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60、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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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地维权行动深深地刺激了转文坊, 坊主吴某觉得长期如此处于被动, 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不就是盗个文么?我不就是没经作者同意没给作者钱么?这就见不得人了?!
    如此一想,他的小宇宙燃烧了!
    这天,这位吴坊主便去到宫里, 看望年逾七旬的老太后,将民间的这些出版物、连载小说情况都给老太后这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老太后大怒, 当即便命内侍去传沈裕。
    次日,一场净化大荥子民精神环境, 打击淫/秽色/情小说的和谐之风吹遍了神州大地。
    王令, 将内含色/情、淫-秽内容的小说读物一律列为□□,判定标准如下:
    1、 文章涉及到描写生-殖器官、性行为、性技巧、性-交、及其心理感受的。
    2、 公然宣扬一些违反伦理,腐化堕落的思想, 宣扬□□□□形象。
    3、 文章有大量具体的令人生厌、恶心的性行为描述:包括□□场景(暴力、虐待、侮-辱行为), 以及性-变-态行为。
    4、 具体描写乱-伦、强-奸、轮-奸、颠覆伦理(包括np)的性-行为,性-交场景及其它性-犯罪的手段、过程或者细节, 可能诱发犯罪的。
    5、 具体描写少年儿童(或者与其相关的)性-行为。
    6、 其他令人不能容忍的对同性性行为的淫亵性描写。
    以上条例一经发现, 以有伤风化罪将作者及收纳该作品的文化站站长作沉塘处理。
    备注:沉塘时由各作者、站长须自备猪笼!
    转文坊整理举报公开亭作品,林林总总达近千部。黛色烟青的《艳尸》首当其冲。
    长安城举众大哗。
    黛色烟青的所有小说全部下架,公开亭近三分之二的小说被勒令重修,六百多部连载中的小说被焚毁。唐黛力保之下,总算作者安然无恙。
    第一次进攻, 转文坊、胜。
    那以后,唐黛的《艳尸》就只有一个地方能买能看了,那自然就是――转文坊。
    而这之后又有很多作者提出疑问了――竟然这些作品如此□□色/情, 为什么转文坊它就能一本一本地连载,一本一本地盗印呢?!
    当然,转文坊是不管这些的,它们依旧边骂着公开亭这帮色/情□□的作者,边天天盗着公开亭这些色/情□□的小说。日日如此,从不懈怠。
    公开亭被勒令停业整顿两个月后重新开业,论坛上或者作品下面经常有转文坊的人趾高气扬地蹦嗒:“爷盗你的小说是看得起你,没见过这号人,写个破烂还藏着掖着跟宝贝似的。”
    这还算是客气的,碍着沈裕的关系,没敢直接损唐黛。
    唐黛满腔怨气,只差没组织作者在大荥帝都集体自焚了。
    她在爆炸前找着了监国大人,这次她态度可就不好了:“我每个月给你抽多少税,啊?你这就样对我!再不解决,从下个月起不交税了!”
    沈裕何许人也,他迅速再出了张通告,表明朝廷的态度,坚决打击盗文。
    唐黛安静两日,风声一过,转文坊照盗不误。唐黛又暴跳如雷,再缠他,他再出通告一份,唐黛再安静两日,风声一日,转文坊照盗不误,唐黛再暴走,他再出通告一份……
    如此循环。
    后来呢,当朝廷“坚决”打击盗文的通告贴满了官方布告榜时,唐黛也不再去找他了。转文坊管理松散,流传出了无数的小说手稿,于是盗文的地儿,慢慢地也不止转文坊一家了。倒是公开亭,渐渐地人气衰落。
    有许多作者都困惑,你说我们为什么写下去呢?
    唐黛便将他们带到公开亭之后的山腰上,那里可以看到长安公开亭的东大门,此时天色将晚,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她笑着告诉他们:“你们看,即使这长安城有那么多的盗版,仍然有人愿意来公开亭,在文下留下一条条书评,告诉我们,他们仍在。”
    后来,唐黛请长安城最有名的雕塑家泥人张雕了一座神兽雕像,请回来留作公开亭的镇馆之物。无数前人舞文弄墨的文人都很感兴趣,纷纷打听这到底是一蹲什么兽。甚至有人私下里猜测――莫非此一脸傲娇的兽暗示寿王?!
    但无人能分辨,便是泥人张本人也说不出来,只说他是按图照刻而已,实在看不出来原物。
    最后还是监国大人在兽前站立片刻,笑语道:“兽者,受也。取逆来顺受之意罢。”
    丰昌六年,顺隆帝沈曦十岁。
    监国沈裕作主,让他与当时掌兵的天策将军武延独女武昙订下婚约,待三年后正式骋娶。沈曦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毕竟沈裕管教得紧,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明白些事理,知道何为婚约。
    “裕皇叔,朕不要娶武昙,朕的皇后,朕要亲自挑选。”他的正德殿发脾气,沈裕无动于衷:“你必须娶她,因为她父亲手上握着你三分之一的兵马。而他只有这一女,如果你娶了她,武氏一门必终身效忠于你。”
    沈曦终于忍不住,十岁的他攥了拳头,两腮鼓鼓:“朕不要娶她,就是不娶她!”
    沈裕抬头与他对视,半晌他终于是败下阵来,他才十岁,论气势,实在是远不如这个一手遮天的皇叔的。太后听闻二人在正德殿争执,当下便匆匆赶过来。
    见二人闹得颇僵,太后急急斥责幼帝:“皇上,你裕皇叔订这门亲事到底是为了谁?你居然还在这里闹脾气,你作为一国之君,有没有帝君的样子?!”
    沈曦毕竟还小,这时候眼里已经带了些泪,却仍顾着君威,不肯哭出来。这宫里,无数人天天教导着他,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些兵法韬略消磨掉了他的童年,忍耐与坚持,让他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
    可是这时候面对母后的喝斥,他却显出了难得的坚持,他挥手将御案上的《六韬》《三略》全都拂落在地上:“朕身为大荥一国之君,竟然还不能决定自己的妻子是谁吗?!”
    正德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裕倾身将散落一地的书页俱都拾了,整齐的放在御案上,半晌他才回头直视他,声音不容质疑:“你不能。”
    沈曦不敢再说话,自其父逝后,他潜意识里便视他为父,莫名地便带了些敬畏。
    沈裕转身出了殿,吩咐礼仪官为幼帝向武家下聘,礼仪官躬身应下,急急地翻黄历选日子去了。太后这才抱住沈曦,她将声音压低,防着话被内侍宫女们听了去:“曦儿,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
    沈曦这时候才敢哭,宫人们都下去了,这正德殿只有他和他的母后,他把脸贴在她胸口:“母后,儿臣不要娶什么天策将军的女儿……儿臣喜欢平昌侯的女儿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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