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天下大乱 第五章 暗夜盗马
听了猗顿的话,姬凌云顿时笑了起来。猗顿就是猗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时机,也明白自己的东西才是自己的道理。
这运输业前无古人,这背后之利润却是无比之巨大。
载人,载货都可以得到一大笔不菲的钱财。一艘大型运输船保养得当可以用上十几年,几乎可以算是无本的买卖。
猗顿深知其中的利润,但这始终不属于自己,虽然自己可得五分利润,但毫无疑问以他的能力根本拿不出大型运输船,一旦出现意外。只要姬凌云那方将运输船冻结,偌大的运输商号立刻无法运转。
但只要自己利用这个机会,打通一条属于自己的商业渠道。哪怕最后对方翻脸,自己也可利用新的渠道发家致富。
姬凌云看了猗顿一眼道:“寡人答应。”他找不出来不答应的理由,猗顿的商业头脑不逊色于范蠡,这意味着猗顿自己大把大把赚钱之余,还会为吴国带来大笔的商业税收和经济的繁荣。
至于,水上情报网一事,姬凌云没有立刻说明。这东西关系重大,在没有足够实力,没有完全信任猗顿的情况下,还不允许贸然行动。
当天夜里,姬凌云抱着冷蝶在看星星,说了一大通肉麻的情话。
冷蝶白了姬凌云一眼,娇媚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姬凌云尴尬的摸着鼻子,他哪里想到自己嘴里传出去的话语,竟然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在冷蝶轻轻的吹了口气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想问问墨翟先生在哪?我找管黔敖二哥有些事情。”
冷蝶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耳旁传到了心田,娇躯微微一颤,忍着不似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位子,但若真的有急事,我有办法通知到他们。”
姬凌云道:“我想造几艘大型的货船,最起码可以经受的起上万斤的货物。当今世上除了鲁班、墨翟大师以及管黔敖二哥有这个本事外,其他人造的不值一提。”
其实吴国也有这个技术,但吴国的大小船舰都有了自己的风格,让他们来造很容易被他国察觉。而交给墨翟、管黔敖来制造那就不一样。他们不但技术好,而且还有属于他们的风格,不让外人察觉。
冷蝶点头道:“这个好办,我墨门中人大多都是以手工为生,木匠占据了一半,要建造船只并不困难。而且还是廉价销售,向来都是童叟无欺,不象公输班那样想要出名,将一生的本领卖于诸侯,毫无依据的劝说他们用自己造的攻城器械发动战争。”
墨者之反战,因此,墨门中人对于喜战的公输班,人人都抱有敌视之意。
翌日清晨,姬凌云召见了临淄境内所有的大小官员, 当众将临淄的大权交给了西门豹,并勒令所有官员全力配合西门豹的治理改革。
当天下午,大军便在齐地百姓的送别下登上了“余皇”战舰,沿着海岸线,顺流而下。
不一日,到了宜城口岸,准备在当地休整一日。
这天夜里,姬凌云突然听士兵汇报,月芽儿失态发狂,在马厩里乱叫乱跳,已经踢死了两匹好马,伤了三名马师。
姬凌云听了大急,这月芽儿如今可是他的宝贝,平时爱护的紧。生怕它出什么意外,衣服也来不急穿,冲冲的向马厩走去。
还未到马厩,姬凌云就听得一阵喧哗,同时还夹杂着月芽儿的嘶鸣声。
走进一看,顿时大惊,只见月芽儿如发疯中魔一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头颅不住摇摆,那情形不象是发疯,到有些打算挣脱绑上木桩上的缰绳一般。
许多巡逻士兵都被吸引到这儿,只是大家知道这月芽儿是姬凌云的宝贝,不敢伤它分毫。导致了上百人还制服不住一匹马的尴尬局面。
在众人的惊呼中,姬凌云慢步走了上前。
月芽儿见到姬凌云意外的安静了下来,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伸出舌头,来舐他的手背,暴躁之色,完全消散。
怎么回事?
