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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爱心一见如故 化矛盾三人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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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二)
    泛爱心一见如故 化矛盾三人对饮
    七月,儿子小学毕业了,凌峰在天天小饭桌的小升初数学补习班也如期开班了。胖大姐的爱人不知在哪儿找到的类似老房子里才有的“日”字型宽边门框,在背面钉上胶合板,刷上墨,挂到了墙上。黑板有了,学生也招到了四个,学费是每人每节二十五元,与胖大姐每节课每人有了五十元的进帐双方都很满意。
    四道的补习班,丝帆老师找到了新的合伙人,是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姓霍,家就是四道村的。小霍老师接手了凌峰的小学班,凌峰重新调整时间,只需下午赶到四道村即可。
    忙忙碌碌中假期二十四节课结束了,时间也到了八月份。凌峰自从零九年从深圳回到牡丹江,每年夏天都与雅君带儿子出去玩,前两年去的是家乡景点,小学毕业了,决定往外走。由于小升初八月份要提前一星期军训,凌峰与雅君商量去省城哈尔滨。
    哈尔滨市凌峰长大后曾多次路过,但从未停留游玩过,而哈尔滨留给凌峰的印象还停留在孩童时代,而且记忆只剩有轨电车和游乐园中的旋转木马两样。
    愉快的旅程开始了,下午两点来钟火车到达哈尔滨,下车、出站,凌峰与雅君领着儿子顺站前街道向前走了一个街区,拐弯逡巡寻找着旅店。这时,凌峰看到路边一个类似街边花园的休闲场所内,有一名女士正在换衣服,只见这位女士穿着红裙和黑色内衣正背冲街道弯腰往包里装着什么。
    “还是省城好啊!大街上就可以饱此眼褔。”凌峰不禁如此想着。
    “去,你先领儿子去那边看看。”雅君驱赶着凌峰,然后向红裙女子走去。
    凌峰知道雅君爱心泛起去帮助红裙女子了,这也难怪,爱心传递吗。
    凌峰与雅君婚后一次在街上散步,雅君穿的是件刚买的花裙,也不知是静电原因还是什么因素,雅君刚在路边店门前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走出十多米,女店主已跑步追了上来。原来,雅君的裙子后摆已卷起,而凌峰与雅君均未察觉。
    凌峰领儿子选好了住处,雅君也回来了。
    “那红裙女子在大街边换衣服是在搞行为艺术吗?”凌峰实则是好信儿红裙女子的行为原因。
    “她是换衣服拍照。”雅君回答。
    接下来的两天里,凌峰与雅君领着儿子先后逛了中央大街、太阳岛、科技馆、极地馆、龙塔、哈工大。其中在逛中央大街时,踩着面包石,看着俄式建筑上的大屏幕播放奥运会跳水比赛的场景,让凌峰不停的在现代与古典之间来回转换着思维。
    美妙的旅程结束了,该回家了。
    登上归家的火车,凌峰与儿子的座位正向,而雅君的座位却是后排反向。凌峰连忙与雅君换了座位,不是因为自己与儿子座位对面是位穿着时髦戴遮阳帽的少妇,而完全是因为雅君坐反向车头会晕。
    火车开动了,凌峰听到了身后有人闲聊。
    “你们去哪儿?也去牡丹江吗?"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是。”雅君简短的回答道。
    “这是放假了,领孩子出来玩?”陌生的女声再次响起。
    “是。”雅君对陌生人总是警惕性很高。
    “来,给孩子扒香蕉吃。”陌生的女声透出了一股热情。
    “谢谢,我们有。”雅君仍是很冷漠。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陌生的女声疑惑道。
    “你是?”雅君问道。
    “你忘了?两天前,你在哈尔滨的一处路边休闲区域帮过我,我当时穿的是红裙子。”陌生的女声急切的问。
    “是你呀?我都没看出来。”雅君大概也想起来了,如梦初醒般的说道。
    凌峰忍不住想道:“真是巧啊!两天前街头一见,今天居然又相会在同一列火车上,而且是坐对面。”
    没与雅君换座前,凌峰曾扫了两眼对座的时髦少妇,但对方太阳帽压得很低,而且又在闭目养神,因此并没有看出长什么样。而此时,凌峰听说是那位红裙女,竟有了一睹芳容的冲动,可是贸然回头观望又不礼貌,因此只能忍着寻找机会。
    “真有缘啊!上天注定让咱们相识,很高兴认识你。”红裙女接着与雅君闲聊。
