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而去,也折腾了不少时间，两人洗完澡干脆地睡了一个午觉。
    不过没睡一会儿，盛岚晴就醒了。
    仔细一看,程嘉还抱着她的腰,睡得很沉。被子滑到肩膀，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少的暧昧红痕。
    而蓬松的被子下那若隐若现的风景，恐怕也是令人看了会再次失控的程度。
    盛岚晴摸摸鼻子，打住自己的遐想。
    将被子重新拉好，轻轻掖了掖被角,在程嘉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嘉嘉,饿吗”
    “嗯”似被人打扰了睡眠时的呓语,程嘉累了,没醒。
    那睡意朦胧的样子太可爱。
    盛岚晴笑了笑，又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随后起身。
    不知又过了多久,程嘉的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铃声惊扰了睡梦中的程嘉。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手机,半眯双眼,企图看清来电显示。
    是陶姐。
    “喂陶姐。”程嘉的嗓子有微微干哑。
    床上已经没有了盛岚晴的影子。
    房间里透亮,原本紧闭的窗帘被人拉开了一半。只需要转头，就能看到那湛蓝的天。
    电话里陶舒云的声音精气神比她还足，“嘉宝,你在做什么呢”
    程嘉缩进被子里，闷声道“睡觉。”
    “啊天气这么好，你怎么在睡觉”
    这句话提醒程嘉刚才睡觉前两人都做了些什么，记忆回笼,她红着脸，强装镇定道“困了就睡了一会儿，怎么了陶姐”
    “没事，我就是觉得今天天气挺好的，你晚上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带上你家里那位。”
    程嘉听出一丝异样，就问“除了陶姐，还有谁”
    “还有梁朝和你小姨。”
    果然，陶舒云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发布会就不开了，咱们一块吃个饭，拍个照澄清一下算了。”陶舒云乐呵呵地告诉她自己的临时决定。
    程嘉“好。”
    “那晚上见，一会儿我给你发定位啊，嘉宝。”陶舒云说完，挂了电话。
    程嘉“”
    恰这时，走进房间的盛岚晴问她“醒了”
    “嗯。”程嘉呆呆地点点头，像是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她揉了揉脸，说道“陶姐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们晚上过去一起吃饭。说是梁朝澄清绯闻的记者发布会不开了，拍一张照澄清一下。”
    盛岚晴想了想，说道“看来梁姨也想借这个机会公开你的身份。”
    梁家的宴会马上也要开始了。
    程嘉的身份倒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一张照片，说不定真的比什么发布会省时省力。
    “去就去吧。”盛岚晴走近，摸了摸她的脸，“饿了吗”
    程嘉在她掌心轻轻蹭
    了一下，“饿。”
    起来吃饭。吃了饭我们去试礼服。”
    “好。”
    而另一边，梁总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刚挂了电话的陶舒云兴高采烈地向办公桌前的某人旁边晃了晃手机，说道“嘉宝答应了。所以，今天晚上之后，我这个地下情人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转正了”
    梁万琼听到这话，递来一眼。
    陶舒云翘着二郎腿，任她打量。
    陶舒云是美，至少那张脸，看不出一点三十以上的痕迹。你可以说她看起来不嫩不年轻，但不能说她不美。
    艳丽，张扬。
    “怎么了，才发现你的宝贝美得不可方物吗”陶舒云撩了下耳发，把最好看的三分之二侧脸面向她。
    梁万琼不接茬，转而问道“你公司没事吗”
    陶舒云嘴角抽了抽，简直难以置信，“你不夸我，你问我公司你看我买的新裙子新裙子”
    反正放在以前她绝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喜欢上这种看起来就无趣死了的女人
    梁万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嗯，好看。”
    这才对嘛。一句好看，陶舒云又舒坦了。没办法，毕竟她认识梁万琼很多年了嘛。
    能夸一句好看，是这个人的上限了。
    轻哼了一声，索性摆烂地往沙发上一倒，“没事啊，公司能有什么事，我不在一会儿就要倒闭啦。”
    “梁朝自作主张进娱乐圈，给你添麻烦了。”梁万琼说。
    陶舒云瘪嘴，“朝宝好歹叫我一声小妈。儿子再笨，当妈的还能嫌弃啊”
    “”梁万琼无法否认，她偶尔也觉得梁朝蠢。
    陶舒云趴在办公室的沙发，头枕在胳膊上，乐道“梁总，绯闻看了吗我跟你儿子站在一起般配吗”
    陶舒云新买的裙子的确好看，但也短。现在往沙发上一趴，那双白皙的大腿几乎都要盖不住了。
    梁万琼移开视线，“般配什么你想做我儿媳妇了”
    “我是在问你，我看起来年不年轻”陶舒云咬牙。这个面瘫女人，可恶死了
