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兵败如山3
原来毕再遇是个有心人,平时和杨炎一起讨论兵法战术的时候,听杨炎说过好几次在城中巷战的经过,他就以经留心。按照通常的惯例,只要攻开城门,攻入城中,就基本算是大局己定了。但毕再遇却发现,按照杨炎的说法,虽然是攻城的巷战,但也完全可以运用到守城中去,就算城门失守,但也可以在城中利用房屋建筑,组成第二道防线,只要士兵的斗志没有尚失,完全还可以继续坚守下去。
在开始驻守信州的时候,毕再遇就发现信州的城墙以经破损得十分厉害,跟本经不起反复的攻打,因此在那时毕再遇就动下了在城中组织第二道防线的念头。和众将商议之后,其他人也都认为可以一试,于是毕再遇一面加强守城,一面也在城中开始布置。
好在这时信州城中的老弱妇幼以经全部散走,巷战到是不用但心居民的安全。因此就在金军主攻的东门,将城墙两侧的道路堵死,只留下长街让金军通行,并且把长街两侧十丈以内的房屋临街的门窗全部用木板封死,房顶都进行加固,同时在每个屋顶之间都架上踏板,可以在屋顶上来回行走。在每条临街的小路全都用刀车,拒木堵住,将离城门三百多步远的钟楼做为守卫长街的终点,也是城中防线的指挥中心。
到了第七天,宋军果然守不住城墙,被金军攻开了城门。毕再遇立刻率领宋军撒到城中的第二条防线继续防守。
虽然杀入了信州城,金军发现情况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美妙,侧街都有宋军用刀车拒木堵住,只能向前冲杀,长街深达三百余步,但宽度却只有十佘步,宋军只用百余人,就可以守住长街,且战且退。而两侧的屋顶以经布满了宋军的弓弩手,箭矢如同雨点一般,从四面向金军的头上落下,还有宋军用瓦块,桌椅板凳,瓶罐锅盆等物砸向金军,直打得金军头破血流,射死砸伤不计其数。连忽里忽斡头上都挨了两下,虽然带着头盔,但也被砸得“嗡嗡”作响
虽然杀进城中的金军里也有弓箭手,但一来宋军是据高临下,二来宋军也以经首先占居了城中几乎所有的有利的地形,因此金军的弓箭手几乎对宋军构不成多大的威胁。而且在长街两侧的小巷中,还不时有宋军搬开刀车拒木,突然杀出,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一但金军反应过来,就立刻又退回到刀车拒木后面防守。令金军也头疼不己。
而这时在城外,孛撤也对目前的战局不满。在他看来,攻开了城门,基本就大局以定,这时早就应该完全占领信州,想不到还是迟迟没有进展,看来宋军还是相当顽强。由于隔着城墙,孛撤看不到城中的具体战况,他还没有意识到,宋军实际上是进行的有组织的抵抗,还以为只是在负隅顽抗或者是因为忽里忽斡作战不利。
因此孛撒决定派部颜那突再领一万人马,杀入城中去支授忽里忽斡。
其实在城门被攻开之后,金军的进攻反而陷入了一个误区,不仅这时以经完全把进攻的重心放在东门,完全忽略了在另外三门的牵制性进攻,而且即使是在进攻东门时,也太执着于由城门杀进城中,连城墙都没有人爬了,这样一来反而导至自己空有强大的兵力,却无法展开。相反宋军却可以利用优势的地形,只用少数兵力就可以抵挡住金军的进攻,其他士兵还可以轮留休息。
因为虽然信州的城墙多处受损,但毕竟也形成一道屏障,金军的大型攻城器械无法运进城中,金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骑兵也毫无用武之地,只能靠步军凭血肉之躯去与占据优势地形的宋军肉搏,结果只能损兵拆将,但也毫无进展。
既使又加入了颜那突的一万人,忽里忽斡和颜那突两人轮流率领着金军冲杀,但金军的攻击进展也不大,每前进一步都十分困难,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战斗进行了三个多时辰,从清晨一直打到午后,金军以经付出了阵亡五千多人的代价,然而仍然被困在长街上,只向前突进了百余步。在长街上留下了大量尸体,鲜血几乎染红了长街的每一块路面,以至后面的金兵只能踏着同伴的尸体和鲜血向前冲杀。
直到了这时候,孛撤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不过仗打到了这一步,是绝不能后退的,就好像只差一步就可以摘到最果实,无论这一步多么艰难,也不能放弃,一定要继续走下去。但孛撤也明白,继续照这样打下去,是无法再进一步的,金军在进攻上也必需要做一些调整。
因此孛撤立刻下令,调整进攻的方式。首先命令一部份金军从塔车,云梯蹬上城墙,设法从城墙上攻入城中,另外又调了一部份弓箭手在城墙上,掩护城中的士兵。同时又加强城中的兵力,不休止的轮番进攻,又找了一些小木梯,供士兵进攻屋顶上的宋军。
安排完毕之后,金军立刻又重振旗鼓,继续向信州城中发动进攻。
一部份金军从塔车、蹬云梯蹬上了城墙,不过宋军将城墙下到城中的通路也大多堵死,作用不大。而且宋军也早有准备,沿城墙边搭了十几座高台,又占据了城墙附近的一些高楼,一见金军重新爬城,就一齐对是城墙上射箭。城墙靠城内的一侧没有垛口,只是一道三尺来高的低墙,毫无遮挡,金军成排的倒在城墙上。
直到后来一批盾牌手在城墙上掩护住弓箭手,和宋军互相以弓箭攻击,总算是牵扯住了一部份弓箭手,也使攻击城中的金兵危胁降低了不少。
趁着城墙上的金军牵制了宋军一部份兵力,忽里忽斡和颜那突两人又振奋起精神,领军轮番对宋军发动凶猛的攻击,只杀得宋军节节向长街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