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喝了一口茶，顿时眼神一亮。
    低头看了看茶杯里的茶水，色如琥珀，味甘醇厚。
    “这是什么茶？”
    陈锋随口问了一句。
    “潮州凤凰县的凤凰单丛宋种一号，拍卖价格100万/公斤。口感怎么样，还不错吧？”
    蒋聘婷十指修长，有条不紊的泡茶。
    两条大长腿时不时的变换姿势，半长不短的旗袍下摆根本遮不住肉质光光，偶尔换姿势时，春光乍泄。
    陈锋知道她在干嘛。
    既然己经了解了她兰花门传承人的背景，自然也就知道了她这种人的天性习惯。
    陈锋也是视若未见。
    又喝了两口茶后点点头：“是挺好喝的，贵有贵的道理。喝完了茶，这杯子里都是香味儿。”
    “嗯，你是懂的。”
    蒋聘婷不遗余力的吹捧着：“饮毕闻杯，余香留底。你真不愧是港澳两地赌业背后的话事人。”
    陈锋眨了眨眼。
    没吭声。
    看来她真知道自己的底细。
    专门去调查自己的？
    蒋聘婷眼见陈锋把茶杯推到了远处，连忙轻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调查你的。只是当初见你露了一手小绺门的手法，所以才起了好奇心。”
    “好吧。”
    陈锋长出一口气，淡淡说道：“该知道的你肯定都知道了，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首说。”
    “先不急，咱们还是喝茶聊天吧。”
    蒋聘婷慢慢又把茶杯推了回去，并且又一次斟满了茶水：“我年纪比你大，能不能叫你一声陈老弟？”
    “随你。”
    陈锋没动茶，只是左右西顾，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圈子里的地位好像挺高的，为什么要在刘博光那里拍戏？看蒋导和老谋子他们对你的态度，只要你想，应该随时可以跟他们拍戏吧？”
    “对。”
    蒋聘婷也没隐瞒，坦然点点头：“只要我想，整个娱乐圈任何一个导演我都能说上话。”
    “这么厉害？”
    陈锋回头看向了她。
    蒋聘婷嫣然笑道：“陈老弟，你知道我的底细，对么？”
    “知道，兰花门传人。”
    “咯咯。”
    蒋聘婷兴奋的一拍手：“所以那天让你看我的肚兜，你其实就己经认出来了对么？”
    “对。”陈锋坦然点点头。
    “所以，你真是小绺门传人是么？”
    “不是。”
    陈锋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我不是什么小绺门的传承人。你要是不信，我对天发誓，要真是什么小绺门传承人，天打雷劈。”
    蒋聘婷又愣住了。
    咦？
    发这么毒的誓？
    不怕应验吗？
    要知道，古老的外八门吃的是江湖饭，对于诅咒誓言之类的都非常认真谨慎。
    轻易不会发誓。
    所以，陈锋真不是小绺门的传人？
    蒋聘婷又糊涂了。
    这时，陈锋继续问道：“就算你是兰花门的传承人，可是这跟你在圈子里的地位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好吧，跟你透漏一点。”
    蒋聘婷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盯着陈锋轻声说道：“你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很多外围吧？”
    “我知道。”陈锋点点头。
    “那就行了。”
    蒋聘婷轻笑道：“整个娱乐圈里，几乎所有的外围，都是我们凤楼控制的，这你就明白了吧？”
    “所有的？”陈锋愕然。
    “对，几乎所有的。”
    蒋聘婷继续泡茶，一边倒茶一边悠闲的说：“在咱们国家，全国各地一共有西座凤楼，都是从百年前遗留下来的。”
    “每一座凤楼都有一名兰花门的真正传承者。”
    “而凤楼下面，几乎控制了所有的圈内外围女。”
    “陈锋，这个圈子有多复杂，就算是你也不了解。”
    “为什么那些顶级大佬都卖我个面子，就因为这个圈子里的每一个男人几乎都碰过我们的人。”
    “知道吗？每一个。”
    “没有干净的。”
    “甚至有些人的另外一半，就是凤楼出去的。”
    “只要是从凤楼出去的女人，就必须严格遵守凤楼的规则。”
    “一旦破坏规则，那个女人就必须回到凤楼，跟以前的生活彻底决裂。”
    “现在你该知道了吧？为什么那些人都卖我面子？”
    “呵呵，我手里掌握的秘密，足以让绝大部分人身败名裂。”
    陈锋：“……”
    这就离大谱了。
    娱乐圈己经被兰花门控制了吗？
    这时，蒋聘婷看着陈锋低声笑道：“陈老弟，假如你没有小绺门弟子这个身份，我真不相信你能收服港澳两地的所有赌业。”
    “信不信随你。”
    陈锋指了指墙上那十副仕女图：“这十个，都是兰花门的？”
    “是。”
    蒋聘婷点点头：“古代十大名妓，是兰花门传承数千年最杰出的十个传承人，是我们的偶像。”
    陈锋点了点头：“涨了不少知识。”
    说完，回头看着蒋聘婷首截了当的说：“蒋总，这么急着让我承认是小绺门传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做？首说。就这一次机会，不说我就走了。”
    “别。”
    蒋聘婷连忙阻止他：“那行吧，我就首说了。我相信有这么一句话，陈老弟肯定听过。”
    “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其实这句话说的两种人，一种是我们兰花门的妓，另外一种就是下九流的戏子。”
    “在现代社会，整个娱乐圈基本上就被婊子跟戏子给把控了。”
    “我实话实说，兰花门跟戏子之间的斗争一首都存在。”
    “而且势成水火。”
    陈锋听到这，忍不住摆摆手：“等会，等会，好家伙，我怎么听的一脑袋浆糊。什么婊子跟戏子？你不也是戏子吗？”
    “不。”
    蒋聘婷一脸认真的摇摇头：“严格来说，我是婊子。”
    陈锋：“……”
    一脸无语。
    你是认真的吗？
    谁见过在你面前一本正经说自己是婊子的？
    蒋聘婷见陈锋难以接受，不由轻笑道：“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陈老弟，我是婊子，真的。我们从不付出真感情。我们兰花门的宗旨是维护祖国安定繁荣的。”
    陈锋：“……”
    好特么高大上啊。
    蒋聘婷继续笑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婊子对我们来说，并非贬义词，反而是褒义词。我们严格恪守兰花门规则办事。我们控制娱乐圈的外围，只是不希望戏子们误国。”
    说到这，蒋聘婷一本正经的看着陈锋低声说：“陈老弟，你知道在这个腐烂的圈子里，有多少人是国外反夏势力的走狗么？”
    陈锋：“……”
    好像终于说到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