处理。”
说罢,便拂袖而去,只余下司空茉一人对着瞬间失去压迫感的空间,大松一口气。
她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子呆,总觉得裴炎身上那股子靡丽的香气总在鼻尖缭绕,她有些坐不住地索性推开了窗。
秋日浅阳落进窗里,有飒爽秋风陡然拂入,带着草木清香的风吹散了一室迷离。
司空茉躁动的新也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冰凉清新的风,脑间却还是闪过方才的画面。
看裴炎样子,貌似自己的攻击正中最脆弱之处。
自己是有点惹怒了这大太监,撩了老虎须,太监原本接受阉割后,对自己那地儿就异常小心,也异常忌讳……
小心?
司空茉却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无意识地摸摸自己仍旧燥热的脸。
忽然想起她转生之前,拜当年信息发达所赐,多少对净身之术也有耳闻。
方才的触感和面积,可并不像一个失去了净了身的太监所能拥有的。
难道……
难道他根本没有净身?
一个惊悚的念头陡然在司空茉脑海中掠过。
她顿时一惊,但随即又暗道,不,这不可能!
她调查过九千岁裴炎,他十岁出头便进入宫闱,从最底层的冷宫小太监做起,彼时毫无权势,怎么能瞒过每年内务府的净身检查。
可是,一旦有了疑问,便如一颗野草的种子埋在了心底。
她甚至因此而生出一丝隐秘的兴奋,如果九千岁真的没有净身。
那么她掌握的这个秘密就将颠覆朝政,甚至掀起巨大的腥风血雨,那么,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