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笑，萧儒带着张碧辉来到东弘文化办公室。
    刘舒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别人总是愿意相信萧儒
    又为什么他开发的都是大客户
    “小丫头，给挑个吉祥的号码。”张碧辉的请求跟姜鹏如出一辙，刘舒雅应了声。
    萧儒和张碧辉促膝长谈。
    “每开发一个客户我可以送你一饼普洱茶，最重要的是，参与炒作的人增多，张老板的青花瓷瓶就会更值钱。”
    “对对对。”
    张碧辉越想越美好，拉几个人炒作，自己还能捞一把钱财，何乐而不为。
    “萧董，别的我都能接受，就是交易手续费有点高，0.7%可是比股票市场贵一倍以上。”
    “能不能给优惠点”
    萧儒哼哼一笑，道：“做个居间商，便可以大打折扣。”
    “几折”张碧辉问。
    “三折。”
    一边回答，萧儒举了个例子：“居间商旗下客户每产生100块手续费，我便返还70块。”
    张碧辉脑子转得特别快，追问：“多长时间结算一次”
    萧儒沉思片刻说道：“开发客户数量低于20人，咱们每周结算一次。”
    “如客户数高于21人，可以一天一结算。”
    张碧辉很认可居间商的合作模式，答应做东弘文化第一个居间商。
    朝着萧儒会心一笑：“合作现在开始。”
    在刘舒雅的帮助下，绑定好了银行卡号，张碧辉起身边走。
    “张老板，青花瓷瓶的交易有五倍杠杆，悠着点！”
    萧儒的提醒，张碧辉哈哈大笑，回头说道：“100倍杠杆的外汇我都玩过……”
    萧儒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向张鑫汇报情况。
    “好样的！第一个居间商就是新的起点。”
    张鑫把刘舒雅和姚坤叫了过来，吩咐按照萧儒的模式去推广。
    刘舒雅决定从自己的大学同学身上入手。
    “李哥，感兴趣不手续费给你70%。”
    “王姐，这可是一次暴富的机遇…”
    “老郭，青花瓷即期交易实行t+0，多空双向，比股票靠谱…”
    “再说详细点。”郭龙的好奇心，让刘舒雅倍感欣慰，打遍了同学圈终于有人不再排斥新事物。
    正巧，郭龙在京城一家证券营业部做分析师，二人聊的很嗨，他决定亲自前往东弘文化办公室走一趟。
    姚坤脸色难看，思去想来，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半天下来打了四五个电话，均无人对青花瓷炒作感兴趣。
    “哎，只得践行群众路线。”
    用布袋装起宣传单朝地铁口走去。
    萧儒提醒道：“姚叔，尽量发给中老年男人！”
    “明白。”
    一路上一直回想：萧儒为什么第一次就能发现张碧辉会对青花瓷瓶交易感兴趣
    莫非他真的有一双神瞳
    ……
    东弘文化办公室里，张碧辉又来了。
    这次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公文袋，落坐后，取出一叠资料，全是身份证和银行卡复印件。
    “啊”
    “张老板，你这是”
    面对刘舒雅的惊奇，他只呵呵一笑。
    “萧董，我这有23个客户资料，全都在007号段之下开户，你看行不行”
    这么做，一是涉嫌侵犯别人隐私，二是触及代客理财。
    萧儒一时拿不定主意。
    张鑫笑了笑，“本家，真有你的！”
    “放心吧，马上为你办理开户手续。”
    得到指示，刘舒雅逐一处理，大约五分钟办理一个，签字环节由屋里的四人轮流搞定。
    每次使用不同的笔迹。
    23个交易帐号，接近两个小时才搞定。
    罗静有些惊讶，问道：“小萧，你开发客户蛮有一套嘛。”
    萧儒呵呵一笑：“都是炒股时的熟人朋友。”
    受不了即期交易的诱惑，张碧辉打开软件便来回交易。
    半个小时，成交了四次，刘舒雅瞠目结舌，道：“张大哥，你咋这么快”
    张碧辉头也不回，盯着清代青花瓷瓶的走势，轻轻说：“金融产品的交易，唯快不破，谁慢谁就要被割韭菜。”
    随即指着自己的交易账号，“刷单比做趋势划算，看准了今天的大趋势，选择看长做短。”
    “万一方向看错了呢”刘舒雅打断。
    “止损，反向开仓。”张碧辉回答的非常干脆。
    刘舒雅似懂非懂，在内心里默默反思自己。
    张鑫听得稀里糊涂，朝着张碧辉说道：“大哥，能挣到钱吗”
    “300块。”听到这个数字，张鑫有些看不上眼。
    萧儒内心被震住了，悄悄对张鑫说：“他就是真正的高手，5000块钱挣了300，仅半小时。”
    张鑫彻底被吓到了。
    “另外23个客户，是怎么玩的”
    张碧辉关闭交易软件，回答道：“也是这么玩的，有人比我更狠，一天交易达到100次。”
    “做金融衍生品交易的居间商，都是这样的。”
    萧儒不由为他点头，开发张碧辉作为居间商，相当于自己捡了个宝，这可是东弘文化的摇钱树！
    四点整，刚刚休市，张碧辉谢绝晚餐邀请，道：“今晚我得把账号全部分配给自己的朋友，改空咱们好好聚一聚。”
    匆匆走出门后，刘舒雅很是疑惑。
    “萧哥，你怎么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金融交易者”
    萧儒把之前陪着刘雄到老张古董阁的经历讲了一遍：“那天刚刚进店，我就发现张碧辉在电脑上盯着花花绿绿的k线图，根本无心思卖古董，从这一点我立马确定他是金融交易者。”
    “加之盛世东方上市的cq-001碰巧和他店里的实体瓶一模一样，我就抓住了他想让自己的青花瓷瓶升值的心切...”
    刘舒雅拍拍手掌，道：“太聪明了。”
    “祈愿我那位郭龙同学也是个优质居间商，他可是证券公司的分析师。”
    打心底里，萧儒并不觉得郭龙会有多么的厉害，如果真是个高手，在股市更容易成为大富翁，因为那里边的钱比盛世东方要多很多倍。
    张鑫秘密吩咐刘舒雅，“表妹，从后台盯紧张碧辉，或许从他的持仓可以摸索到即期交易挣钱的捷径。”
    刘舒雅摇摇头，“没用的，一到休市他就清仓。”
    萧儒默默崇拜，这或许正是交易的最高境界——零持仓。
    忽然，一辆电驴停在了门口。
    一名二十六七岁的英俊少年下车，朝公司走进来。
    “舒雅！三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龙哥，你比以前帅了很多！”
    郭龙摇摇头，“现在是刷卡而不是刷脸的年代，快说说青花瓷怎么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