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转转吧，要不然就把您随地大小便这事儿告诉老佛爷。”小千威胁小太监。
    “得得得，我带您转。”小太监求饶了，领着三人走了出去，“看着点儿啊，别踩着屎。”
    “皇宫大内怎么能随地大小便？”王雅丽仍旧十分不解。
    小太监赔笑着说，“都这样，皇宫没茅房，回自己屋里又远。”
    三人跟着小太监来到了太和殿外，殿外丹陛上也传来一股子尿臊味儿，最底端的白色丹陛石上已经被尿出了一股黄渍。
    “这儿你们也敢尿？”小千叹为观止，整个大清最尊贵的地方，居然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想象力的小翅膀怎么也扇乎不到这儿。
    “皇上、老佛爷一年也来不了几次，碰上庆典事先清理一下就完事了。”小太监毫不在意地说。
    太和殿大部分时间是闲置的，只有皇帝登基、大婚、册封、命将、出征等等重要仪式才在这里举行，平时就一直浪费着。
    “那我也尿一泡。”黄眉有点鸡痒。
    黄眉示意王雅丽和小千到一边躲会儿。小千也哈哈坏笑了一下，“妈您上那边躲一下，我也想上厕所了。”
    王雅丽说，“躲什么躲？背过身就完了。你妈我这岁数了，什么没见过？”
    黄眉说：“你见过什么？”
    黄眉你过分了啊，女色都不近，还开那样的玩笑。
    小千和黄眉解开裤子，朝丹陛上尿了起来。这俩有超能力，尿得高，直接滋到了丹陛顶端，顺流而下。
    王雅丽你儿子这么淘你也不管管？
    “没有茅厕，进宫上朝的大臣怎么办？”小千问小太监。
    “那就只能尿裤裆了。所以大臣进宫之前一般不敢多喝水。”小太监说。
    这是大清最不人道的一面，之一，皇宫里没有厕所，每次大朝，大臣都不敢喝水，喝多了没地儿上厕所。中途休息的时候，皇帝、老佛爷到后边上厕所去了，大臣们却没处上。有实在憋不住的，上太监房间里借马桶，就会被太监们趁机勒索，尿一泡尿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的都有。
    也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解决了。
    所以皇宫的角落里遍地大小便。紫禁城太大，老佛爷和皇帝也不是哪儿都逛，所以一直没发现。
    一泡尿撒完，小千抬眼再看太和殿，立刻觉得它一股臊气，没那么庄严肃穆了。
    这大清的天下，一切都是气数将尽的迹象。
    没人管。
    皇宫被糟蹋这个样子，清东陵里的老爷子康熙都被熏得睡不着了，扒拉醒了乾隆，又飘进了西陵掀开了雍正的棺材盖，“皇宫都成粪坑了！你睡得还挺踏实。”
    雍正也气直吹胡子，“这要是我活着的时候，得砍一堆脑袋。”
    乾隆岁数最大，耳顺了，对比他小了二三十岁的爸爸和爷爷说，“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您把它当成豆汁儿味儿就得了。”
    乾隆打着哈欠飘回东陵接着睡去了。
    “就是从你这孙子手上开始败的！”康熙愤愤地对着老孙子乾隆的背影骂道。
    雍正也咽不下这口气，“是咸丰那小子娶了个霸道媳妇儿才弄成这样的，把这小子揪起来！”
    雍正拉着他爸爸找咸丰去了。
    小太监领着三人在紫禁城转了大半圈，遇见别的太监或者大内侍卫，也就打个招呼，说这三人是他宫外的瓷器，也没人过问。可见领人进来紫禁城也是常事儿。
    “皇宫里管的这么松啊？”王雅丽更加难以理解，电视剧里不这样啊。
    “这还松？”小太监说，“现在严多了。您知道以前什么样？”
    王雅丽问道，“什么样？”
    “出过一个事儿，有个傻逼溜溜达达从宫外溜达进来了，像遛狗似的，一路溜溜达达走进了太后的寝宫，在那儿抽了一袋烟。太后正打盹儿呢，给呛醒了。问是谁，那哥们儿说自己是太监。太后听着这太监的声儿有点生，急忙喊人把他拿下了。”
    小千、王雅丽和黄眉叹为观止，觉得小太监在瞎掰。小千偷偷搜了一下，还真有这事儿，那个人叫刘振生，后来给杀了。
    “这算什么，我再给您讲一更乐的。咸丰年间，有个卖馒头的小贩儿，在大街上捡了个腰牌，想试试能不能混进紫禁城。神武门的宫门侍卫只认牌子，不认人，就让他进来了。打那天起，这孙子天天挑着挑子满皇宫卖馒头，比在外边卖的贵，居然卖发财了。宫里的人都喜欢吃他的馒头。这天居然卖到先帝爷的养心殿去了，先帝和大臣在殿里议事，他在外边喊，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