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聂小鱼完全不敢吭声。
    这俩大佬说话，好像云里雾里的。
    不过，聂小鱼能当秘书，必然也不傻！
    只是稍微思索，她就明白咋回事了……
    想必是自家的总裁，想赶走空降的方副总却又没什么好的借口……
    所以才想到借刀杀人，不过更厉害的是何理居然早早就看透了方总的心思，这人，能够吃到虞总那碗软饭果然是有道理的。
    这洞察能力，未免也太强了些。
    “我天天跟着方总转悠，都没有看透方总还悄悄打着这种注意呢。”
    “可是何理，一来就给发现了。”
    聂小鱼看向何理的眼神都变了。
    那眼神当中有震惊，有好奇，也有怀疑以及几分不易察觉的崇拜。
    何理当然没注意这个小秘书的心思，他这会儿正在琢磨方沫的事情呢。
    他虽然洞察能力很强，不过最开始也没聂小鱼想的那么厉害立刻就发现了方沫的心思，他只是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个大概而已。
    后面那些可是方沫自己说的。
    他只是，稍微的诈了下方沫罢了！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沫坦白自己的问题对他而言是个机会。
    趁着这次好机会，他只要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张口要补偿获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稍微想了想何理又放弃了。
    现在争取利益固然好，但是从长远来看这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这个方沫，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啧，因为方辰的到来她感觉到了威胁。”
    “所以才想到馊主意把方辰赶走！”
    “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方家那些人怕是也不会再轻易想着干涉她的公司了，这也意味着今后方沫有绝对的话语权可以做事。”
    “她本身有手段，再加上她也曾很快发现短视频这个巨大蛋糕……”
    “嗯，有手段有眼光有能力……”
    “这样的人，倒是适合长久合作。”
    没错，何理的想法，就是舍弃眼下的些许利益加固跟方沫的关系。
    这样的话，以后也可以有更多合作。
    毕竟他自己不管事也不想虞卿歌太累。
    那只能把事情甩给合作方去做了。
    方沫显然是个合适的牛马……不对，是个非常合适的合作好伙伴。
    要是这次趁着她理亏，不留情面争取更多利益她恐怕也不会再继续合作。
    不过，眼下利益虽然能舍弃。
    但该敲打的步骤可是万万不能少。
    要不然的话，这女人搞不好就飘了！
    想到这里何理眯着眼道：“你有能力有野心想有绝对的话语权我是支持的，毕竟我也不想你跟卿歌的合作被外人影响了。”
    “那……”方沫闻言双眼放光，显然也听出来了何理似乎没有怪她。
    何理见状却是忽然冷声道：“但你随便拿人当枪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应该知道你跟卿歌什么情况。”
    “你们是同学，但交情并不深！”
    “以她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投资帮助的同学反过来拿自己当枪使的话……”
    “恐怕你们仅剩的那点情意也到头了。”
    听着何理的话，方沫抿着嘴唇低下了脑袋。
    她很清楚何理并没有跟她危言耸听。
    当初做这事的时候还没多大感觉，现在听了何理的话她也在后怕。
    怕虞卿歌发怒怕被报复，更怕虞卿歌直接撤资跟她彻底断了联系。
    如果虞卿歌那么做了，那她也就少了个让长辈们看重的筹码，搞不好到时候她的总裁位置都得被长辈们直接踢下去换别人。
    方沫光想想这些，都浑身发冷。
    “我……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卿歌……”
    “可……”她话没说完，何理就挥手打断：“你知道这事也就行了。”
    见方沫是真的在后怕，何理笑了笑。
    目的达成，他语气轻松道：“卿歌那边我会替你给她说说好话的！”
    “她朋友不多我也不想她跟你闹翻。”
    “不过这种事情可没有下一次了。”
    “如果你再乱来，那不用她，我就绝对不会放过随便利用她的你！”
    说到最后，何理脸上温暖的笑容顷刻间变得阴冷给方沫看得脸色都变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理这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何理此刻身上散发的气场压力让她心慌。
    那感觉，就好像面对家族里的长辈。
    她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连忙点头。
    旁边聂小鱼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几乎大气都不敢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直到看到何理重新恢复淡定模样，她才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何理余光扫了眼方沫跟聂小鱼。
    随后又道：“好了，你的心思暂且不说！”
    “讲讲吧，这事具体你准备怎么处理？”
    “这个简单！”缓过来的方沫冷静道：“刚才你在外面的表现已经够好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运营部惹怒了你。”
    “你对他们要求的设计很不满意。”
    “运营部那些人，我可以全部换掉……”
    “还有方辰，我要是没猜错，他这会儿大概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只要拒绝他的讲和就行了，其他交给我。”
    “我有的是办法把他踢出去！”
    方沫这些话说的很自信，何理点点头算是赞同了方沫的这些打算。
    其实哪怕方沫不说，他也不可能原谅运营部那些人以及方辰来当和事老讲和，再说，之前在观海城方辰这货还嘲讽他来着。
    尽管他当时压根儿没怎么在意。
    但既然被这么对待了，那他何理就断然不可能再跟有仇的敌人好好说话。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总不可能觉得做什么都没代价吧？
    想着想着他又抬头看向聂小鱼：“对了我刚才跟你这秘书提了下跳槽的事，怎么样？你要是用不着那么多秘书就让出来好了！”
    他笑眯眯说，方沫闻言愣住，她下意识扭头看看自己旁边的秘书聂小鱼。
    后者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方总，我刚才拒绝了何先生没同意……”
    她担心方沫以为自己同意了。
    不过，方沫这会儿根本没想那些。
    她在思考的是，为啥何理突然要人了？
    难道是看自己这个小秘书漂亮动了歪心思？
    那也不对啊，虞卿歌比她漂亮很多倍吧？
    何况，有虞卿歌缠着何理，他何理真有胆子养个小秘在自己身边晃悠？
    他就不怕虞卿歌一哭二闹三上吊？
    方沫想来想去也搞不懂何理想干嘛。
    聂小鱼也搞不懂，所以两人对视半晌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