    梁万琼放下手头的工作，朝她招了招手。
    陶舒云哼了一声，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懒得再把脚套进那双高跟鞋，光着脚就噔噔噔跑到了梁万琼身边。
    梁万琼啪地打在她屁股上，“鞋。”
    “哎呀，你抱我不就得了。”陶舒云索性往她怀里一坐。
    办公椅宽大，容纳她们两人绰绰有余。
    梁万琼稍稍低头，顺势亲吻怀里的人。
    陶舒云仰着头，乖乖地任她亲。
    她啊，有时候想老快一点，这样也许她们就会看起来更般配一点。
    可是她又不想老得那么快。
    年轻漂亮的，才招人喜欢，对吧。
    一吻过后，陶舒云说起正事。
    “万蓉姐姐的事，有点眉目了。你让我调查嘉宝小时候被换的事情，我查出了一些东西。”
    梁万琼静静地听着。
    “嘉宝是在g市的孤儿院外面被捡到的。”
    梁万琼点头，“我姐和贺鸿文是在g市定的情，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去旅游一次。”
    g市有很多古城遗址，也是国内出名的旅游城市。
    陶舒云的脸色有点难看，“那就没错了。”
    梁万琼点头，等她说。
    “嘉宝，可能是万蓉姐自己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梁万琼顿时皱眉，“你说什么”
    关于姐姐的死因，贺鸿文的确说过，姐姐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几度想要自杀。
    贺鸿文的说法是，就算安排了那么多人看着她，终究还是没办法把人救回来。
    陶舒云话里的意思听起来就像是她姐姐真的疯了，所以连孩子也丢掉了。
    但应该不止这样。
    陶舒云不会无的放矢。
    陶舒云叹了口气，“二十几年前，那孤儿院附近，就连监控都没有。查起来很麻烦。但仔细查，还是能找到一些人证。”
    “孤儿院不远处，有一个居民点。时至今日，几乎全都已经搬走了。能联系到也都找过了。有几家也有对此有印象的，按照他们的说法，当时的确看见过有陌生女人抱着孩子去过那附近。”
    因为当初院长捡到孩子时也在附近打听过，所以那里的居民对此印象很深。但遗憾的是，他们都不认识那个陌生女人。
    万蓉姐相貌很漂亮，只要见过的都会有印象。
    “陌生女人的特征，有人模糊的描述过，身形单薄，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万蓉姐。如果说，在嘉宝被捡到的那个时间点，万蓉姐和贺鸿文刚好也去了g市”
    闻言，梁万琼的手抖了抖。
    她最不想听到的，无非就是姐姐当初是真的疯了。疯了，所以自杀。疯了，所以丢掉自己的孩子。
    这些事，她无法相信。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程嘉。
    突然，陶舒云的手覆上她的，安抚的意味明显，“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是居民认错了，可能那个陌生女人不是万蓉姐，而是那个偷走了嘉宝的人贩子也不一定。”
    “还有呢。”梁万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完，再做决断。
    “万蓉姐和贺鸿文去g市的具体是时间是多久”
    “腊月初三。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但梁万琼仍还记得清楚。
    那时候姐姐和贺鸿文带着嘉宝一起去了g市旅游。
    就是在那趟g市旅行结束之后没过多久，她姐姐就出事了，自杀死于家中。
    陶舒云“嘉宝的生日也是腊月初三，腊月初三正好也是孤儿院院长捡到她的日子。这么说起来，嘉宝就是在g市这一趟旅程中丢了的。随行都有保镖，孩子被换的概率很小。”
    她更偏向于
    是精神失常的万蓉姐或者贺鸿文
    梁万琼沉默一会儿，脑海里却渐渐浮现出姐姐当初抱着孩子去到g市的画面。最后，她闭了闭眼，说道“贺鸿文和姐姐一起去旅游。孩子不见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贺鸿文对当年的事，到底隐瞒了多少
    g市那趟旅游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在那趟旅行回来后不久，她的姐姐就死在了家里。
    具体是怎样的经过，她们凭借这点信息，无法还原大概。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嘉嘉最后在孤儿院长大，贺家真正的千金被冒充，这其中，贺鸿文一定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是他做了些什么。
    “虎毒还不食子呢”陶舒云低声咒骂道。亲生的女儿啊，也舍得放到孤儿院去养这贺鸿文，到底在想什么
    梁万琼揉了揉鼻尖，这件事越是往下查，她越觉得心里闷得喘不过气。仿佛当年姐姐出事，那从心底深处传来的钝痛感仍未消失一样。
    无论如何，她必须保护好嘉嘉。
    她得给小盛打个电话。
    这些事，那两个孩子得知情。
    在贺鸿文这个威胁没有除掉之前，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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