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薛平赶赴临江府
过了大概一刻钟,陈琦觉得让薛平应该反省的差不多了;轻咳一声,拿起茶壶给薛平面前的茶盏斟了一盏茶。
陈琦:“该说的都说了,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这一次突破境界,偶然的因素占了很大的比例。所以,你现在的根基不太稳,气还有点虚。一会儿去找牧元大师,请他拿两瓶益气丹给你。接下来几个月,你要尽量少用内力,将自己虚浮的内力夯实了,将根基打牢靠了。别留下什么暗伤或者隐患。”
薛平点头:“嗯。我知道了。多谢少主指教。”
“嗯!”陈琦突然沉默了,在那里静静的思考着什么,他很纠结,去临江府接祖筹的事情还要不要安排给薛平。
薛平毕竟是除了秦奕外,跟随陈琦时间最长的人了,立刻就看出了陈琦纠结。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
薛平:“少主,您是有什么事儿安排给我吗?”
陈琦点头:“嗯。原本是有件事儿想安排给你去办,只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手。我就有点纠结了。”
薛平皱眉:“一定会动手吗?少主可否将实情告知我,让我帮您琢磨琢磨呢?”
陈琦:“嗯!行!”
“孔兄有一位朋友在临江府,瑞华书院求学。我想邀请他来丰都驿共事,可是接下来丰都驿会有很多公务需要我亲自处理,只能找人代我去将人请来。”
“我原本是想让你去一趟临江府的情人的,可是你现在的这个状态……至于十八卫的其他人……都他娘是一帮糙汉子……”
薛平听完陈琦的话,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如果少主您放心不下的话,就让我带两个人一起去临江府呗。遇上麻烦的话,就让他们出手,我尽量不动手不就完事儿了吗?”
“这样一来,或许请人的时间会稍微长一些。但是有我们三个人的保护和照顾,将人安全带回丰都驿的可能性不也大了很多吗?”
陈琦和孔仁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陈琦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说的对,倒是我钻牛角尖了。”
“那好,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至于找谁与你同行,你自己看着办。十八卫的统帅令,你暂时交给阿四吧;等你回来再还你。”
“好,属下明白。”薛平看向孔仁道:“不知孔兄可有书信给我?或是有什么信物可以让那位朋友相信我呢?”
孔仁点头,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珏,递给了薛平。
孔仁:“这枚玉珏,乃是我的贴身之物,我的那位朋友认识。你只需要将玉珏给他,说是我本人请他来丰都驿一叙,他就明白了。”
“我的那位朋友叫做祖筹,是泰州府泰州城人士。他的身高与你我差不多,因为从未修行过武道,所以身形有些纤细,瘦弱。他相貌平平,属于那种扔进人群不会惹眼的那种类型。他的眉心处有一颗黑色的胎记,偶尔他也会带一枚玉石头饰将眉心位置遮住。你只需要记住他的这个特点就行了。”
薛平记住了孔仁的嘱托,冲着孔仁抱拳道:“多谢孔兄告知。我记住了。”
陈琦从怀中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椭圆形令牌,丢给了薛平:“这枚令牌是我的皇属令,是我皇子身份的标志。如果遇上官面上的人纠缠,直接将这枚皇属令丢给他们就成。”
薛平小心翼翼的将孔仁的玉珏和陈琦的皇属令揣进怀中。没办法,这俩信物太贵重了,别说卖了他,就算是卖了整个南平薛家,他都赔不起……
起身冲着陈琦和孔仁抱拳道:“请少主和孔兄放心,薛平定不辱使命。”
“我还要回去交接工作,安排行程。争取明早就出发。这就告辞了。”
陈琦起身,拍了拍薛平的肩膀:“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不用给我省钱。你们这趟去,时间随意,务必要全须全尾的回来。”
薛平:“好,请少主放心。属下告退了。”
陈琦点头,目送着薛平离去。
孔仁起身,冲着陈琦抱拳道:“贤弟,愚兄这也告辞了。今天多有打搅,怕是耽误你的公事了。我正好过去看看我的居所,适当的收拾一下。”
陈琦点头,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小厮从院外跑了进来,冲着陈琦抱拳:“请殿下吩咐。”
陈琦:“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小厮:“小的名叫贵五,丰都驿人士。”
陈琦:“行。”
“贵五,抬起头来。”
贵五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陈琦和孔仁。陈琦他认识,这位皇子殿下性子有点冷,很少会和他们这些小厮们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安顿干活儿,言简意赅,说完就事儿就没废话了。不过他们这些做小厮的,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陈琦这样的主子,简单,省事儿。
陈琦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孔仁的胳膊,冲着贵五说道:“看好了。认准了。”
“以后你就跟在这位爷身边,随他一同出入。这位爷刚到丰都驿,刚到兰园,人生地不熟的。你要给我照顾好他。懂了吗?”
贵五抱拳:“懂了。小的定将这位爷照顾好了。”
“好。”陈琦点头,看向孔仁道:“孔兄,明天参加完誓师大会后。你可以先让这个贵五带着你四处转转,看看丰都驿的风土人情。这对你未来的工作很有帮助。有什么需要的让这个贵五去找兰园管事,或者直接来找我。我安排人给你解决。”
“孔兄只要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在家里怎么样,在兰园也怎么样。”
孔仁点头:“好。贤弟放心吧。愚兄是不会客气的。”
陈琦大笑着点头:“好。很好。”
二人又客气了两句。孔仁才在贵五的带领下,向着兰园学科区走去。陈琦目送着孔仁和贵五离去,直到二人消失在眼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都流泪了。看了一眼日晷,发现已经到了未时末刻了。无奈的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迈步走进屋中,午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