    “你来哈尔滨也是旅游吗?”放下警惕的雅君,话也多了起来。
    “我是路过,我这人酷爱照像,在哈尔滨照得兴起,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没曾想因此结识了你这位好朋友。”红裙女诉说着。
    “那你这也是去牡丹江吗?”雅君接着问道。
    “我在青岛工作,牡丹江还有一位老妈健在,因此我每年都回牡丹江。”红裙女解释道。
    “……”
    就这样,雅君与红裙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凌峰则默默的听着。
    火车大致行了一个来小时,儿子起身去卫生间,机会来了,凌峰陪同儿子去了卫生间。返回时,凌峰跟在儿子身后,搜寻着红裙女的踪影。搜寻着了,也走近了,凌峰的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
    “这不就是去年春节期间,在紫墨轩遇到的那位与布仁在一起的晨露吗?”凌峰暗自嘀咕着。
    显然,晨露并没有注意到凌峰,依然在与雅君天南海北地聊着。
    凌峰坐回座位,更加注意倾听起身后的对话,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闲聊。此时凌峰很担心晨露聊得兴起自报家门,因为“晨露”这个名字,雅君也是很熟悉的。虽然雅君对于凌峰的这位
    婚前就书信往来不断的笔友没有说过什么,但凌峰猜想,雅君的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这从雅君得知凌峰烧掉所有与晨露交往信件时的高兴表情就可以探知一二。
    “难道真是巧合吗?”凌峰心里打起了问号。
    分析一圈后,凌峰认为是巧合,否则有诸多疑问无法解释。
    中午到了,列车上的乘客陆续进入了进餐模式。晨露拿着方便面去寻开水去了,凌峰借机去兜内拿了哈尔滨红肠和大列巴面包。正吃着,晨露回来了,凌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晨露一步步向自己走近。快到跟前时,凌峰看到陈露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但也仅仅是一扫而过而已。
    “难道晨露没有认出我?”凌峰暗自想道。
    “是了,只见过一面,而且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认不出也实属正常。”凌峰暗自琢磨。
    “那我怎么就能认出晨露呢?是了,因为我不止一次端详过她的照片。”凌峰自问自答着。
    午饭后,晨露与雅君不再有闲聊的声音传来,凌峰回头偷眼瞧,晨露又似刚上车那般闭目养起神来。
    很快牡丹江站到了,下车的乘客开始纷纷收拾行李准备下车。凌峰这下无法隐藏也无法回避了,但晨露见到凌峰与雅君一起收拾行李,也只是冲凌峰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无什么特殊表情。
    结束了假期的旅行,生活又恢复了正常。至于晨露,qq一年多都没有重新加回,此次又形同路人,看来又一位人生同行者选择了离开。
    “那年冬天,你离我而去。”从哈尔滨返回的第二天,凌峰电话音乐铃声响了起来。
    “喂,芷玫,你找我什么事?"凌峰接芷玫电话,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凌峰,今晚你来趟紫墨轩。”芷玫在电话那头说道。
    “什么事儿?能先透露一下吗?”凌峰问道。
    “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上五点,倾心阁,别迟到。”芷玫说完已挂断电话。
    晚上,凌峰准时来到了紫墨轩,谢绝服务员的引领,径直来到二楼来过的名唤倾心阁的雅间。门是开着的,雅间内两位女士正在品茶。
    “笃、笃、笃”凌峰礼貌的敲了敲门。
    “凌峰,快请进。”雅间内芷玫首先站了起来,打着招呼。
    “怎么是你?你不就是昨天火车上那好心姐姐的老公吗?”另一位女士站起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晨露?”凌峰也惊讶于晨露为什么会出现在紫墨轩。
    “都一年多了,你怎么还能认出我?”晨露一脸的诧异。
    “你不是给过我你的照片了吗?”凌峰回答道。
    “对对对,我在qq里给你发过照片,难怪你能认出我,我却认不出你。”晨露一付弄明白了的样子。
    “你俩别光站着聊呀,快请座,我去弄点酒菜。”芷玫说着就走出了倾心阁。
