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见面
还没等毛利阳打完招呼,又一伙人大咧咧地便从虎田家门口砸门闯了进来。
砸门的人是大和警官。只见他一瘸一拐,拄着拐杖便走了过来,将耳机摔在了高山警官的面前。原来这次的束手就擒不过是警方为了套话而设下的一个局。可很显然,就算是他也没料到高山警官为了刺探情报,竟敢这么乱来。
如果不是他觉得情势有点不太对劲,中间还有毛利阳的临时救场,眼前的这个小子险些就把这条命都给搭了进去。
大和警官在查看那个胶囊确实已经被高山吐出来后,又迅速组织了身后的警员对现场进行灭火以及侦查工作,并对相关嫌疑人进行了逮捕。
曾经困扰了长野警局整整半年的案子,就以如此戏剧般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而根据警方后续的调查,参与这起系列作案的总人数涉及近百人。而这起系列杀人案的源头,竟然与六年前的一起意外案件有关。
同时,通过警方连续几天的审讯,达荣夫人的作案动机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二十多年前,在达荣夫人还年轻的时候,她为了钱,成了m组高层的情人之一。那时的她还没有与虎田直信相遇,但靠着姘头,她的生活过得也还算滋润。
后来随着m组的逐渐发展,它的野心也越加膨胀。最终在十八年前,m组决定涉足毒·品。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她的那位情人要求插手这门生意,做了本州岛的负责人。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达荣夫人本人也被m组的上头提拔。也就是在六年前,她认识了m组的新任高层之一,高山花子。
和她靠男人上位的方式不同,高山花子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虽说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可脑子却是一顶一的好。她可以轻松地预测警方的一举一动,御下的能力也超出常人。
可能是组织里的女高层实在少得可怜,最终,高山花子与她成了闺蜜。也许是耐不住达荣夫人的苦苦相求,花子终究还是成了达荣夫人的智囊之一。
在花子的谋划下,达荣夫人找了个贫困村,组织村民种下毒花,再购入工厂机械,大批量生产毒·品。
而达荣夫人选定的目标,则是那个全员好吃懒做,却每年都和虎田家所在村落比试射箭的那个邻村。
为了彻底地把控邻村,她联络上级枪杀了邻村那个和蔼的村长;而为了得到组织上头的信任,她又用组织从外部购买的秘药,毒杀了组织的叛徒,也就是那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闺蜜。
自此,达荣夫人在贩·毒的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而甲斐警官的死自然也与她贩·毒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甲斐警官是长野县的巡警。和其他单蠢的巡警不同,甲斐警官不仅身手了得,做事的态度也尤为认真。可也正是因为他实在太认真了,反倒引起了达荣夫人心底的不安。
达荣夫人怕甲斐警官终有一天会发现她组织的毒药工厂,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一个雨夜,她派人埋伏了甲斐警官,最终导致甲斐警官因“意外”身亡。
大和警官知道这一切后捏紧了拳头,高山警官知道这一切后则选择了沉默。
他们的亲人或朋友都受到了这起案子的牵连,可作为警察,他们能做的有限。
实际上从很早以前警方就已经盯上了盘踞大阪的m组。但出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现在还不是对m组下手的时候。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而除此之外,摆在大和警官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关毛利阳的处理。
按照他与毛利阳的约定,如果对方能解决三年前的那起迷案,那相对的他也应该带着对方去见军师才对。
可如今这个形式到底算什么呢?
毛利阳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他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
出于对毛利阳本身的疑惑,大和警官不仅没有带着毛利阳去见军师,还强留对方在长野县住了一段时间。最终,看毛利阳实在想走,大和警官无法,只能将军师约了出来,让二人见了一面。
而这一切,也都在毛利阳的预料之中。
在见了面后,果不其然,那位军师便是大和警官的好友,诸伏高明。
但除了诸伏高明以外,毛利阳还见到了一个人,那便是检察院的九条玲子小姐。
“这不是妃律师的儿子吗?没想到你也牵扯进来了。”九条玲子主动伸手,向毛利阳示好,“虽然接触时间短了些,但我觉得你还是认识我的。九条玲子,以后想必还要多多指教了。毕竟这并不是一个短期的工作。”
毛利阳愣了一会儿,然后微笑回握了上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九条小姐。”
“自然。”
看着毛利阳和九条玲子之间的寒暄,旁边坐着的诸伏高明与大和敢助对视了一眼,打个信号。紧接着大和敢助走了上去,询问毛利阳与九条玲子二人之间的关系。
而对此,毛利阳如实回答。不过很显然,就连他自己本人也没有想到,他与九条玲子竟会在长野相遇,“九条小姐是我母亲的熟识。不过我没想到她也会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得知内情后,大和敢助挠了挠脑袋,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比你可来的早多了。”
“早多了?”
“是啊。我之前没和你说吗?最近要见这家伙的人有点多,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女人。喏,她就是那个女人。”
毛利阳按照大和敢助指的方向看了眼九条玲子,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诸伏高明,心也逐渐地沉了下来。
老爸……应该是靠谱的吧?
“我听说诸伏先生知道偷袭我那帮人的线索,是吗?”
“……是的。不过你不会是想靠着自己一个人就解决所有问题吧?”诸伏高明笑了笑,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桌上缓慢地敲着节奏,眼底也有着些许思量,“那个组织,可并非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