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陆小曼与三个男人
这天一大早,门外来了两个青年,自称是从北平来的,前来求杨兴。
门卫一听,接过名片一看,名片上赫然写着徐志摩、胡适。
当即对二人及其随身携带物品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方对二人说道:两位先生,千万不要责怪。要知道很多满清遗老痛恨总司令,近来更有人扬言要刺杀总司令,所以才会加强戒严,怠慢之处,还望两位万勿责怪。
一听这个,两人连连表示理解道:这位军爷,万勿如此。总司令担负国家之重责,妥当点好啊。
随后,在一个侍从引领下,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数个人,一问原来都是等待被接见之人。
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走过来,向二人说道:胡先生,徐先生,请你们稍等,在这里看看报纸什么的。等下总司令处理完公务之后,立刻接见你们二位。
那个戴着厚厚眼镜,身材单薄的书生模样人颇为急切,一把抓住服务员得手道:小姐,你好。在下是徐志摩,请问,请问陆小曼小姐现在如何?还有那个王庚的如何?
这位服务员非常有礼貌的拒绝道:徐先生,你的大名,早如雷贯耳。但是非常抱歉,大本营有命令,不得随意泄露大本营内部任何事项,所以,对陆小姐,王先生具体情况,我不知晓。不当之处,还望徐先生原谅。
胡适拉住徐志摩道:志摩,没事的。这个杨兴,还算新派人物,正面人物啊。想在五四运动的时候,他一介武夫,竟然与我等在北京遥相呼应,说什么过去是封建社会,用文言文,可以愚弄老百姓。现在是民国了,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当然要以一种与这种社会相适应的文化形式,要以一种人民能够应用自如的文化形式,那就是白话文啊。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道:希疆兄,话虽如此,但是这个杨征东毕竟虎威难测啊。你想想,自从在四川以来,杀了多少土豪劣绅,杀了多少贪官污吏,人送其外号为杨屠夫,虽然名号不雅,但是也名乎其实啊。
胡适嘿嘿笑道:志摩兄,你只看到表面,没有看到实质啊。杨兴是被称为屠夫,但是所杀之人,大多数还是罪有应得啊。听蒋百里兄书信曾经言道,杨兴宣称,虽然杀了上万人,但是没有因私怨而杀一人。对这点,在他们这些枭雄之中,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况且,为了营救小曼,为了营救王庚,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是还有蒋百里兄嘛,要知道他是杨征东之参谋长,这点还是非常容易办到啊。
听到这里,徐志摩仿佛长舒一口气,当即坐了下来。
看着身边的人不时站起来,走进办公室,看到一些人,又三三两两的走出去,如此这般,等了一个小时,徐志摩再次有点心神不宁,起身向身边接待员问道:小姐,请问总司令什么时间召见我们?
这位接待员笑道:先生,你与胡先生前来求见,已经由伍秘书报告给总司令了,伍秘书已经安排了,所以,两位先生,请你们再稍稍等待下。你看,那位胡先生,利用这个时间,不是在看各种报纸杂志啊。
看到胡适已经翻了三本杂志,感觉非常泄气,走了过去,一把夺了杂志道:希疆兄,你怎么啦,好像没事似地,竟然看得如醉如痴,有什么好看的。
抬起头,笑道:志摩,静下心来,没事的。我们留学到过国外各个市政府,我们也在北洋呆了多年,那个军阀接待室搞得像这个样子,里面不但有茶水供应,有书报供应?你看看,这些书包,可以说包罗万象。一个小小接待室,就搞成这个样子,放心吧,志摩,没事的。
摇摇头道:希疆兄,这不过是杨兴做样子啊,他们这些军阀,就是喜欢做做样子,装装门面而已。
胡适放下书籍,笑道:志摩,杨兴也不是装装门面而已。就拿西南地区,身处内陆,这几年工业发展得有声有色。
就在这时,感到身边一阵异样,突然看见几个等待接见的人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看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正惊慌的站在门口。
胡适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徐志摩一把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这个女子道:小曼,小曼,是你啊,你怎么样,我还以为看不到你啊。
这个女子仿佛受惊似地,眼睛滴滴答答的流着,任由徐志摩抱在一起。
胡适婉然一笑,看来杨兴还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在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军装,面色严峻的男子,边走边踢身边的桌椅,显得十分气愤。
胡适大惊,连忙起身相迎道:受庆兄,原来是你啊,你没有事情?
王庚对胡适根本不理不睬,一下坐在一边,冷哼哼的说道:有什么事情,老子好好的。
胡适笑道:受庆兄,我们听闻老兄因为孙大帅兵败而被俘,特的从北方赶来,前来搭救老兄啊。
王庚满脸不屑道:我要谁搭救,老子好好的。兵败被杨兴所俘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在这期间,我也没有受什么苦啊,只是每天接受政治教育,接受革命传统教育而已。
胡适大惑不解,看着王庚道:受庆兄,没有杀俘这种事情,没有受到什么不好待遇?
拿起接待员递过来的一杯茶道:你以为杨征东是其他军阀可以比拟的?只是军官与军官关在一起,士兵与士兵关在一起而已。只是进行一些身份甄别,对那些曾经杀人放火,对人民犯下罪行的军官,进行公开的军事审判而已。
而在这时,徐志摩与陆小曼也说完了别后衷肠,看见王庚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三人显得非常尴尬,一时众人也无语。
王庚突然站起,抓起一支笔,在桌面上刷刷的写了几笔,递给陆小曼道:小曼,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你与志摩感情如此之深,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转身走到一旁。
徐志摩大惊,一把抓住王庚的肩膀道:受庆兄,你,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呢?小曼听说你被捕,单身来到这大本营,面见杨兴,期间困苦,岂是他所能知。虽然,你与小曼缘分已尽,但是,也没有必要用如此语言来伤害小曼啊。
王庚一把将徐志摩的手推开,脸上布满血丝道: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来祝福你们,休想。你们以为这次老子会领情,老子一点情也不会领。
陆小曼拿着那份离婚书,突然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受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这次就是我与志摩对不起你,还是希望你谅解。
王庚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就在这时,杨兴秘书伍非百走了进来道:胡适先生、徐志摩先生、王庚先生、陆小曼小姐,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总司令马上要接见你们了。
众人大惊,慌忙整理了下衣服,以免显得不礼貌,随后在一个接待员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
走近房间一看,让人感到惊讶,里面竟然摆了一个大大的圆桌,桌子上摆满了一些碗筷。
徐志摩大为惊讶,问道:伍秘书,这是干嘛?
伍非百笑道:徐先生,总司令说为了给王将军压惊,也为了欢迎胡先生,徐先生两位才俊前来,以及向陆小姐赔礼,特的备了一桌薄酒,略作招待,略作招待。
胡适大惊,感到受宠若惊道:伍先生,对总司令,我胡适早已经神交久矣,早在新文化运动中,全国这么多督军,只有他最旗帜鲜明的支持。
还有,为了鼓励学习西方文化,只有总司令治下,每年从教育经费中固定拨付一定款项,用于公派留学生费用。
总司令行为,往往出乎意表,又颇为得体,对总司令,我胡适是真心佩服啊。
这时,从房门边传来一声大笑声:哦,那位是胡适胡希疆,若说要佩服,我们真正应该佩服的是你胡希疆啊,想你胡适,在北京领导了新文化运动,功在社稷,功在千秋啊。
抬起头,看见杨兴与顾维钧,以及一个年轻少妇大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