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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蒋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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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叔当晚出门后,所做的事,可以说很不光彩。
    他先是跑到附近一家人家,透过后窗,听到这户人家的老两口居然还没入睡,还在絮絮叨叨说,以后该何去何从。
    诚叔是果断的,想起红衣老头的话,也不多想,抽冷子翻墙入户,摸进厨房。
    见炉子上坐着水壶,即刻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投入进去。
    老两口估计是夜里唠得口渴,所以烧水喝。
    这水一喝下去,立马就双双睡着了。
    诚叔推二人不醒,立刻就开始大肆搜罗屋里的东西,什么书册画卷,但凡能烧的,都被他点着厨屋大灶给烧了。
    花瓶等等不能烧的、平常人家不常见的饰物摆件,全都丢进了院中的水井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搜寻了一遍,确定没旁的‘碍眼’的物件了,这才离开了这户人家。
    而后,直奔乡里的诊所。
    当时乡诊所还是只有那个短头发的白大褂。
    诚叔直接敲门,白大褂惊醒,隔着门缝见是他,警惕的问他要干嘛。
    诚叔直说:“快回家!你家里出事了!”
    白大褂一听就急了,打开门匆匆往家跑。
    借这个机会,诚叔又给诊所里来了一次‘大洗劫’。
    白大褂是乡诊所唯一的大夫,现在说,多数晚上也得值班,算急诊。
    诊所算是她半个家,有不少她的私人物品。
    诚叔这次‘扫荡’的更彻底,除了药品,几乎把诊所里的所有物品都用各种方法给毁了。
    只说转过天,白大褂来到诚叔家,正要和他闹,外边就开始乱了。
    白大褂听到嘈杂,一愣怔的工夫,就被诚叔给打晕了。
    紧跟着,诚叔拿剪刀,把她本来整齐的头发剪的一塌糊涂。
    混乱在这乡下所在,持续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
    等混乱过后,白大褂仍每日去诊所给人看病,但态度却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
    这三页信纸的内容,到这里,基本算是到了结尾。
    但末尾有一行明显后加上去的字迹——某年某月某日,我和她终于结婚了。
    ……
    “你看懂了吗?”皮蛋问我。
    “废话,只要了解那段历史的人,后半段都不难看懂。”
    我嘴里说着,又打开了标注着‘二号’的信封。
    同样是三页信纸,钢笔横文书写,同是诚叔的笔迹,字迹要工整的多。
    但是,三张信纸的内容,长短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间写的,内容也不连贯。
    我所看的第一页上,第一行,只写了三个字——看家蛇。
    国内也有家蛇一说。
    我从小时候就听爷和村里的老人说,家里或房前屋后发现蛇,是不能打的,因为那是守家的,打伤打死,会破坏家运。
    据说在北方,流传着七十二路野仙,五路邪仙。
    其中狐黄白柳,常被一些人家供奉为保家仙。
    这当中的‘柳’,也有说是‘常’的,指的就是蛇了。
    当初栖息在房梁上,咬到我的那条红蛇,会不会就是房子原主人供的保家仙?
    第一页信纸就只这些内容。
    皮蛋看完后说:“诚叔年轻时候的那两次经历,对谁来讲都太奇怪了。换了是我,生活稳定以后,条件允许,也会想查个究竟。”
    “嗯,当时可还不流行网络,能查到四曼青,他肯定是下了很大工夫的。”
    我边说边翻开了第二页。
    这一页,开头同样是三个字,却是一个人名——蒋宝涵。
    这应该也是诚叔后来查到的资料。
    这个蒋宝涵,应该是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
    本来也只是普通人家,后来不知道是谁举报,说蒋家从祖辈开始,就是盗墓贼。
    结果蒋宝涵被抓进大牢,后来就下落不明了。
    前半部分,就只大致说了这些。
    后半部分,却凌乱的很。
    并不是说诚叔记叙的乱,而是能明显看出,这些都是从不同的路径,得到的关于蒋宝涵的资料。
    在诚叔记叙这些的时候,那些和蒋宝涵同年代的人,即便活着,也差不多老掉牙,甚至是老糊涂了。
    所以,后半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堆老头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蒋宝涵啊,我记得他应该是三代单传。”
    “蒋宝涵啊,他还活着吗?”
    “蒋宝涵啊,被抓进大牢是他活该!祖祖辈辈挖坟掘墓,搁在大清朝,那是要凌迟处死地!”
    ……
    我直看的头大如斗。
    也不知道诚叔把这些记录下来有什么用处。
    皮蛋忽然指着一行说:“你看这儿。”
    我顺着她手指的一看,那一条写的是
    ——我记得,小时候从山里刨出两个泥娃娃,蒋宝涵一看到,就把它们抢走了。他居然对着俩泥娃娃磕头。当时我太小,不懂事,现在知道,那两个娃娃,应该是古董。他后来能娶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多半就是把那两件宝贝卖了大价钱……
    我本来还哭笑不得,可不经意间看到下面一行,瞬时间就像遭受电击般,浑身剧烈一震。
    “我记得,他那个媳妇儿,好像是姓童吧?”
    皮蛋问我:“一说起泥娃娃,我就想起泥人李替我捏的那个了。蒋宝涵那时还是小孩儿吧?他怎么会向泥娃娃磕头?”
    这会儿我心已经乱了,粗略的把第三页看完,越发混乱不堪。
    我强迫自己镇静,勉强想了想,将第三页最后几行字撕了下来。
    然后对皮蛋说:“这件事干想是决计想不明白的,我们现在回去问问沈三和卢泽林的看法。”
    “还有第三封信呢?”
    我摇头:“你没看到我撕下来的那段?”
    “我还没看到那儿,你就撕了!”
    “也好……现在你听着,第一封和第二封信,都可以拿去跟沈三他们讨论,第三封信……暂时别拆的好。”
    皮蛋点点头:“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忽然很害怕的样子?”
    没错,我是开始觉得有些恐惧。
    因为,第二封信的第二页,向我传达的一个讯息,貌似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
    蒋宝涵是这房子原来的主人,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
    他的这个漂亮老婆,也就是房子原来的女主人——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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