    “你请坐。”凌峰客气的礼让。
    “你也请坐。”晨露也礼貌的相让。
    “原来你家也是牡丹江的呀?”凌峰找到了一个话题。
    “当然是了,要不我怎么有《空中交友》呢?又怎么能与你成为笔友呢?”晨露回答着。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凌峰的感觉与眼前这位晨露没什么话可聊。
    “去年春节在这儿的事儿,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晨露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的故事都写在离线文件里了,你也接收了,还用得着解释吗?”凌峰说道。
    “不错,我是接到你的离线文件了,你共讲了三段情,一段是与瑛顺的兄妹情,一段是与若岚的初恋情,还有一段是与珂雯的异地情,可这些跟去年的事有什么关系呢?”晨露不解的问。
    “我能问一下布仁与你是什么关系吗?”凌峰先从心中的疑问开始。
    “他跟这事儿有关系吗?”晨露问道。
    “当然有关系,请你回答我。”凌峰执意要问。
    “他是我表弟,去年跟我一起回来的。”晨露回答道。
    凌峰听得此话心中踏实许多,布仁是晨露表弟,这就合理了,也可以不用顾忌什么了。而此时,芷玫与一个服务员出现在了门口,服务员托着一个大盘,上摆几样精致的菜品,芷玫则右手拎了一提啤酒,左手拿着一瓶红酒。
    凌峰赶紧上前接下芷玫的啤酒说道:“你这老板娘亲自上酒哪敢当呀。”
    芷玫微微一笑,说道:“两位贵客光临,我哪敢怠慢呀。”
    收拾桌面茶盏,摆好菜,芷玫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皿中,然后又在别的雅间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了晨露旁边。
    “你们很熟吗?”凌峰疑问道。
    “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晨露回答一句。
    “那牡丹江真是小啊!”凌峰感叹道。
    “晨露此次让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去年那件不愉快的事,我在这里听一下不会影响你们吧?”芷玫问道。
    “不影响、不影响,起因在靓菊,她又在你这儿工作,应该让你明晰是怎么回事。”凌峰连忙接话。
    “你快讲吧,了了去年这件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晨露催促着。
    “去年那件不愉快的事发生以后,布仁没跟你解释什么吗?”凌峰问晨露。
    “他只是说跟那个你俩刚才提到的靓菊有些过节,因此起了点争执,不过这跟你有关系吗?”晨露问道。
    “起因就在这儿,你那表弟与靓菊和瑛顺,他们仨曾经在一起学习打字,靓菊牵线,你表弟与瑛顺处对象。”凌峰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要压制一下心中的怒火。
    “瑛顺就是高中时你班那位女班长,对吧?”芷玫借机问了一句。
    “对,当年你常去我班,应该知道是哪一位。”凌峰回答着芷玫的问题。
    “别打岔,让他接着说。”晨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表弟与瑛顺后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在订好的日子与别人结婚了,你表弟这种喜新厌旧攀高枝的行径,你说欠不欠揍。”凌峰说完又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芷玫说着眼睛瞅向了晨露。
    晨露的表情很怪异,脸上有愤怒之色,也有羞愧之意,端起高脚杯把杯内红酒全部喝下。最后竟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你瞅我回去不跟你算账。”
    看到晨露的表情,芷玫连忙打圆场,问凌峰:“你跟你那位女班长感情倒是挺深啊!难怪若岚会吃醋。
    凌峰心中一怔,问芷玫:“你在说什么?能讲得详细一点吗?”
    芷玫端起红酒,先抿了一口,然后说道:“你呀,就是不了解女孩的心意,在感情方面女孩都是很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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