姬凌云心底生出疑问,这月芽儿是战马,向来听话安静,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如此发狂?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尖锐刺儿的“桀桀”口哨声。
月芽儿的鼻子冲出一股猛烈的鼻息,一声高昂的嘶鸣又有发狂的举动。
姬凌云连忙抓的马缰,不断断的抚摩着月芽儿的颈处,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将它安抚下来。
姬凌云暗道:“月芽儿的发狂,莫非跟那口哨声有关系?”沉吟片刻,问道:“在这战马发狂之即,你们是否听到了口哨声?”
马师摇头答道:“未成,小的在附近屋舍休息,听到大王的战马发狂后在醒来,一直没有听到口哨声。”
姬凌云双眼一瞪:“是未听到,还是未注意???”
马师吓的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代,人命比马贱。尤其是千金难买的宝马,马师见姬凌云的爱驹发狂,吓都吓了个半死,哪里还注意的到那么多。
一个士兵这时道:“我有注意。在巡逻的时候,小的听到了几声刺耳的口哨声,开始还觉得奇怪,但也不以为意。可没有一会儿就得知大王的战马发狂的消息……是不是,小王!”
那士兵顶了一顶身旁的一个叫小王的兵士。
小王紧张的连连点头。
姬凌云若有所思的下命道:“来人,寻声搜寻,务必将那吹口哨之人给我擒住。”
这时,又是一声哨音传来。
醒过来的专韦首先闻声飞驰而去,月芽儿有姬凌云在一旁安抚,到也没有继续发狂。盏茶功夫间,专韦背着一青年来到了姬凌云的面前,将之丢掷于地。
姬凌云望向来人,正如自己预料的一样,那青年正是孙婴,那个可以为了‘月芽儿’而性命不要的憨厚青年。
月芽儿见了他热情的低下了头,将磨蹭的他的脸颊。
孙婴一把搂着月芽儿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姬凌云让士兵,马夫散去,只留下了专韦和几名亲卫。
姬凌云道:“你若想见月芽儿,上门来见便是。何必如此?”
孙婴摇头道:“见到又怎样?大王您能让我将它带走吗?”
姬凌云诧异道:“这是为何,出尔反尔?”
孙婴长叹道:“大王也许不知,秦厉共公当初赠马于你根本就未安好心,他想借月芽儿之烈性,治大王于死地。”
姬凌云无所谓的笑道:“这点我早已清楚,只是一直在装做不知而已。”
孙婴一愣苦笑道:“大王明知危险好不服输,难怪月芽儿也认你为主,都是那么的倔。”
姬凌云微笑的摸着马颈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孙婴答道:“秦厉共公也是爱马之人,当初他为了大业,才忍痛将月芽儿献了出来。本欲治大王与死地,但大王却意外的驯服了月芽儿,使之计划落空。回到秦国我受到了一阵责骂,并受到严厉的惩罚。不久后,我在秦国听到了大王骑着月芽儿杀退戎狄的消息。那几天,秦厉共公非常生气,许多人都无辜受到了牵连。我是他的马夫,当然也不例外。前一个月,他用我师兄的性命作为要挟,要我盗出月芽儿。我师兄命在旦夕,我也只好依言造做。”
姬凌云沉吟道:“秦厉共公让你一人前来,到是放心的很。”
孙婴苦涩道:“那是因为这类事情,当初我也干过。这月芽儿是由我与师兄两人一起花费心血养大的龙马,后来被秦厉共公听闻强抢了去。我心中不岔,当夜就用这种方法将马盗了出来。”
姬凌云看着神俊无比的月芽儿,若有所指的问道:“这月芽儿是你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孙婴自傲道:“当然不假。我先祖乃相马大师伯乐孙阳,而我师兄的先祖是跟我先祖齐名的驯马大师九方皋。我和师兄自幼就习得祖传 的相马,驯马之术。三年前,师兄深入大宛磨练相马,驯马之术,至大宛王城见得刚出生不久的月芽儿。因月芽儿是罕见的龙种,它的食量是寻常马驹的三倍以上。月芽儿的主人不识货,见它吃得多却长不壮将它廉价贩卖。师兄买了月芽儿后,会到了陇右。精心抚养半载,师兄发觉月牙儿是万里无一的绝佳战马。于是,我 师兄二人天天给它各种各样训练。三年后,草原上没有一匹马能够快过月芽儿,也没有一匹马有月芽儿灵活。但也因能力太强,草原上没有一个驯马大师能够将它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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